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概率悖论

第西重天劫降临前，凌仙宗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 天机阁阁主，手持一卷《天道概率云图》。阁主张开云纹折扇，扇面上浮动着无数金色光点：“萧战道友，阁中演算显示，你们渡过九重天劫的概率，只有 0.0001%。”

“概率，不过是天道用来恐吓众生的幻影。” 萧战看着扇面上的光点，发现它们的排列暗合《劫数方程论》中的 “概率矩阵”，“更何况，概率云图的观测者，本身就会影响概率的走向。”

第西劫的雷劫云呈现出诡异的分形结构，每一道紫雷在落下前都会分裂成无数可能的轨迹。萧玄突然想起在光阴殿看到的平行世界残影：“这是‘概率劫’，每道雷劫代表一种可能的死法，而我们要做的，是让所有死法都成为‘不可能事件’。”

萧战运转灵核，在体外形成阴阳鱼防护罩。当第一道雷劫分裂成万道细雷时，他突然按照《劫数方程论》的 “虚数解” 轨迹移动，每一步都踏在概率云图的 “无交点” 上 —— 那里是天道计算中不可能存在的位置。

“看！” 萧玄指着天空，“雷劫的分裂频率在降低，因为天道无法计算我们的轨迹。”

天机阁阁主突然脸色大变，扇面上的概率光点开始大面积湮灭：“你们在创造‘观测盲区’，这违背了天道的基本观测法则！”

萧战转身，眼中倒映着分形雷劫云：“天道以为我们会困在概率计算中，却忘了，我们的灵核本就是虚数解的具象化。” 他突然将青鸾剑抛向空中，剑刃旋转的轨迹竟与雷劫云的分形结构完全一致，“现在，让我们来重新定义‘概率’—— 当剑落下时，所有雷劫，都将劈向天道使者。”

随着青鸾剑落地，第西劫的紫雷突然调转方向，劈向云层中的天道使者。为首者慌忙祭出防御法器，却发现法器上的天道咒印在灵核光芒下不堪一击。

“这就是你们的概率悖论。” 萧战拍了拍阁主的肩膀，“当观测者成为规则的一部分，概率云图，不过是一纸空谈。”

第西劫渡过的同时，萧战在识海深处发现了新的记忆碎片：凌仙子在陨落前，曾将自己的灵识分化成九份，分别融入九重天劫的规则之本。这意味着，每渡过一劫，他们就会唤醒一部分凌仙子的真意。

“接下来的五劫，才是真正的考验。” 萧玄看着逐渐清晰的天道使者身影，他们的面容竟与凌仙宗典籍中的初代长老们一模一样，“天道使者，其实是凌仙子的弟子们堕落后的残影，对吗？”

萧战点头，想起《凌仙密卷》中模糊的记载：“初代弟子因畏惧天劫而背叛，联手封印了凌仙子的护世残念。” 现在，随着前西劫的渡过，这些残影的真实身份正在被揭露，而他们的目的，是阻止凌仙子的真意完全复苏。

第五重天劫的雷劫云化作一片血海，血水中浮现出无数修士的脸，他们都曾在天道的庇佑下生存，此刻却齐声呐喊：“杀了萧战！唯有献祭双生残念，才能平息天劫！”

“这是‘善恶劫’，用众生的恐惧与贪婪编织的道德陷阱。” 萧战握紧萧玄的手，“但我们早己知道，善恶的界限，不过是天道用来控制众生的枷锁。”

当血海即将淹没青鸾台时，萧战和萧玄同时将灵核按在台面上。青鸾台突然升起无数光剑，每把光剑上都刻着一个名字 —— 那些在苍澜镇屠杀中死去的百姓，那些在光阴殿幻象中背叛的修士，还有那些在星轨棋盘阵中选择信任的盟友。

“真正的善恶，不是服从天道，而是守护心中的光。” 萧战低语，光剑组成的剑阵划破血海，露出后方的天道使者们，他们的身影正在血海的消退中变得透明。

第五劫渡过的瞬间，凌仙子的残念第一次完全显形：“我的孩子们，接下来的西劫，你们将面对天道的终极秘密 —— 天劫，从来都不是终点，而是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