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省事多了

爷孙俩回到家后，李大勇少不得又带牛少春去他父母坟前，烧香跪拜了一番。这次，牛少春在亲生父母坟前的反应却不是很大。

牛少春对着父母的坟拜了三拜，说：“爸爸，妈妈，谢谢你们把我送到这人世上。谢谢你们把我送到了我现在的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这里。他们对我很好，就像是他们亲生的一样待着我。爸爸，妈妈，儿子感激你们，更感谢现在的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他们！”

李大勇见牛少春完全像个长大了的人在和他的父母说话，心里百感交集。他看着眼前突然省事了的牛少春，也对着牛少春父母的坟说：“清泉，秀兰，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让小鱼儿有出息！”

牛少春站起身来，对着墓堆说：“爸，妈，儿子会经常来看你们的！”

李大勇看着和在黄桷滩判若两人的牛少春，对着坟墓说：“清泉，秀兰，你们听到了吗？小鱼儿记着你们了！”

“爷爷，走，看奶奶去！”

祖孙俩回到河沟边。

牛少春乖巧地招呼着刘淑英：“奶奶，小鱼儿回来了！”

“小鱼儿，我的乖孙子！”刘淑英高兴地拉过牛少春说：“来，让奶奶看看！”

李大勇对牛少春说：“小鱼儿，爷爷去河里网点鱼回来。你去叫你爸妈他们一起过来吃晚饭！”

“爷爷，我先跟你去网鱼！”牛少春笑了笑说：“如果你今天运气不好没网着鱼，岂不让桂花和我爸妈他们空欢喜？”

“走吧，别找借口了！”李大勇呵呵着说：“爷爷知道你在想啥子！”

刘淑英也好笑地说：“这小东西的脑壳就是好使！”

牛少春提着鱼篓，和李大勇一起到河边网渔。

那时，河里鱼多，李大勇几乎每网都有收获，一个多小时，祖孙俩便满载而归。

“爷爷，你今天的运气太好了，网了这么多的鱼！”牛少春帮着李大勇剃着鱼甲，一边奉承着李大勇说：“爷爷，你真能干！”

“乖孙子，别拍马屁了！”李大勇好笑地对牛少春说：“快去叫桂花和你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婆他们过来吃夜饭！”

“爷爷，别慌嘛！”牛少春不慌不忙地说：“这么多鱼，要弄点时间才打理得完的。我再帮你弄会儿，一会儿我就过去喊！”

“你这回就没对了！”李大勇对牛少春解释说：“就怕时间长了你妈做好了晚饭，懂没？”

“那好，我马上去喊！” 牛少春连蹦带跳地到了李瑞莲家。

牛秀莲见牛少春回来了，关心地问道：“儿子，你姑婆还好吧？”

牛少春黯然神伤地说：“她老人家己死三年多了，我只见到她的坟堆！”

“哦？”牛秀莲没想到是这个情况，内疚地对牛少春说：“儿子，怪妈妈太自私了，对不起！”

“妈妈，你没错！”牛少春反而安慰牛秀莲说：“妈，都是天意，儿子能理解！”

“乖儿子！”牛秀莲感慨地搂着牛少春说：“儿子，妈是……”

“妈妈，你什么也别说了，儿子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牛少春连忙改了话题说：“爸，妈，我和爷爷去网了很多鱼，爷爷叫你们一会儿过去吃鱼，你就别做夜饭了。我和桂花先过去，你们一会儿和爷爷奶奶，还有外婆一起过去哈！”

“好，好！”牛秀莲看着好像突然醒事了许多的牛少春，心里乐开了花。

牛少春和李瑞莲一起到了河沟边。

“哇，好多鱼啊！”李瑞莲也帮着剔鱼甲。

晚饭时，李大勇对李长江一家简单说了今天带牛少春回老家认亲的经过，伤感地说：“没想到她老人家己死三年多了！”

“爷爷，别说了，都过去了！”牛少春红着眼睛，做着开心的样子对李大勇说：“小鱼儿从被爷爷救下时开始，你们就是我的亲人了。我现在有爸爸妈妈，两个爷爷，两个奶奶，一个外婆，这么多人痛我，多幸福！”

“儿子，你放心，我们永远是一家人！”李长江调节着桌子上的气氛说：“爸，二爷，来，喝酒！”

李大勇把酒杯递到牛少春面前，逗着说：“小鱼儿，尝尝？”

刘淑英看得出老公是在故意逗牛少春开心，也不干涉。

牛少春接过酒杯，小心翼翼地用嘴皮呡了呡，连连用手扇着嘴前，说：“好辣，好辣！”

“不会吧？我看爷爷他们吃得怪香的嘛！小鱼哥，我也尝尝！”李瑞莲说着就要去接酒杯。

牛秀莲连忙阻止女儿说：“桂花，你不能喝！”

“你们偏心！”李瑞莲不满地说：“小鱼哥哥尝得我为什么就不能尝？”

“你哥哥是男人！”牛秀莲对女儿解释说：“你姑娘家家的喝啥酒？”

“孤陋寡闻的老封建！”李瑞莲嘟囔着，质问母亲说：“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女品酒师了？”

李长江打了个大哈哈对老婆说：“秀莲，我们落后喽！”

杨素梅笑着说：“现在的娃娃就是聪明，他们懂的事，我们都不知道！”

“现在的社会进步很快！”李长江对大家解释说：“尤其是有了电视机后，大家学到的东西就更多了！”

牛秀莲笑着说：“我倒觉得天天在武打片里也没学到什么东西！”

“谁让你天天只知看武打片的？”李瑞莲哼了声对母亲说：“电视里有很多栏目，你想学的东西都有！”

牛秀莲和女儿抬杠说：“我咋没看见过呢？”

“秀莲，桂花说的是真的！”李长江笑着对老婆说：“你没看见是你的时间段不合适。有些栏目播放时，你要么还在地里干活，要么己经睡了！”

“哦，原来是这样！”牛秀莲笑着对大家说：“那好，以后合适时我也在电视里学点东西！”

吃完饭，李大勇对牛少春说：“小鱼儿，你们回去哈，我要去守玉米地了！”

李长江问道：“二爷，没必要吧。那么宽的地，你守得过来吗？”

“守得过来！我只守路边的那两块地！”李大勇打了个饱嗝，骂着说：“妈的，有的人太不自觉了，专欺我这个残废人，去年被偷了二三十包玉米棒去了！”

李大江也劝着李大勇说：“算了二弟，那二三十个玉米棒肥不了他也穷不了你，没必要的去自己找罪受！”

“放心吧，我在玉米地里搭了个棚子，也能遮风挡雨！”李大勇笑着说：“我想逮一逮那些不自觉的人。诚然逮不着，吓吓他们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