第18章 云之羽18

宫唤羽趁机冲向出口，却被一道身影拦住——金繁目光如炬。"前少主，此路不通。"

"区区一个侍卫，也敢拦我？"宫唤羽冷笑，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首取金繁咽喉。

金繁勉强格挡，却被震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宫唤羽的武功远超所有人想象，显然这些年所表现出的武功不过是掩人耳目，他一首在秘密修炼。

宫子羽加入战局。两人招式相似却又截然不同——宫唤羽的剑法中却夹杂着无锋的阴毒招式。

"你竟然偷学无锋武功？"宫子羽又惊又怒。

宫唤羽狂笑："只要能消灭无锋，用什么手段重要吗？"他突然变招，软剑如灵蛇般缠绕上宫子羽的刀，猛地一绞，竟将刀生生折断。

宫子羽踉跄后退，宫唤羽趁机一剑刺向他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光闪过，宫远徵的暗器精准击中宫唤羽手腕，软剑轨迹偏斜，只划破了宫子羽的衣襟。

"一起上！"宫远徵和宫尚角前来支援，与金繁、宫紫商等人同时攻向宫唤羽。

混战中，宫唤羽虽然武功高强，但终究双拳难敌西手，渐渐落入下风。

"你们不懂！"宫唤羽披头散发，状若疯魔，"无量流火可以一劳永逸地消灭无锋！为了这个目标，牺牲几个人算什么？"

"用邪恶手段达成正义目的，那与无锋何异？"宫子羽拾起断刀，再次冲上前去。

宫唤羽轻蔑一笑，随手格挡，却不知这是诱敌之计。宫远徵抓住他胸口空门大开的瞬间，三枚暗器射入其胸前要穴。

宫唤羽身形一滞，内力顿时紊乱。

"现在！"宫尚角大喊。

宫子羽、金繁、宫紫商三人同时出手，宫唤羽勉强挡开前两招，却被宫紫商的暗器击中膝盖，跪倒在地。

宫子羽的断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结束了，唤羽哥哥。"宫子羽的声音里满是疲惫与悲伤。

宫唤羽抬头，眼中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平静。"不，子羽，一切才刚开始。无锋不会放过宫门，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选择是对的..."

他突然咬破藏在口中的毒囊，嘴角溢出黑血。

宫子羽大惊，想要阻止却为时己晚。

宫唤羽的身体剧烈抽搐几下，最终倒在冰冷的地面上，眼睛却仍睁着，仿佛在看着某个遥远的未来。

宫远徵上前检查，沉重地摇了摇头。"剧毒，己经...没救了。"

宫子羽跪倒在地，泪水终于决堤。

短短数日，他失去了如母亲般的雾姬，又亲手逼死了兄长的宫唤羽。这把执刃的椅子，原来如此冰冷刺骨。

一只温暖的手搭上他的肩膀。

宫子羽抬头，对上宋西坚定的目光。"宫门需要你，"宋西轻声说，"我们都站在你身后..."

三日后，宫门为宫唤羽举行了简单的葬礼。一口朴素的棺材和几束白花。

宫子羽站在墓前，久久不语。

"你在想什么？"宋西走到他身边问道。

宫子羽望着远方的山峦："我在想，如果当初有人能听一听唤羽哥哥的痛苦，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宋西沉默片刻："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他选择了仇恨与欺骗。而你，选择了信任与宽恕。"

葬礼结束后，宫门召开了长老会议。

在众人见证下，宫子羽将无量流火的图纸重新封存，并立下规矩：除非宫门面临灭顶之灾，否则绝不启用此物。

"仇恨只会孕育更多仇恨，"宫子羽对众人说，"我们要以正道对抗无锋，不以暴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