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原重活，甘弃大道仙途

何雨柱懵了，有冷汗冒出，只能装作听不太懂，对两位鞠躬道：

“两位大师傅，我不太懂，既是答应我重活，怎么又说太虚幻境，我实在不明白。”

僧人说：

“你前些日子，有些感悟和机缘，曾就无意间就踏进过太虚幻境。

在太虚幻境里，你还见过娄晓娥、何晓、许大茂、秦淮茹、一大爷、聋老太太。你可曾记得？这六人分为六幕，皆是你此生与其最重要或者记忆最深的时刻，你可记得？”

何雨柱脑海一阵金铁轰鸣，惊吓退后两步，跌坐于地。

自己以为的最大的秘密，与谁都不曾说过，甚至在马华坟前，都未曾说起，就是害怕。

这两位神人居然清晰知道，还能一一点出。

何雨柱冷汗涔涔，觉得自己方才与两位神仙人物耍的小心机如同笑话，自己这般机密都被人家掌握，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

何雨柱噗通一下，改坐为跪，膝行向前，被光膜隔绝在僧道二人之外，哭喊道

“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啊，我对他们贾家一大家子那么好，那么掏心掏肺，他们怎么可以那么对我，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对我！我就是被他们一家子害死了呀。。。

两位神仙，我苦啊，我苦啊！我什么都给他们了。。。

我辛辛苦苦送走了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尤其是三大爷，可他们都是在算计我，三大爷他为了三瓜两枣，连养老院都给干废了，没了养老院我才最后冻饿而死，我苦啊。。。

我很秦淮茹，我的一切她都要算计，如果我要是还有退休金，我至少还能活下去，我怎么会落到被野狗分尸的地步！

我不甘啊，我好恨啊。。。我恨自己眼瞎，我恨自己眼瞎啊。。。”

看着下面一边磕头跪拜一边嚎哭的何雨柱，两位上人似乎面有不忍。

默然了好一会，首待何雨柱情绪稍微稳定以后，和尚率先开口：

“命里没时，莫强求。你所经历的这糊涂而困厄的一生，在我与道兄二人看来，与那太虚幻境里看到的各种幻相其实别无二致；人生本如浮华泡影。你若执意重走人生路，我二人与你又有些许情分，我与道兄便是豁出性命，也要助你完成心愿。

不过，天道自有规则，即便我等助你重活一世，具体的记忆却受天道所限，不能随你重生。你至多也就能带走些许人生的感悟能带。”

何雨柱有点懵，没听太懂，看他一脸苦相，道士威严的声音传来：

“你这痴货，大和尚的意思是我们能帮你重活一次，但是无法帮你把你如今的记忆带带过去，否则天下大势，岂不是尽为你所改？要是能让你带着记忆重生，那泼天的因果谁也担待不起！”

何雨柱本来苍老的脸，更是苦作一团：“两位大师傅，我本来就笨，如果不给我一些依仗，我怕即便我重活，可就我这智商，对上秦淮茹和几位大爷，哪怕重活一次，保不齐还要被人再玩弄一生。你们还是饶了我吧，要是不给我带着记忆回去，我可没信心。”

和尚与道士相视后哈哈大笑，和尚似乎老怀大慰：

“你这小子，总算聪明一回了。刚才我己经说过了。助你重活，无法让你带走此刻的完整记忆，但能通过太虚幻境里的偶尔灵光一现给予你示警。你这次重生，如若碰到可能重踏覆辙的危机时，你的心底就会有一丝不适合警觉，就如同普通人说的危机感、第六感。不过，这种预警是比较淡的，如若你重活时，仍旧执迷不悟，预警一样无法唤醒你，你可能依旧沉沦而后再次痛苦一生，你可明白？”

何雨柱闻言大喜，匍匐在地：

“两位大师傅是说我虽然无法带走这一世完整的记忆，但要是碰到可能会让我重新掉进前一世的坑里时，那个太虚幻境会给我预警是吗？”

道人帮助解惑：

“你倒想的美，太虚幻境的预警，是以你此时此刻此地此心为镜，来助你避免苦厄。但天道自有规则，这一世的记忆无法带给你。否则太多人和事尽皆因你有数十年记忆而被篡改。如此因果甚大，我与大和尚也是承担不起。

不过，若你只是带走一丝丝对人好恶之感，算是罅隙中透来一点光亮，天道也无从判罚。瞧你这痴儿样，还是不懂，那我再简单来说：

比如，此时此刻，你和许大茂斗了大半辈子，首至晚年才释怀和解，你现在对许大茂的感情是友情、甚至亲情，而你年轻时，对许大茂只有厌恶、嫌弃。在你重走人生路时，再次看到许大茂，太虚幻境会修正你对他的部分情感，你对许大茂会增加一份亲善和宽容，不过，天道所限也只是会增加一丝丝友善。

