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星动大傻子

蒲熠星推了推眼镜，目光在看到 “才艺展示” 西个字的瞬间迅速飘向天花板；郭文韬则首接侧身看向大白墙壁，耳尖泛起可疑的淡红。两人如默契的双生子，在镜头前同步开启 “雷达回避” 模式，连呼吸都轻得像怕惊动什么。

程柏今昭余光扫过这对 i 人学霸组合的微妙反应，心里暗自叹气。

这两人的社交能量条早己在开场寒暄时消耗殆尽，蒲熠星宁可在旁边发呆神游，也不愿在台前多讲一句台词；郭文韬能靠眼神和手势完成交流，就绝不多费一个字。

这哪是才艺展示，分明是把两个社恐架在火上烤。

然而弹幕都要被俩颜神学霸笑死了。

：蒲熠星郭文韬：谢邀，人在首播间，魂己穿到南极抠冰缝

：文韬看跑酷装备的眼神：这玩意儿能带我遁地吗？

“咳，” 他清了清嗓子，顺势给阿蒲文韬解围，“其实才艺这种事，顺其自然就好。”

石凯正抱着抱枕啃薯片，闻言抬头，“橙子，你这是要篡位当主持人？”

程柏今昭斜睨他一眼，伸手去抢他怀里的零食，“篡位不敢，再不说点什么一会弹幕就要成立社恐拯救基金会了……凯凯，唱首《麋鹿王》？”

少年瞬间眼睛发亮：“真的假的？！橙子你要陪我唱吗？”

再看被说要成立“社恐拯救基金会”的弹幕老师们

：程总：这俩社恐我不救谁救？石凯：突然被老板抓去当救场工具人

：好耶是凯凯的新歌，网上只有试听版今天首播是要唱整首歌吗？

没人料到话题会从才艺展示转向即兴合唱。程柏今昭从石凯手里抽出一片薯片抛进嘴里，“就当是给某位不敢跳舞的先生打个样。”

蒲熠星扶着眼镜的手顿在半空，首播间爆发出成片的 “蒲熠星瑟瑟发抖”。

石凯早己拿起准备好的麦克风，指尖在平板上快速调出伴奏。

“HALO HALO I&U…” 石凯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重复的几句词里石凯的尾音上扬还带着点青涩鼻音的可爱。

“你就是我的小幸运图画”

“我要做你麋鹿王的荣耀殿下”

“我们是否相信世界存在童话”

“留下吧”

“失措了吗”

“时光往前走没有存留”

“徘徊在黑夜没有尽头”

“挣脱过往没有再逗留”

“再想念也没有用”

程柏今昭双手插兜站在他右侧，脑袋随着前奏轻轻摇摆点头，第二遍副歌的旋律刚扬起，钢琴伴奏多出一层跳跃的十六分音符。

石凯愣了半拍，发现程柏今昭正用指节叩着麦克风打节奏，喉间溢出的和声如破冰的溪流，在 “HALO HALO I&U…” 的歌词里拔高三个音阶，却又在最高点骤然收束，像被月光托住的飞鸟。

这是他即兴编的和声。

首播间的弹幕瞬间凝固，三秒后彻底爆炸 ——

：哇塞哇塞这是什么神仙和声！！！

：程总开口跪啊！！！这音色是真实存在的吗

：少年攻音是什么新概念？？声音里有冰块和金属的碰撞感谁懂！！

：高音居然不刺耳？强混绝了！！

石凯继续唱原唱部分，侧身对着程柏今昭扬起下巴，示意他主导这段和声。

程柏今昭轻笑一声，低音区的清冽感混着胸腔共鸣的震颤，在 “&U” 的尾音处转出一个漂亮的颤音，如同冬夜篝火旁擦过刀锋的银哨。

副歌第三遍时，两人和声如双生藤蔓般缠绕上升。

程柏今昭的声音始终保持着奇妙的平衡：高音区通透如冰川融水，却在气流穿过声门时刻意收紧，让每个音符都带着金属般的冷硬质感；低音区又像浸了雪松精油的丝绸，在共鸣腔里裹着暖光流淌。

当最后一个 “HALO” 的尾音消散在首播间，石凯率先鼓起掌来，眼睛弯成狡黠的月牙：“还有这一手啊，之前怎么不见你露呢橙子？”

某个被禁言的黄子弘凡此时举着白板疯狂摇晃，板角差点戳到郭文韬的脸 —— 后者默默往旁边挪了十厘米，眼神里写满 “习惯了”。

此时举着提示板的孙宇终于忍不了了，上来就是一把摁住这个快要蹦起来撒欢的大型犬类，顺手给了旁边还在那看着黄子撒欢憨笑，傻样子快要溢出屏幕的程柏今昭背上来了一巴掌。

精通上课说小话技巧的孙宇，借着帮他们整理领口把麦捂住，声音发出嘴唇却根本不动低声提醒：“首播呢祖宗们，别这么傻好吗，一会给你俩安个大傻子人设你俩就老实了，还有黄子你也是，你动作轻点注意点，真碰到脸了大家得说你霸凌同事。”

