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何雨水:高大哥，你对我真好

次日八点。

轧钢厂保卫科。

“以前，别人说你是傻柱，我还觉得你也不傻，他妈滴，现在看来是真的傻。”

保卫科长胡宗蓝，摇了摇头，背对着自顾自的吃着油条斗汁，“真不知，何大清那么精明的一人，生出了你这逆子。

好好的饭碗，你端着就是了，干嘛非得自己砸了？”

被关在禁闭室的傻柱低下头，用脚尖不停的踢着地上的一块石头。

“不要让我出去，出去我非得要那姓高的屁股开花，表面看起来老实人，背地里这么阴损。”

傻柱摸了摸脸上的绷带，气呼呼地说道。

“总有一天，我何雨柱会报仇的！”

“报仇？”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

随着门锁被打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傻柱抬头看去，一个眼袋垮到了脸颊的中年男人，狠厉地看着他。

“爸，你怎么来了？”傻柱一愣。

“妈的，我不来，你就得收拾铺盖滚蛋了。”

这是何雨柱的父亲何大清，同时也是正宗谭家菜的传承人，这个时候他还没有跟着白寡妇离开。

何大清看着傻柱，抬起脚就踹在了傻柱的腿上，“爸，你听我跟你解释.....”

“解释个屁，跟我走！”

“去哪儿？”

“去给人道歉。”

“给谁道歉，给高阳？我都道过歉了。”

“你要是不道歉，得到他的原谅，厂长首接给你开了，你知道吗？”

傻柱闻言一愣，“不至于吧？”

“还不至于？你前天被人打成了猪头，还不知道悔改，那是你惹的起的人吗？”

“不是，爸，你咋胳膊肘往外拐？”傻柱不服。

“走，赶紧回家，我让你妹妹送早餐给高阳，看看能不能缓和我们两家关系，你跟我回去。

跪，你也得跪着让人帮你求情。”

......

“高叔....高叔叔在吗？”

一道怯生生的声音，在高阳的院子里响起。

高阳拉开了房门，只见一个小女孩正端着两个碗，一只装着油条，另一只装着豆浆。

面对黑狗，有些害怕。

她身上，穿着的是一套灰色衣服，看起来有些大，下半身的黑色裤子都己经褪色了，裤腿还有个补丁，不过很粗糙。

很显然又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应该是捡的哥哥的衣服。

“你是哪个？”

高阳认不得，因为没有见过，但是看这年纪，大概率就是何雨水，小姑娘还没有长开。

没办法来得太早，所有的女主女配，也只有秦淮茹合适当媳妇，又能截胡。

“高叔......我....我叫何雨水。”何雨水端着早餐，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不要叫我叔，叫我哥。”

高阳对着何雨水招了招手，让她进屋。

这个院里，要说正常人，何雨水算一个。

现在还这么小，要是当成一个养成类游戏，未尝不可。

她也是挺惨的，爹跟寡妇跑路，哥哥又被寡妇缠着，所以她很早就搬去了学校，不到万不得己绝对不回西合院，毕业后又立马嫁出去，再也不回来。

真的不知道，她在傻柱的拉扯下长大，遭受了什么苦难，以至于后来傻柱差点饿死街头，她都不带搭理。

“哥？可是我爹说你好大年纪了.......”何雨水歪着脑袋。

嗯，童言无忌。

“你一大早，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高阳从桌面抓了一把糖果，塞到了何雨水的手上。

“谢谢高大哥。”

何雨水天真无邪的笑了起来。

随后又若有所思，片刻后方才鼓起勇气说道，

“我爹说，我哥他.......在厂里欺负你，让我给你赔礼道歉。”

也不知道她是鼓了多大的勇气，说着说着，眼眶顿时了，低头默默地擦了擦眼泪。

高阳先是一愣，耐心的门道，“怎么说着说着，还哭了呢？”

“来，喝点豆浆吧，你哥怎么敢欺负我？只有我揍他的份，小屁孩。”

高阳把豆浆推到了何雨水的身前。

何雨水见状破涕为笑，“那.....高大哥，你可以原谅我哥吗？我爹说，我哥没了这份工作，以后就是个废人了，虽然他现在就很混。”

嗤！！

高阳差点没被口水呛到。

“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以后你叫我一声哥，没事可以到我家里学习外语，数学。”

高阳站起身，因为他还有事要做，那就是要到西九城汽车站去截胡秦淮茹。

“你哥的事，就让他好好反省，犯了错，不给他点教训，以后永远不会长记性的。”

高阳摸了摸何雨水的脑袋，“哥交代你个事儿，你帮我行不行？”

“高大哥，您说，雨水听。”何雨水认真的点了点头。

“外面那条狗，它叫老黑，我这两天都不在，你帮我喂它，家里有些剩饭菜，但是你不准跟家里人讲，你爹也不行，你哥更不行。”

说完，高阳塞给了何雨水一块钱，“拿着，傻柱的事情，我再看看吧，那也是给你面子，在这西合院，谁的面子我都不给。”

去跟厂长说情，那是绝不可能的....

何雨水看着这个高高白白，而且长得帅气的高阳，“要是....他是我的亲哥哥就好了。”

......

西九城汽车客运站。

高阳来到客运站，很快就找到了前来接秦淮如的李媒婆。

“是李婶么？”

李媒婆转过身，看到高阳的时候，顿时眼前一亮。

她阅人无数，心中不由得暗暗感慨，这小子是真俊朗，这要是丢去姑娘堆，肯定是抢手货。

“小同志，你....是叫我吗？”

高阳脸上洋溢着极具亲和力的笑容，“是啊李婶，昨天你不是在南锣鼓巷西合院.......”

李媒婆顿时警惕了起来。

南锣鼓巷？

她上下打量了起来，“你是贾张氏那院里的？”

那片胡同，李媒婆熟的不得了，尤其是95号院，因为贾张氏，她印象很深，但这后生还真就没见过。

是昨天被贾张氏骂的小伙子么？

“没错啦，李婶好记性，您在咱胡同那是大名人，您本事大！”

高阳开门见山，一通彩虹屁先走起。

李媒婆心里那叫一个开心，旋即询问道，

“小同志也是找我说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