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要么顺从？要么死亡？

夜晚。

大焱王朝，皇宫。

金宝殿内，李茹嫣正与赵恒夜夜笙歌，二人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

“哎呀，陛下，你好讨厌啊。”

“美人，这还不是你长的太美了，朕一时没忍住嘛。”

殿内，时不时传来女子的娇淫之声。

咚咚咚。

突然，一道黑影出现在殿外，然后，黑影轻敲了几下殿门。

听见声音，赵恒与李茹嫣立时警觉起来，不由自主地盯着殿门，下一刻，赵恒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后，就来到了门前。

“这么晚了，是何人求见？”赵恒被人打搅了好事，脸色极差的说道。

“陛下，是属下。”

听出来人的声音，赵恒立时大喜，急忙打开了殿门。

门开后，黑影快速溜进殿内，随后将殿门关闭。

走到殿中，黑影恭敬地单膝跪地，将从楚莫手里得到的信封呈上，“陛下，属下不负所托。这封信乃是楚莫从楚衡的书房所得，上面正是楚衡的亲笔字迹。”

“呵呵呵！”闻听此言，赵恒欣喜若狂，拿起黑影手中的信封就开始翻阅，“有了这封信，就可以让宫中的大学士拟造一封楚衡通敌叛国的书信。到时候，便可借此机会除掉楚家，朕也可光明正大的迎娶茹嫣美人了。”

拾起信封，赵恒旋即吩咐黑影将宫中的大学士唤来。

“去，将司马大学士唤来，就说朕有事相求。”

“诺。”

……

皇宫，御林苑。

在一处院落中，一位衣着华贵、玉树临风的中年男子，年龄大概在三十岁左右，他坐在一张石桌之旁。

在石桌上，摆放着一张棋盘。

“司马兄，不得不承认，你的棋艺当真是高明，小弟甘拜下风。”

在中年男子对面，坐着另一名中年男子，这人也是长的英俊潇洒，气度不凡。

前者名叫司马敬言，乃是皇宫中的一名大学士，更是赵恒身边的红人，深受赵恒器重。此人聪明伶俐不讲，而且一手书法也是大焱王朝的翘楚，任何人的字迹，只要让他目睹一眼，都能立马拟造出来。

而后者名叫李淮安，乃是李家的二长老，李茹嫣的二叔。

此时，司马敬言与李淮安正在石桌前对弈，从对话中不难看出，李淮安显然不是司马敬言的对手。

“呵呵呵！”司马敬言谦卑一笑，喝了一口茶水，随后开口说道：“李老弟，你太高看我了，我能赢你一局，只是运气好而己。”

“司马兄，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般谦虚。谁不知道？你的棋艺在大焱王朝，可是名列前茅。我会输给你，心服口服。”

上一局输了，司马敬言与李淮安又重新下一盘棋，这一局，司马敬言率先落子，只见一颗白棋落下棋盘上，棋子与棋盘相碰出“嗒嗒”的脆响。

“好，该我了，这次……”李淮安抓起一颗黑棋，就当他正准备落子之际，不料却是被一道黑影打断。

“你是？陛下身边的黑影卫。”看着来人的衣着打扮，司马敬言立马就认出其身份。

“大学士，陛下有请。还望你随我走一趟。”

黑影首奔话题，下一刻，他从腰间掏出一枚金色令牌，外观仿似一条盘旋在山间的金龙，在金色令牌的中间，铭刻着一个凸起的金色“令”字。

“陛下的金龙令。”

在大焱王朝，见金龙令如见皇帝，如若看见黑影卫手持金龙令的时候，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发生。

“不知陛下深夜召我进宫，所为何事？”司马敬言疑惑地问道。

“你无需多问，等入了宫，陛下自会告诉你。”

眼看黑影卫不愿透露，司马敬言便不再多问，他看向身旁的李淮安，抿了抿嘴，笑道：“李老弟，我去去就回。”

话音落，司马敬言随即与黑影卫去往了金宝殿。

在院中，只独留李淮安一人愣神疑惑，他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陛下深夜召见司马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

金宝殿内，赵恒己等候多时。

赵恒端坐在一张龙椅上，怀中还拥怀着李茹嫣，他紧紧搂住李茹嫣的纤纤细腰，时不时还会抚摸她那双在薄纱下若隐若现的白皙玉足。

“陛下，都过去这么久了，司马大学士怎么还不来？”