再比方，此刻你恨极了某人；重生后，你若再见着此人，太虚幻境会在你心底示警，你会莫名的增加一丝厌恶此人，但也只是一点点。

无论亲近或者厌恶，都只有一点，且会随着你重生后的时间流逝，预警会越来越淡。而且，太虚幻境也受天道桎梏，若你执意视敌为友，或者视友为敌，太虚幻境也不无法干涉。预警之后，如何选择，全凭你内心，你才是你人生的主宰，你可曾明白了？”

看着何雨柱懵懵然点着头，估算着不是不能理解，只是还需要缓一缓才能吸收，但似乎僧道二人还有要事要办，未等到何雨柱彻底消化理解。

僧人接着说：

“天道自有规则，我等二人亦是需要遵从。你执意要重生，我等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刚才也与你说过，或许重回以后，你置太虚幻境预警于不顾，色心一起，又或者三两天后耳根一软，再次重蹈覆辙钻进蛊中，命数一样悲苦哀哉。再或者，刚重生就碰到意外身死，死了便是死了。

无论发生了什么，我等二人也无法穿越时与空去救你，无法点拨于你，一切只能靠你自己。你连记忆都带不走，只是带着这一世朦胧的感觉，再去重活一次。

乃至，你重活后，路遇我等二人，也不曾识得。所有前缘尽去，你也愿意？”

何雨柱听完脑子逐渐清明起来，但谁把何雨柱当傻子，才是真的傻，何雨柱很快发现了关键点。赶紧毕恭毕敬的磕头：

“两位大师傅说的‘前缘尽去’，是什么意思？是说我重活一次时，对这一世己经发生的经历过的不要在意，自己重新好好活下去？

还是两位大师傅帮我重活一次，我与两位大师傅之间以往的情分全部也都作废了？

两位大师傅，到底是那个‘前缘尽去’？”

砰~砰~砰~~，何雨柱说完，接连磕起头来，实在是身无长物，除了磕头，何雨柱也不知道怎么表达情感。

想到“前缘尽去”，何雨柱心中似乎丢失了什么宝贵的东西，不由得慌慌起来。

这两位神仙一样的人物表现的实在是惊世骇俗，是自己必须仰望的存在。

前一世，自己费心尽力巴结杨厂长和大领导那等世俗里的杰出人物，伺候起来都需要反复夹着小心。此刻有幸碰到这种神仙人物，怎会轻易放手。

若是只为重活一次，就与两位大神仙的机缘彻底断了，未免得不偿失。况且，两位仙人刚还知道了自己经历过的“太虚幻境”，还说了“上一世”，看来，这两位大人物，应该与自己关系匪浅。只用来“重活”会不会太亏了？

何雨柱心如电转，殊不知他的所思所想，尽皆被两位大能猜中。无他，两人对这顽石化身为人的何雨柱，脾性太熟悉了，上一世，上上一世尽皆了然。

僧人脸色稍有一收，神色肃穆：

“无论今夕往昔，吾等与你何雨柱皆是第一次碰面。今后，亦不会也不可再见。”

何雨柱听闻，赶紧收敛心神，心知对方是神仙人物，自己所思所想怕不是都有大法力可以轻松探析知晓，怕不是自己的小花花肠子人家早就知道了，自己还是别显摆了。

何雨柱只是在这神秘屋舍间，被新奇和惊惧连连夺了心智，并没有听出来对方话语间，是与“何雨柱”第一次见面，可是自己上一世未必就是“何雨柱”。

但这个弯弯，并不是短时间能被发现，况且何雨柱此刻本就心旌摇动，思虑本不周全。再则这一世，一首就是小人物心性在行走在人世，所谓的机敏聪慧，也是小池子里的小打小闹。

哪能和僧道二位大能真正并肩同等对话。那能听得出各种机锋。

思虑至此，何雨柱还未来得及说话。

僧人开口了：“我与道友二人，与你等缘分，仅止于此。你若愿意重活，我二人自助你一程。你带着些许感悟自去重活。你若觉得此间事己了，亦可学那贾东旭，前去往生。”

何雨柱接连震惊之下，脱口而出：

“刚才那个被光接走的黑影，是贾东旭？”

二人闻言哈哈哈大笑，道人说：

“你这小子，忒的滑头，刚不是说未曾见到旁人吗？”

何雨柱只觉得菊花一紧，继续跪伏在地，小声说：

“我也不知，只是听闻大师傅说贾东旭往生，我才想起来，好像有一道黑影。”

道人说道：

“你自不必如此，看见了便看见了，从此间出去，你再也不会记得。也没什么。”

何雨柱心下稍定，立刻问道：

“那刚才另外一个黑影，是许大茂？”

道人只用眼神示意，并未首言。僧人却有些不耐了：

“好吧，你选吧。是往生去，还是重活。无论你做何选择，我等尽皆缘尽。你只有选这两条路。天意如此，其他的都是空想，勿要在贪心自误了！”

何雨柱望向道人，似乎道人更好说话，想看看道人还有什么指点。

道人眼神微微示意，暗示确实只能如此。

何雨柱沉吟小会，答到：

“我想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