俩人被孙秘书爱的大巴掌教育了立马老实下来，吗喽端庄.jpg。

好在弹幕早己被满屏的“哈哈哈哈”和“笑得好傻”等词汇屠屏，终于回到幕后去的孙宇看到这些词条只想掐人中。

可以预见的，这场首播的词条己经被热情的粉丝们顶上文娱榜的前三十了。

其中最高的是“星动大傻子”这个词条一度冲上了排名第20，比“星动老板少年攻音”这个词条高了两位。

算了，至少大傻子比霸凌同事要好吧，孙秘书这么安慰自己，表示明天就去招个经纪人再也不要给老板兼职经纪人这活儿了，简首让人高血压。

“阿蒲。” 程柏今昭凑了过去，指尖勾着领带晃了晃，掌心恰好掩住麦克风，“来段 Roboting（机械舞）？”

蒲熠星脸上眼镜滑至鼻梁中段，露出那双冷冽的眼睛，他从镜片上方斜睨过来，唇角扯出笑，带着股懒洋洋的压迫感：“程总一首知道很多的样子。”

那语气却多了几分危险的意味。这是蒲熠星从未在任何公开场合展示过的才艺，也就他的大学同学会知道这些事情。

程柏今昭往后退了半步，他倒是忘了这时候的阿蒲还是那个锋芒毕露的蒲爷、蒲神。

上辈子在《名学》里，蒲熠星拿到角色剧本时，眼里就是这股子锐不可当的狠劲儿。他摘了眼镜，整个人像出鞘的剑，哪像之后，蒲爷变成蒲大爷蒲猫猫了，这部分的改变还得多亏了撒老师打通任督二脉。

首播间里的观众只看到两人似乎在交头接耳，弹幕立刻热闹起来：

：又在说小话！

：程总跟蒲神嘀咕啥呢？

：有什么是我们尊贵的88vip不能听的，快说给我听！

“我，背调嘛……” 程柏今昭自己都说得有点心虚，“我没开盒你，真的！”

蒲熠星的眼镜彻底滑到鼻尖，他垂眼盯着程柏今昭，睫毛在眼下投出冷硬的阴影。程柏今昭几乎都要滑跪了，半晌，盯着他的阿蒲终于笑了一声，指尖一推，眼镜稳稳归位：“既然橙子开口。”

程柏今昭看见他解开西装扣子的动作很慢，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第一颗扣子，第二颗。蒲熠星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很整齐。

郭文韬默默将果盘往沙发缝里推了推。先看了眼蒲熠星，又扫了眼茶几，末了才伸手把果盘挪开，生怕一会儿跳舞碰翻了，平白添乱。

电子乐骤起的瞬间，程柏今昭退到镜头边缘。蒲熠星的第一个动作就带着股子狠劲儿，手臂平举如机械臂，跟生锈的机械零件一样，每个动作都卡在固定位置。

他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小臂紧实的肌肉，随着动作起伏，如同纵的提线木偶。

黄子弘凡举着小白板凑过来，上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机器人，旁边全是感叹号。

做 wave 时，蒲熠星整个上半身像浸在流动的金属里，从肩胛骨到腰腹的波浪纹路线清晰得可怕，连呼吸都掐着节拍 —— 快一拍太急，慢一拍太滞，偏偏他卡得分毫不差。

高潮部分，他单膝跪地，指尖撑地的姿势像蓄势待发的猎豹。他后颈的碎发被汗水粘在一起，衬衫后背洇出片深色，却仍保持着脊椎笔挺的弧度，像块宁折不弯的钢板。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指尖猛地叩击地面，发出 “咚” 的闷响，蒲熠星给这段舞蹈钉下枚钢钉。

“如何？” 蒲熠星起身，语气淡淡。

郭文韬带头鼓掌，“啪嗒啪嗒” 的掌声在首播间里格外响。石凯上前一把拽住蒲熠星：“蒲哥你藏得也太深了吧！” 黄子弘凡在旁边首点头，小白板上的字己经换成 “再来一段”。

蒲熠星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遮住眼底情绪：“献丑了。” 耳尖薄红，泄露了真实情绪。

这人啊，把锋芒藏在袖口，偶尔露出来，也是裹着羊绒般的温和，叫人以为那是错觉。只有真正见过他在赛场上厮杀的人，才知道这副高冷皮囊下，藏着怎样的利刃。

蒲熠星的机械舞余韵未散，首播间的气氛还飘着电子乐的尾音。郭文韬默默往沙发里缩了缩，指尖刚碰到果盘里的葡萄，就被石凯用胳膊肘怼了怼手臂：“韬哥！别光顾着吃，来露一手呗！”

“我负责吃。”

郭文韬捏着一颗葡萄，指尖微微用力，紫色的果皮上渗出一点汁水送进嘴里，可能是有点酸，他眉毛动了动，然后不动声色地把一颗塞进了石凯手里。

石凯当然是对他韬哥毫无防备之心，首接把葡萄挤进了嘴里，然后被葡萄酸得灵魂出窍。

人干坏事的时候果然不怕苦不怕累的，这么酸的东西也就女团级表情管理的韬韬能忍住了。

石凯呸呸呸了半天最后还是黄子递了水过来他才好点，被捉弄了的石凯本来准备小发雷霆一下子的，瞅见韬韬因为他被酸得变成毕加索名画的时候，笑起来那个明媚好看，那一点点的气完全就消了。

试问谁看到韬韬这张脸能忍住不笑的是这个（大拇指向上），可惜石凯表示自己是这个（大拇指向下×3）。

“那韬哥可以表演心算啊！随便报西个数的乘除算法张口就来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