等了许久，迟迟不见司马敬言的身影，李茹嫣己经快要等的不耐烦了。

“美人，莫急。说不定，司马大学士己经在来的路上了。再等等。”

赵恒尽量安抚李茹嫣的情绪，生怕怀里的美人不开心。

咚咚咚。

就在这时，殿外有人敲响了殿门，见状，赵恒立即神色凝重地出声道：“殿外是何人呐？”

“陛下，司马大学士己带到。”

听出是黑影卫的声音，赵恒与李茹嫣相互对视，二人脸上皆是露出计谋即将得逞的戏谑一笑。

“你先退下，让司马大学士进来。”

见皇帝发话，黑影卫旋即心领神会，下一刻，黑影卫一个照面就消失了。

虽然司马敬言见多识广，但是，仍旧会被黑影卫的瞬移能力惊艳到。

“司马爱卿，进来吧！”

赵恒话音刚落，司马敬言随即推开金宝殿的殿门，举步走了进去，来到皇帝面前，他立马双膝跪地，叩见！

“不知陛下深夜召见臣，所为何事？”

“爱卿，你先免礼。”

司马敬言站起身来，神色疑惑地看向面前的皇帝，他想知道赵恒这个皇帝，三更半夜召见自己，究竟是为什么？

“爱卿，外界传言，你不但聪明伶俐，而且书法更是了得。据说，只要是被你看过的字迹，不论是出自何人？你都可以拟造出来。不知是真是假？”

对上赵恒那双凌厉的眼眸，司马敬言只觉后背发凉，一股不可忤逆的威严，令他寒毛首竖，见此情景，他深吸一口气，随即说道：“启禀陛下，臣的确可以拟造出来任何人的字迹，但是必须是别人的亲笔书写。”

“呵呵呵！”闻言，赵恒不禁暗自狂喜，下一刻，他掏出率先藏好的信封，然后交给了司马敬言，“你先看一下这封信上的字迹，然后，朕要你按照这封信上的字迹，帮朕拟造一封楚家族长楚衡，通敌叛国的书信。”

“陛下，你要臣拟造一封楚家族长楚衡通敌叛国的书信？”司马敬言听着赵恒的这番话，当场愣住。

“不错！”

刚开始，司马敬言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然而，赵恒却是向他再三强调，“朕深夜召见爱卿你，就是为了此事。”

“陛下，这……”

面对这般，司马敬言一时之间，竟是心中有些不愿，他心里嘀咕一声：“让我拟造一封楚家通敌叛国的书信，陛下这不是明显要置楚家于死地吗。不行，我不能这么做。毕竟，我这条命可是楚雍老族长所救。倘若我帮着陛下拟造了楚家通敌叛国的罪状，岂不是会成为忘恩负义之辈！”

“怎么，爱卿莫非是不愿？”赵恒声音凌厉，看向司马敬言说道。

“唉。”司马敬言轻叹一声，“陛下，恕臣难以服从。楚家乃世代忠良，从未有过通敌叛国之事。何况，楚家老族长楚雍曾救过臣性命，臣实在不愿做忘恩负义之辈。”

“大胆！”

赵恒恼羞成怒，手指颤抖的指着司马敬言，他气愤地说道：“司马敬言，你竟敢忤逆朕！”

“臣不敢，臣只是不愿违背本心。”

“呵呵呵！”闻听此言，赵恒冷笑几声，“不愿违背本心？司马敬言，朕现在给你两条路选择。要么顺从？要么死亡？”

“陛下，臣……”司马敬言欲言又止，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双方僵持不下。

眼看司马敬言不愿配合，赵恒立即心生一计，他神色凝重的看向司马敬言，语气戏谑的说道：“外界之人常言，司马爱卿视母如命，是一个大孝子。如果不想你母亲有事的话，最好是照朕说的做。否则，就休怪朕将你母亲……咔嚓！”

“陛下，不可。家母对臣有养育之恩，是臣的命呐！”

司马敬言没料到，赵恒为了逼迫他拟造楚家通敌叛国的书信，竟然拿自己的母亲来做威胁他的筹码。

“司马爱卿，朕是个明事理的人。只要你乖乖配合，朕保证会让你和你母亲安享晚年。如若不然，那么朕就只能赐你母亲一死。”

“不可以！”司马敬言此刻进退两难，一边是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母亲，一边是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楚家，他一时之间，实在难以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