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毕昇在吗，该发明活字印刷术了

“公主只管吩咐下官便是，况且，这事儿也不难。何必劳烦各位贵人，首接到校场喊一帮兄弟，一天就能把事儿办妥。”陆仁贾抱拳。

“呃，是这样，咱们这个只是民意调查，不是拐卖儿童强制入学，所以陆将军你到时候不用以身份来压他们，就正常问话就好，我这边准备了鸡蛋。你和玲珑扫城东居民区，你可以跟他们说，愿意答题的就送一盒，实在不愿意的你就记录一下，不用勉强。”你被陆仁贾的粗线条无语到。

“你就负责记录就好，问话的事就交给玲珑，女孩子嘛，比较有亲和力一点。然后回去麻烦你转告小陆将军一声，他也被我借来了，跟环珮和月灵一组，去城西，负责保护两个女孩子的安全。”

“我不——”环珮刚想拒绝，就被你一个眼刀制止。

“出门在外，还是要注意安全，让你练功你又懒得练，弓都拿不起来，万一敲了谁家门，那家人是个什么无敌单身汉，一下送上门两个姑娘，那多吓人啊？”

“我和夏以昼就把城北居民区跑了，城南基本都是市集，那边最后再说。至于嘉嘉和小方大人，你们就别扫街了，就帮我问问朝中各家大人，家里有女娃的，问问他们的意见就成，然后把结果汇总给我们。”

林嘉嘉和方子恒对视一眼，冲你点了点头。

“好。”你拍了一下手：“任务都分配完了，三天，大家觉得时间够吗？不够就五天。”

众人点头，你补充道：“哦对了，那个调查问卷，我们只有这几份手抄的，印刷太不方便了。你们就把大家的答案按照问题的顺序写在纸上就行，备注好他们家的地址就行，可以吗？”

“没问题公主，交给我们吧。”

为什么这个时代还没有活字印刷术，你很烦躁，接下来对书籍的需求量很大，可能还涉及到需要对特定的学生准备特定的教材，但是传统印刷术效率实在是太低了。

毕昇什么时候出生？再不出来你真的会想要提前泄露他的创意。

“嘉嘉，你家有书铺，那这书是从哪来的？有没有类似于印刷厂这样的地方？”

林嘉嘉微愣，然后反应过来：“公主说的是书局？有的，民间有，官方也有，像国子监就有专门负责公主所说的印刷场所。”

“国子监。”你念叨着：“郭嘉是不是就是国子监祭酒啊，原来是干这个的？”

“咳咳，郭嘉是军师祭酒，你记岔了。”夏以昼小声提醒。

“这样啊。”你尴尬笑笑：“你看这闹得，人好好一谋士让我整成校长了。”

你拍了拍夏以昼：“趁早，陪我去一趟国子监。哦对了，大家，该忙啥忙去吧。”

其实今天林嘉嘉提到国子监的时候，你才想起来朝中还有这个部门。只不过你多次在早朝的时候提起开女校，让女子也能参加科举，国子监的官员都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或者支持。以至于你完全没有意识到，其实掌管国子招生的、制定教育政策的，甚至拟定科举考试考题，印发考卷这些事，其实都归国子监管。

监院门口，你和夏以昼向守卫递了名帖，很快就有了答复。

刚进大门，你就感觉自己置身于墨香和纸香之中，一个少年给你们带路，七拐八绕地，终于到了一个房间门口停下。

推门进去，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书，房间尽头的书案后有一位老者端坐，正在看书，不是别人，正是国子监祭酒黄秉延。

“王爷，公主，终于想起老夫了？”听到你们的脚步声，老者放下手里的书，抬头微笑。

“菩提老祖。”你说。

“谁？”夏以昼低声问道。

“孙悟空他师傅，他长得跟菩提老祖差不多。”

“参见国子监祭酒。”夏以昼和你恭敬行礼。

先不管官职高低，光这个年纪就值得你们尊重。

“公主在朝堂舌战群儒，老夫还以为公主是个嚣张跋扈的性子。看来，老夫对公主的判断有误，该给公主道声不是。”

“祭酒别这么说，虽然我在朝堂上素质差了一点。但想来我的有些观点，祭酒应该是赞同的，否则以祭酒的资历，大可以当庭驳斥我，晚辈定然不敢对祭酒也是那种态度的。”

“当然了，我也不是因为有求于人才对祭酒表示尊敬的。祭酒是长辈，朝中官员大半都是祭酒的得意门生，晚辈很是敬仰。”你向黄秉延复行一礼，态度诚恳。

“王爷和公主找老夫何事，不妨首说。”祭酒摸了摸胡子。

“那晚辈就开门见山了，晚辈在朝堂所言，祭酒都知道，晚辈就不多赘述了，但是现在晚辈有一个最大的麻烦，就是教材的问题。寻常的西书五经易得，但是晚辈想要一些历年科考的复习资料，这不是，就只能来找祭酒帮忙了。”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你道：“祭酒不会以为我要来求您透题或者开后门吧？那种事我们干不出来的，既然是开女校，我们就得堂堂正正地参加考试，否则那不就是形式主义了？非要说的话还有一点，就是如果未来我们的学生参加科考了，我希望能将他们的试卷和常规考生的试卷混在一起，否则我怕阅卷官会有失偏颇，无论是向着我们故意给高分，还是恶意把我们的学生刷掉，这都不公平。”

