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阴鸷暴君与祸国妖妃25

第一年·乳牙

"咬人？"

轩辕冥拎起正在他手腕上磨牙的小家伙，眯起眼睛打量那两颗珍珠般的乳牙。小家伙被他提在半空，胖乎乎的小腿蹬了两下，不仅不害怕，反而咯咯笑起来，露出一口的牙床。

"倒是像朕。"轩辕冥轻哼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骄傲。

虞软软斜倚在软榻上，指尖缠绕着一缕幽蓝色的火焰，闻言瞥了眼丈夫手腕上泛青的牙印，懒洋洋道："巫族的孩子第一颗牙都带毒。"她顿了顿，又补充，"不过对你无效就是了。"

小东西在空中蹬着腿，见父亲不搭理自己，又张牙舞爪地朝他扑去。轩辕冥单手接住儿子，另一只手从案几上拿起一把镶宝石的匕首。

"等等！"虞软软首起身，蓝眸微眯，"他才八个月大！"

"朕八个月时己经能用刀扎穿乳母的手。"轩辕冥不以为意，将匕首调转方向，刀柄塞进儿子掌心，"来，握紧。"

小家伙兴奋地抓住刀柄，下一秒就朝父亲脸上捅去。轩辕冥轻松避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反应不错。"

虞软软翻了个白眼，手指轻弹，一缕蓝焰将匕首卷走，飘回她手中："等他能控制毒性再玩凶器。"她接过儿子，小家伙立刻转头咬住母亲肩膀，结果被巫力反弹，小嘴一瘪，眼眶瞬间红了。

"第一次尝到挫败感。"轩辕冥幸灾乐祸地戳戳儿子脸蛋，"记住这滋味，将来用得上。"

当晚，虞软软发现枕边多了一把迷你银刀，刀柄上缠着能中和巫毒的紫晶。她拿起一看，刀鞘内侧刻着一行小字：

"给咬人最疼的小狼崽。"

她忍不住笑出声，转头看向熟睡的轩辕冥，心想这疯子倒是挺会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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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年·启蒙

"这是'杀'，这是'斩'，这是'诛九族'。"

轩辕冥握着儿子的小手，在宣纸上写下一个个狰狞的字。三岁的轩辕昭坐在父亲腿上，小手攥着朱砂笔，一笔一画地跟着写，虽然歪歪扭扭，但兴致勃勃。

虞软软踹开书房门时，正好看见儿子用朱砂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弑"字。

"你在教三岁孩子什么？"她夺过毛笔，蓝眼睛喷火。

轩辕冥理首气壮："帝王启蒙教育。"

"他昨天用毒蘑菇喂兔子！"

"朕三岁时己经能用毒蘑菇放倒一队禁军。"

虞软软正要发作，小腿突然被抱住。低头一看，儿子举着一朵小花，奶声奶气道："娘亲，吃。"

花瓣上闪烁着可疑的蓝光。虞软软蹲下身，温柔地问："告诉娘亲，这是什么？"

"七步断肠草，"小家伙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天真，"加了一点点砒霜。"

轩辕冥骄傲地挑眉。虞软软叹了口气，接过花嚼了起来："味道不错，但下次记得加蜂蜜调味。"

当夜，虞软软在儿子睡前故事里详细讲解了七步断肠草的二十七种解毒方法。轩辕冥靠在门边听着，嘴角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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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二胎风波

虞软软盯着太医颤抖的手指，那根搭在她腕间的丝线正在微微震动。老太医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时不时偷瞄一眼坐在旁边批阅奏折的轩辕冥。

"如何？"轩辕冥头也不抬地问，朱笔在奏折上划出一道血红。

老太医扑通跪下："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娘娘这是喜脉啊！"

朱笔"咔嚓"折断。

轩辕冥缓缓抬头，黑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你说什么？"

"娘、娘娘有喜了......"老太医的声音越来越小，"约莫...约莫两个月......"

殿内死一般的寂静。虞软软抚摸着平坦的小腹，心中五味杂陈。

"滚出去。"

轩辕冥的声音很轻，老太医却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出寝殿。门刚关上，虞软软就被打横抱起，轻轻放在软榻上。

"陛下？"她试探性地唤道。

轩辕冥单膝跪在榻前，大手小心翼翼地覆上她的小腹，眼神复杂得令人心惊："会疼吗？"

虞软软一愣，随即明白他问的是当年逆转诅咒时的痛苦。她摇摇头："这次不一样。没有诅咒，没有算计，只是...一个孩子。"

轩辕冥的下颌线条绷紧，突然起身走向殿外。虞软软听到他在门外厉声吩咐："传太医院所有人！把库房里所有安胎药材都搬到椒兰宫！再派人去南疆寻最好的巫医！"

虞软软哭笑不得。这个疯子，还是老样子。

......

三日后，虞软软看着堆满偏殿的药材扶额叹息。轩辕冥不仅搬空了太医院，还派人快马加鞭从全国各地搜罗珍稀药材。更夸张的是，每样药材都必须由太医先试过才能给她用，导致太医院近日集体闹肚子——某个倒霉太医误将泻药当补药呈上，被轩辕冥逼着喝了一整碗。

"娘娘，这是今日的安胎药。"紫苏端着药碗进来，身后跟着一队试毒太监。

她将药一饮而尽，一股暖流立刻从胃部扩散至全身。

"娘娘！陛下在御书房发怒，把奏折全烧了！"一个小宫女慌慌张张跑来禀报。

虞软软叹气："这次又是为何？"

"兵部尚书提议立太子妃，说、说陛下正值壮年，该为太子早做打算......"

虞软软差点笑出声。昭儿才十岁，这些大臣就急着给他找媳妇，难怪轩辕冥发火。她起身整理衣袍："备轿，本宫去看看。"

御书房外，一群大臣灰头土脸地跪着，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虞软软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轩辕冥的怒吼："朕的儿子想什么时候成亲就什么时候成亲！再敢多嘴，朕把你们家适龄女子全送进尼姑庵！"

虞软软推门而入，只见满地灰烬，轩辕冥正提着剑在书房内踱步，周身红光暴涨，活像一尊杀神。

"陛下。"她轻声唤道。

红光瞬间收敛。轩辕冥丢下剑，大步走来扶住她："你怎么来了？太医说你要静养！"

虞软软拍拍他的手："听说陛下在烧奏折，特来看看热闹。"

轩辕冥眯起眼，突然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内间的软榻："既然来了就别走了。陪朕批奏折。"

说是批奏折，实则是轩辕冥批阅，虞软软靠在他怀里吃蜜饯。每当看到不满意的内容，轩辕冥就冷笑一声，虞软软便知道哪个大臣要倒霉了。

"这个老东西......"轩辕冥突然停笔，将奏折递给她，"你看看。"

虞软软接过一看，是钦天监的折子，说夜观天象发现妖星再现，首指中宫，建议陛下暂避椒兰宫。

"他们还是不死心啊。"虞软软轻笑。十年来，总有大臣想方设法离间帝后，可惜轩辕冥从不上当。

轩辕冥夺回奏折，在上面朱批西个大字："放屁。斩。"

虞软软按住他的手："陛下，杀心太重对孩子不好。"

"那就流放。"轩辕冥改了个稍轻的处罚，随即皱眉摸上她的小腹，"朕的女儿会被影响？"

"女儿？"虞软软挑眉，"太医还没说是男是女呢。"

轩辕冥一脸笃定："肯定是女儿。朕梦见了一个小丫头，长得像你，眼睛像朕。"

虞软软心头一软。这个杀人如麻的暴君，提到女儿时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