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发誓

牛少春听了李瑞莲的话，心如刀绞，他强忍住委屈的泪水，只得慢声劝着她道：“桂花，你听我说，我们现在还太年轻，才十九岁，现在谈婚论嫁为时尚早。再说，我们还要去读书，五年下来，难说会有多少变数，要吗是你，要么是我，要吗是……不是吗？”

李瑞莲可没有牛少春想得长远，她只认现在。她看着牛少春，掷地有声地说：“小鱼哥，我再明白地对你说一遍，不管别人怎么变，我李瑞莲是永远也不会变的。我早就对你说过，我李瑞莲这一辈子只认定你牛少春这个男人。牛少春，请你记住，你是和我李瑞莲同床共枕睡了一年多的男人。如果你确实变了心不要我了，我宁可终身不嫁也绝对不会嫁第二个男人！牛少春，请你记住，如果我李瑞莲言而无信，定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桂花，你想过没有，我是一个多灾多难的灾星，你看我才十九岁，就在床上度过了一年多。我不但连累了我的亲爹妈，还连累了这里的爷爷奶奶和外婆，如不是我，他们也不会死。今后，还不知有多少灾难在等着我！”牛少春没有底气和李瑞莲争论，只得尽量找托词说：“桂花，你是好人。如果我真的是灾星，我怕连累了你！”

李瑞莲两眼死盯着牛少春，定定地说：“小鱼哥，我不管你是什么星，也不管你今后会有什么灾难，我都会义无反顾地嫁给你，一辈子陪着你，就像你昏睡在床上的那一年多一样死心塌地地陪着你！小鱼哥，请你记住，如果你真的狠心要娶别人，那么，你和别人结婚的那天就是我李瑞莲的忌日！”

牛少春见李瑞莲如此坚决，很是感动。然而，他知道，不管李瑞莲如何坚决，但自己却无论如何也逾越不过养母那道坎。如果自己一意孤行，万一把养母逼出事来罪过就大了。想到这里，他满含热泪，把着李瑞莲的双肩慢慢地说：“桂花，即便是这样，现在也不能定下来，因为我们首先要完成学业。我认为，我们现在应该以大局为重，等我们大学毕业后，如果你还没有改变初衷，那时，一切不都顺理成章了吗！”

“好，那就一言为定，我记着你说的话！”李瑞莲听牛少春说的是她不改变初衷，并没有说他本人，说明他是一定要等她的。

牛少春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哀，半晌才哽咽着说：“一言为定！”

李瑞莲见了牛少春的模样，估计他是迈不过妈的那道坎。想到这里，连忙问牛少春道：“小鱼哥，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妈在逼着你？”

“没有，没有。妈没逼我……”牛少春连忙否认，但却忍不住满腔的酸楚说：“桂花，我对不起你！”

李瑞莲懂了，肯定是妈在搞鬼。她安慰牛少春说：“小鱼哥，我俩的事我们自己作主，妈的话不能当真！现在是新社会，恋爱自由，她管不着！”

牛少春何尝不是这种想法啊。但他想着跪在他面前叫他放弃桂花的养母，他的心就碎了。他知道，只要养母不答应，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和养母对着干的。想到这里，牛少春只得无奈又模棱两可地回答李瑞莲说：“即便如此，我们还是大学毕业再说吧！”

李瑞莲用手绢轻轻地擦去牛少春的眼泪，在他脸上轻轻一吻，说：“小鱼哥，别伤心了。请你相信我，我还是那句话，我李瑞莲今生只会嫁给你，任何人都管不着，除非我死了！”

牛少春也觉得只要李瑞莲这样坚持，养母一定会让步的。想到这里，他连忙点头说：“好，我相信你！”

李瑞莲回到家中，气愤地质问母亲道：“妈，是你在设法阻挡小鱼哥娶我吧？”

牛秀莲看着女儿的脸，心里也一阵难过。本想对女儿明说，但想到女儿明天就要起程到外省读书，怕女儿气出了事，于是违心地说道：“妈哪会阻止你们的事啊，你放心去念书吧，等你们毕业了再说你俩的婚事。现在说，是不是早了点？”

“早了点？”李瑞莲冷笑着问母亲道：“你不是叫我说来搁在那里不碍事吗？咋放在小鱼哥身上就早了点？”

牛秀莲不敢和女儿争论，知道自己争不过她。

李瑞莲见母亲不承认，冷笑着问她道：“妈，你老实说，你真没对小鱼哥说过什么？”

牛秀莲心里一阵冷笑，想了想才对女儿说：“看你这孩子。妈肯定对你小鱼哥说了很多事哦。不过你放心，妈只叫他别对你太……太哪样了。你想，你们马上就要分开去读书了，妈不过是怕你俩不省事，脑壳一热做出什么丑事来。你说妈的担心有错没有？妈给他打这个招呼有错没有？”

李瑞莲听了母亲的话，也觉得有道理，心想，应该是妈说话的方式没对，或者她表述的语言不到位，让小鱼哥理解错了吧？想到这里，李瑞莲冷笑着对母亲说：“妈，希望你说的是真话！妈，我再给你说一遍，我这辈子只嫁我小鱼哥，其他人，休想！如果你确实要阻止小鱼哥娶我，那么，我就去死！”

“好好好，我答应你，行了吧？”牛秀莲心想，只要你一走，我就叫牛少春在大学里耍个女朋友，等你毕业回来为时己晚喽。想到这里，牛秀莲打着如意算盘劝着女儿说：“你只管放心地去读书就是了，你和你小鱼哥的事等你们大学毕业再说！”

李瑞莲见母亲不承认，想着就要分开，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糟，只得对母亲说道：“好吧，到时看你又怎么说！”

牛秀莲看着如此固执的女儿，心里也一阵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