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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破晓新生与耕耘之路
消毒水的气味依旧刺鼻,陆晨握着朵朵的小手,看着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波动,紧绷的神经才真正松弛下来。小女孩沉睡的面庞上还沾着干涸的泪痕,掌心却仍死死攥着那只破旧的小熊玩偶。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阳光斜斜照进病房,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影,像是一道分隔过去与未来的界限。
“基因污染检测结果出来了。” 江离推门而入,手中的检测报告被捏出褶皱,“城市边缘三个社区、近郊五个村落,土壤和水源都出现不同程度的污染。” 她将报告摊开在桌上,泛黄的纸页上,触目惊心的红色标注几乎覆盖了半个地图。陆晨注意到她脖颈处的紫色斑点还未完全消退,随着吞咽动作微微起伏。
王处长的脚步声在走廊响起,他推门时带起一阵风,将桌上的报告边角掀起。“联合国基因安全署的专家组明天到,” 他的军靴在瓷砖地面上碾出细微的声响,“但现在最棘手的,是安抚民众。昨天己经有三个村子的村民聚集在市政府门口,要求彻底销毁所有基因相关设施。”
陆晨着口袋里的翡翠徽章,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他想起老李在康复病房说的话:“地里的庄稼全死了,那些幼苗长着长着就扭曲成团,像被诅咒了一样。”“我去农村。” 他突然开口,“创世集团在农业领域的基因实验数据都在我手里,或许能找到改良土壤的办法。”
江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坚定:“我留在城市,负责建立基因污染监测点。” 她翻出手机里的照片,画面中是志愿者们正在拆除废弃的基因实验室,“但我们需要更多专业设备,现在用的检测仪还是十年前的型号。”
三天后的清晨,陆晨的越野车碾过泥泞的乡间小路,车斗里装满了检测仪器和改良种子。村口老槐树下,聚集着二十多个村民,老李拄着拐杖站在最前面,见他下车,连忙迎上来:“可算把你盼来了!后山整片茶园都废了,叶子长出来就发黑。”
检测工作比想象中更艰难。陆晨戴着防尘口罩,跪在田埂上取土样,汗水顺着下巴滴进采样盒。便携式检测仪的屏幕不断跳动着危险数值,土壤里的银色纳米颗粒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一旁围观的大娘突然抹起眼泪:“小伙子,这地是不是没救了?我家三代人都靠着这片田啊......”
夜晚的村公所里,油灯昏黄的光晕下,陆晨摊开从创世集团获取的机密文件。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的基因图谱与数据公式让他的太阳穴突突首跳。老李端来一碗红薯粥,粗瓷碗上还沾着窑灰:“要不先歇会儿?你这眼睛都红得跟兔子似的。”
“不行。” 陆晨的手指划过一行被红笔标注的数据,“他们当年用转基因技术改良作物抗虫性,却忽略了对土壤微生物的影响。如果能找到抑制纳米颗粒活性的物质......” 他突然想起在雨林实验室看到的培养舱,那些畸形生物浸泡的营养液里,似乎有一种特殊的酶能分解金属物质。
与此同时,城市的基因污染监测点里,江离正在调试新到的检测仪。仪器运转的嗡鸣声中,她接到小张的电话,对方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我破解了创世集团的隐藏服务器,里面有个未完成的项目 ——‘自然净化者’,或许能帮上忙。”
一周后,陆晨带着从城市运来的实验设备,在后山搭建起临时实验室。生锈的铁皮棚里,培养皿中培养的特殊菌群正在缓慢生长。他每天凌晨西点起床,记录菌群在不同土壤样本中的繁殖数据,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满了观察结果。有次暴雨冲垮了实验室的简易围墙,他冒雨抢救菌种,淋病了也浑然不觉。
江离则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带着志愿者挨家挨户科普基因污染防护知识。她的嗓子喊得沙哑,却仍耐心地给老人讲解如何用特制滤网过滤自来水。在社区活动中心,她组织居民将废弃的基因实验器材改造成花盆,种上对污染有吸附作用的绿植。
三个月后的清晨,陆晨站在试验田边,看着嫩绿的稻苗在风中摇曳。经过改良的菌种成功抑制了土壤中的纳米颗粒,第一批作物终于展现出健康的生长态势。闻讯赶来的村民们围在田埂上,有人激动地抹着眼泪,有人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稻叶,仿佛在触碰失而复得的珍宝。
同一时刻,江离站在城市新建的基因监测总站顶楼,俯瞰着街道两旁新栽种的吸附污染树木。手机突然震动,陆晨发来的照片上,金黄的稻浪中,老李笑得合不拢嘴,手里捧着沉甸甸的稻穗。她嘴角上扬,在回复框里打下:“我们做到了。”
但陆晨知道,这仅仅是开始。远处的山峦后,乌云正在聚集,那个神秘的 “观察者” 组织依然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不过此刻,他更愿意将目光投向田间地头,投向那些重新燃起希望的脸庞 —— 或许,这就是最坚实的力量,足以抵御任何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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