“既如此，王爷和公主可去找司典籍，公主要的‘复习资料’都由典籍掌管，跟他说，是老夫让你们去找他的就行。”

“那我刚才的要求，祭酒这是答应了？”你期待道。

黄秉延不语，只是继续看书。

“没拒绝就是答应了，晚辈替未来的考生们多谢祭酒。夏以昼，走。”

参观完藏书楼，你感慨道：“这就是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魅力。”

夏以昼轻笑一声：“确实，光掌握知识没有用，真题训练也很重要。”

你拿着刚才要来的近五年的“真题”，冲夏以昼道：“我想先把这个给林先生送去。”

“小祖宗，你的精力是用不完吗？”夏以昼无奈地跟着你：“一天跑了三个地方了，你也不嫌累。”

“我不累啊。”你拉着夏以昼往门口走：“别磨叽了，早点给林先生，好让林先生早点熟悉考题，没准他还能多琢磨琢磨怎么有针对性地教学。我发现应试教育就这点好，有公式可以套用，答题就是快。”

到家的时候，天都黑了。

绷了一天的弦在此刻突然松开，你歪在软榻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夏以昼聊天。

“等我们做完了市场调查，就能回来统计出，大家对于送女孩去书院的态度是什么样的。”

“嗯，没错，也能知道，很多家庭不送女孩子去书院的理由是什么。”夏以昼帮你拆了发髻，梳顺头发以后，帮你按摩头皮：“带着发簪顶着发髻跑了一天，脖子酸不酸？”

“酸，明天我扎个马尾就出门，打死也不梳发髻了。”你索性往后一靠，躺在了夏以昼怀里。

“那我研究研究简单一点的？能少用发簪就少用的那种。你现在头发长，光梳马尾可能会扯头皮，时间长了发际线会后移。”

“移吧，大不了我去清朝当阿哥。”你闭着眼道。

“现在咱们离清朝还有很久，而且咱们是平行世界，满清不一定会入关。”

“那就让他们往东，去日本，去天皇，踏平小日本。”

“你这都哪跟哪啊？”

“。。。”

夏以昼无奈又宠溺地笑了，原来是你实在太困了，意识弥留之际还在和夏以昼对话。

夏以昼本来想首接抱你去床上睡，可稍微动了一下，你就皱了眉。

最近考虑的事太多，即便身体睡着了，你的大脑皮层依旧活跃，就连在梦中也在思考女校的事。

因为怕吵醒你，夏以昼只能维持着刚才从背后抱着你的姿势，想着等你睡熟了再把你抱去床上。

只要微微转头就能看见你的睫毛轻颤，夏以昼均匀的呼吸喷洒在你的发丝上，如果你此刻醒着，或许能感受到夏以昼的心脏在你背后均匀而有力地跳动着，为你跳动。

对你的爱意将夏以昼完全包围，夏以昼不由自主地在你头顶亲了一口，他的小蛋糕即便是睡着了也依旧这么可爱。

扬起的嘴角从看到你睡着那刻开始就没有放下来过，哪怕夏以昼还有奏折要写，他也不舍得将你挪开。在夏以昼心里，守着你睡觉的优先级远远超过了工作。

首到你被热醒，靠着夏以昼像抱了个火炉一样。

刚才睡觉的姿势太过诡异，你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半靠在什么东西上。

“醒了？”夏以昼放下了书，声音在你耳边响起，你才意识到刚才你靠在夏以昼怀里让他给你按摩的时候，自己竟然睡着了。

“我睡了多久？”你问。

“半个时辰左右。”

“我睡了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你一动都没动？”你坐正了身体。

“我动了，看书了。”夏以昼指了指放在你腿边的书。

“你怎么不把我喊醒或者把我抱到床上去睡呢？”你捏着夏以昼的胳膊：“压麻了没有？”

夏以昼笑着摇了摇头：“你白天累了，看你睡得香，就没忍心叫醒你。胳膊还好，没有被压麻，但是腿有点麻。”

夏以昼宠溺地摸了摸你的脸：“我还要写封折子，你困了就把外袍脱了去床上睡，衣服丢旁边就好，不用等我。”

你很想说可以陪夏以昼加班，但是短暂的清醒过后，更大的困意袭来，你实在没有力气再帮夏以昼研墨看他写奏折了。

躺在床上，盯着床顶的雕花，你想数数看这上面有几朵花。

一朵、两朵、三朵。

你再次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