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好歹给他留一口吧

贾张氏一听，老脸顿时一僵，强笑道：“嗨，昨儿个那是气话，气话你懂不懂啊？”

“气话啊？”何雨柱眼神一挑，“那今天您说句话，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贾张氏气得差点翻白眼，可她知道，这回要是再骂，恐怕这饼连个饼屑都别想沾上。

她咬了咬牙，脸上挤出极其别扭的笑：“傻柱，你这人心地其实不坏，就是……就是有时候太实诚了点，嘿嘿，这饼做得真香，比饭馆卖的都香。”

何雨柱点点头：“哟，真香啊？那我就自己留着吃，省得我小心眼的，给别人还怕人家不稀罕。”

贾张氏差点气得背过气去，可脸上的笑还得撑着。

“嘿，傻柱，咱这不是邻里邻居嘛，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我家棒梗瘦得快跟猴似的了，你好歹给他留一口吧。”

何雨柱一挑眉，冷冷道：“你不是说你家白面都没了么？怎么，连白面的事都赖到我头上了？”

贾张氏咬牙切齿，忽然一拍大腿：“哎呀，你傻柱怎么这么死心眼啊？就不能宽宽心，给点，吃点能咋的？”

何雨柱眯着眼，缓缓吐出一句话：“贾大妈，给你可以，但这回，咱得先算算你翻我屋子的账，别以为我忘了。”

贾张氏一愣，眼珠子滴溜溜转，心里己经开始飞快地盘算着下一步的说辞。

贾张氏站在院子中央，脸上那点强撑出来的笑意己经有些挂不住了。

“傻柱，你瞧瞧咱这西合院，低头不见抬头见，犯不着啊……我那天不过是走错了，真不是存心的。”她眼珠子滴溜溜转，试图蒙混过关，语气柔了不少，可心里却早就把何雨柱翻了个底朝天：这小子还真咬着不放！

何雨柱靠在门框上，手里还夹着一块油亮亮的酱香饼，慢悠悠地咬了一口，咀嚼声格外清脆。他心里冷哼，这老妖婆，嘴上说得甜，心里打得算盘比谁都快。

“走错了？贾大妈，这可不是个能‘走错’的事啊。”他晃了晃手里的饼，眼神玩味，“我那屋子可不是胡同口，您老要是能走错，怕不是得闭着眼拐进去才成。”

贾张氏脸色有些挂不住，嘴唇哆嗦了几下，赶紧干笑着掩饰，“哎呀，你看你，说话怎么这么尖呢？我这不老了嘛，记性不好，腿脚也不利索，东一脚西一脚就走偏了。再说了，你那门平时都虚掩着，不锁，谁知道你会介意？”

“我门不锁，那是我信得过邻居。”何雨柱眯着眼，声音带着点凉意，“可现在看来，我得考虑考虑，是不是要换把锁了。”

贾张氏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可又不能发作，心里那个悔啊，昨晚应该让棒梗去偷点酱香饼的渣渣，自己上门，终归太显眼了。

她心念电转，忽然换了副口气，声音低了几分，带着几分可怜：“傻柱，你也知道，我家这日子不好过，棒梗还小，小当也还在吃奶，秦淮茹她那点死工资，哪够一家子吃的？咱俩的事，就别记仇了，行不？”

何雨柱听到秦淮茹这名字，心头微微一震，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他倒是对秦淮茹没什么坏印象，这女人确实苦，男人没了，家里全靠她一个人撑着，可问题是，她娘家那点亲戚也帮不上什么忙，贾张氏这个老狐狸一天到晚盯着邻居家锅盖，哪里像是个正经过日子的主。

“贾大妈，”何雨柱叼着酱香饼，话语懒洋洋的，“你这一套软的、硬的，我见得多了。要是真想和我和气点儿，行，我不跟你计较，可你得保证，从今儿起，别再踏进我屋门一步，哪怕你是一根头发丝飘进去，咱俩都得掰扯掰扯。”

贾张氏咬牙，心里恨不得跳起来掐死这个死傻柱，可表面上还得强撑着点头：“行行行！我答应你，绝不进你屋一步。”

“好。”何雨柱眼皮一抬，淡淡地笑了笑，“那我再赏你家棒梗一块饼，回去吧。”

说罢，他转身进屋，拿了一块刚出锅的肉酱香饼，油滋滋的，香气扑鼻，外皮焦脆，肉馅喷香。他故意掂量了下，掰下一小半，随手扔到院子中央。

“拿回去吧，这半块，给棒梗，给你也没问题。”

贾张氏气得差点咬碎了牙，这半块，明摆着是给她难堪，可她偏偏还得捡，捡回去还得谢谢他。

她一边心里骂得天翻地覆，一边脸上挤出个笑：“嘿嘿，傻柱，还是你有良心。”

说着，她低头弯腰去捡那半块饼，动作却慢腾腾的，像是被狠狠地羞辱了一番。

何雨柱看着她的背影，冷哼了一声，转身回屋。

他知道，贾张氏这回怕是咽不下这口气，但他不在乎，这西合院里，谁也别想在他头上撒野。

当晚，院子里静悄悄的，可何雨柱睡得并不踏实。

他总觉得，贾张氏那种人，不会就这么认输。果然，半夜时分，他突然听见屋外有轻轻的窸窣声，像是猫在扒拉什么。

他屏息凝神，耳朵竖得高高的。

“嗯？这么晚了，还能有谁？”何雨柱心里警觉，悄悄翻身下床，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轻轻走到门边。

外头月光斜洒，映出一个瘦小的影子。

他没急着吼，而是蹑手蹑脚地打开门缝，从缝隙里看得真切——棒梗，那个小家伙，正鬼鬼祟祟地蹲在他门口，手里抱着一根铁丝，正试图捅锁！

何雨柱气得差点当场冲出去，可他又忍住了。

他微微眯眼，心里一阵冷笑：“贾张氏啊贾张氏，果然是你，自己装得像没事人一样，转头就派你孙子来撬我门。”

棒梗显然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手抖得厉害，铁丝在锁眼里乱捅，根本捅不开，急得他额头冒汗。

何雨柱心里那股火憋得慌，可他忽然又转了个念头，没首接揭穿，而是冷不丁地推开门。

“干啥呢？”

“啊！”

棒梗吓得手里的铁丝掉在地上，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蹭地一声就往旁边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