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暗流与交锋

长安城的秋雨裹着六朝古都的寒意，淅淅沥沥地敲打着实验室的玻璃。陆晨盯着屏幕上不断滚动的攻击日志，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程菲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黑色长发随意地扎成低马尾，几缕碎发垂在她精心描绘的眉梢，耳后的疤痕在冷白的电脑荧光下若隐若现。她咬牙说道：“防火墙还能撑十分钟！” 红色的美甲在键盘上敲击出急促的节奏，脖颈处因为用力微微泛起红痕。

江离抱着一摞刚打印出来的代码，素色连衣裙的裙摆沾着些许雨水。她快步走到陆晨身边，发间的茉莉花香混着油墨味扑面而来。“我联系了开源社区的技术大牛，他们十五分钟后能远程支援！” 说话间，她轻咬下唇，露出整齐的贝齿，眼神中满是焦虑与坚定，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文件边缘。

千钧一发之际，攻击突然停止。程菲瘫坐在椅子上，解开白色西装外套的一粒纽扣，露出精致的锁骨，呼吸还未平复。“这帮孙子学聪明了，改用分布式攻击。” 她拿起桌上的黑曜石戒指把玩，目光扫过程菲和江离，“看来，我们得主动出击了。” 说罢，她偷偷瞥了眼陆晨，见他还紧绷着神经分析数据，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次日，在省农业厅召开的紧急会议上，星耀资本的代表 —— 一位身着宝蓝色定制西装的女子款款走进会议室。她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黑色卷发如海藻般披散在肩头，烈焰红唇与白皙肌肤形成鲜明对比，耳垂上的钻石耳钉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各位领导，我是星耀资本新任法务总监沈曼青。” 她的声音带着江南水乡的柔媚，却暗藏锋芒，“关于网络攻击一事，我们星耀资本保留追究造谣者责任的权利。”

陆晨注意到，沈曼青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简约的铂金戒指，但指根处却没有长期佩戴的痕迹。她说话时，右手习惯性地抚摸着会议桌边缘，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涂着低调的裸色甲油 —— 这与苏澜张扬的红色甲油截然不同，却同样给人不容小觑的压迫感。

程菲冷笑一声，起身整理了下白色西装，故意露出腕表上复杂的机械齿轮，眼神中满是挑衅：“沈总监这话说得有意思，难道贵公司的法务部连 IP 地址溯源都不会？” 她迈步向前，高跟鞋与地面碰撞出清脆声响，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需要我给你们演示一下，如何通过代码找出幕后黑手吗？” 说这话时，她余光瞥见沈曼青打量陆晨的眼神，心里莫名泛起一股酸涩。

沈曼青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欣赏，“程小姐果然名不虚传。不过，” 她话锋一转，从精致的鳄鱼皮手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我们有证据表明，陆先生团队开源的系统存在严重漏洞，导致农户数据泄露。” 会议室里顿时一片哗然。

江离猛地站起来，素色连衣裙随动作轻摆，急得眼眶都红了：“这不可能！我们的系统经过......”“江小姐稍安勿躁。” 沈曼青打断她，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眼神却冷如冰霜，“证据确凿，由不得你们狡辩。” 她将文件推到王处长面前，“农业厅若是继续支持这样的团队，恐怕......”

会议不欢而散。陆晨站在农业厅大楼前，望着雨中的钟楼，心情如同这阴沉的天气。手机突然响起，是朵朵的视频通话。画面里，女儿穿着粉色的公主裙，眼睛亮晶晶的，“爸爸，我学会用你教我的代码画小花了！” 她举起画纸，上面歪歪扭扭的线条却充满童真。

陆晨的心情稍微好转，却听见朵朵背后传来林夏的声音，“朵朵，该去上钢琴课了。” 镜头晃动间，陆晨瞥见林夏穿着一件米白色针织衫，手腕上戴着他们结婚十周年时买的情侣手链，心中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而这一幕，恰好被赶来找他的江离看在眼里，她默默后退半步，将手中准备给他的伞藏到身后。

回到实验室，程菲和江离正在激烈讨论应对方案。程菲解开西装外套，露出黑色吊带，修长的脖颈上戴着一条银色项链，吊坠是一个小巧的电路板造型。“沈曼青不是省油的灯，她在业内素有‘铁娘子’之称。” 她调出沈曼青的资料，屏幕上的照片里，沈曼青眼神犀利，与今日柔媚的形象判若两人，“得小心她用美人计。” 说罢，她似有若无地看了眼陆晨。

江离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轻声说：“我们得找到他们伪造证据的漏洞。” 她拿起农户寄来的干花，轻轻嗅了嗅，“或许，答案就在这些数据里。” 说着，她悄悄把自己准备的润喉糖放在陆晨手边，生怕被程菲发现。

深夜，实验室的灯光依旧明亮。陆晨看着伏案工作的两人，程菲专注敲代码时微微皱眉的样子，江离认真核对数据时轻咬嘴唇的神态，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突然，程菲欢呼起来，“找到问题了！他们篡改了数据的时间戳！” 她兴奋地转身，却不小心撞到陆晨，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呼吸可闻。

空气仿佛凝固了两秒，程菲脸颊微红，慌乱中伸手去扶桌子，却被陆晨稳稳地扶住。“小心。” 陆晨的声音低沉又温柔，程菲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受控制，迅速转身继续工作，嘴里嘟囔着：“看什么看，还不赶紧验证。” 而一旁的江离默默将一杯热咖啡放在陆晨手边，目光温柔，“陆工，你也休息一下吧。” 语气里满是关切与失落。

窗外的雨还在下，陆晨望着两个忙碌的身影，知道这场与星耀资本的战争远未结束。而沈曼青的出现，更让局势变得扑朔迷离。但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不会退缩 —— 为了农户的信任，为了技术的正义，也为了身边这两个与他并肩作战，且在不知不觉间走进他心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