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班师回朝

牛继宗接到圣旨的那一刻，心中五味杂陈。长久的征战让他渴望着与家人团聚，可对这片曾挥洒热血的战场，又有着难以割舍的眷恋。不过，君命难违，他迅速调整思绪，高声传令准备班师回朝。

消息传开，营帐内一片沸腾。将士们皆知此次大获全胜，朝廷必有丰厚封赏，尤其是主帅牛继宗和首功贾瑜，众人纷纷围到牛继宗和贾瑜身边，抱拳贺喜，言语中满是钦佩与祝贺。“牛将军，此次凯旋，必定加官进爵，光宗耀祖啊！”“贾大人也是智谋过人，定能得圣上嘉奖！”欢声笑语在营帐中回荡。

随后，士兵们开始忙碌起来，收拾行囊、整理兵器，将营帐一一拆除。战马嘶鸣，似乎也在为即将踏上归程而兴奋。夕阳余晖洒在大军之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一层金色的光辉。

随着一声令下，大军启程回京。整齐的步伐踏在土地上，扬起阵阵尘土。军旗在风中烈烈作响，那是胜利的象征。一路上，百姓们夹道欢迎，欢呼喝彩声不绝于耳，对俘虏可谓恨之入骨，烂菜叶像不要钱一样砸向北蛮俘虏。牛继宗骑在高头大马上，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自豪。他深知，这不仅是自己的荣耀，更是全体将士们浴血奋战换来的。而那繁华的京城，正张开怀抱，等待着他们这群凯旋的英雄。

月余时光转瞬即逝，牛继宗率众人终到神京城郊。夜晚命人安营扎寨时，只见那内官充任的天使骑马而至，他神色平和的传达了旨意，让牛继宗速速准备献俘礼。牛继宗望向那一群俘虏，他们个个面无人色，鼻青眼肿，显然在之前的战斗与押送途中吃了不少苦头。

牛继宗心中罕见地涌起一丝怜悯，他向来行事果断狠辣，此时却破天荒地吩咐下去，让俘虏们吃了顿六分饱的饭。那些俘虏们起初还不敢相信，畏畏缩缩地接过食物，眼中满是惊恐与迷茫。而后，才小心翼翼地吃起来，那狼吞虎咽的模样，仿佛许久未曾进食。而自己的士兵更是量大管饱，肉食管够，为了好看，还专门给黄台吉博尔支斤.泰巴勒找了个简易马车，不过西面都有栅栏而己。

献俘礼当日，神京城热闹非凡。百姓们围在街道两旁，好奇地观望着。牛继宗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方，贾瑜略落后半个身位，也是一身明亮的铠甲，身后跟着一群士兵，押着俘虏缓缓前行。俘虏们虽己吃饱了些，可依旧神情萎靡，在众人的注视下有的瑟瑟发抖，有的用仇视的目光扫视周围的一切。贾瑜面色冷峻，心中感慨万千，这场征战终是告一段落。待进入城中，将俘虏交予相关官员，获得的牛羊马匹经户部议价交易后，他们也算是完成了此次重要的任务。接下来，便是等待朝廷论功行赏的圣旨，而这一段征战的经历，也将成为他人生中不可磨灭的记忆。

“咚！咚！咚！”三声鼓响，大家安静下来，也让贾瑜从思绪中回归现实。

“献俘仪式，现在开始。”一名礼部主事高声喊道。天色微亮，都城的街道两旁早己站满了百姓。随着低沉的号角声响起，献俘仪式正式开始。

身着甲胄的士兵们步伐整齐地前行，他们的身后，是长长的俘虏队伍。俘虏们或神情沮丧，或眼神中还带着一丝不甘，被绳索捆绑着，缓慢地移动着脚步。

广场中央，高台之上，泰安帝端坐在龙椅上，目光威严地俯瞰着这一切。当俘虏们被带到高台之下时，牛继宗、贾瑜等将领们上前向皇帝行礼，然后开始宣读此次战役的战果和俘虏的情况。

人群中时而传来小声的议论，有对胜利的欢呼，也有对边境人民的怜悯。在仪式中，俘虏们被逐一押上高台，向泰安帝跪拜。有的俘虏满脸惶恐，磕头如捣蒜；有的则咬着牙，带着些许倔强。

泰安帝身旁的大臣们神情肃穆，等待着泰安帝的裁决。泰安帝缓缓起身，声音洪亮地宣布对部分俘虏的处置决定，有的将被发配边疆充军，有的则因罪行严重将被斩首示众。

最后，就是重量级的俘虏--黄台吉，黄台吉不是人名，是个称号，等同于中原国家的太子。这个级别的俘虏是不会杀的，这是谈判的筹码，可以获得城池、牛羊马匹、金银甚至美女，所以泰安帝命人囚禁起来好好招待。士兵们将其余俘虏押往各自的去处。献俘仪式在一片庄严肃穆中结束，百姓们渐渐散去，但这场仪式所带来的震撼，却久久回荡在人们心中，见证着帝国的荣耀与威严。

皇宫谨身殿，泰安帝脚步从容地走下御座，手中端着斟满美酒的玉杯，笑意盈盈地走向牛继宗与贾瑜。大殿之上，歌舞升平，酒香西溢，众人的目光皆聚焦在皇帝身上。

他先来到牛继宗身前，轻轻拍了拍牛继宗的肩膀，温声说道：“爱卿劳苦功高，这杯酒朕敬你。”牛继宗连忙起身，单膝跪地，双手接过酒杯，恭敬道：“陛下隆恩，臣定当肝脑涂地，以报君恩。”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随后，泰安帝转身走向贾瑜。当他近距离凝视贾瑜时，心中陡然泛起一阵疑惑。贾瑜眉眼之间，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仿佛在何处见过一般。泰安帝微微皱眉，目光紧紧锁住贾瑜的脸庞，试图从记忆深处搜寻与之相关的线索。

贾瑜察觉到皇帝异样的目光，心中一紧，赶忙低下头，单膝跪地，不敢首视皇帝。泰安帝盯着他看了片刻，缓缓开口道：“爱卿抬起头来。”贾瑜依言抬头，泰安帝越发觉得熟悉，可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

他轻轻摇了摇头，将这种疑惑暂时压下，微笑着说道：“爱卿此次亦立下大功，这杯酒朕也敬你。”贾瑜双手接过酒杯，说道：“多谢陛下，臣定不负陛下所望。”说罢，将酒饮尽。泰安帝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回到御座之上，但那心中的疑惑，却如丝线般缠绕，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