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阴鸷暴君与祸国妖妃12

"准了。"他起身，玄色龙袍在青石地面上拖出沙沙声响，指了指那个鎏金食盒，"吃干净，朕不喜欢浪费。"

虞软软掀开食盒盖子，里面是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鹿胎膏——最珍贵的安胎圣品，表面凝着一层琥珀色的胶质。

她用小银勺搅动着浓稠的膏体，突然笑了。轩辕冥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却也在纵容她的每一个要求。这种矛盾的态度，比她预想的更有趣。

"系统，分析成分。"

[检测中...新鲜鹿胎、百年野山参、天山雪莲...未检测到有毒物质。特殊成分：微量龙血结晶，与之前药丸成分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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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的钟声在地宫中回荡，余音在狭窄的甬道里层层叠叠，像是无数亡魂在窃窃私语。虞软软跟随轩辕冥穿过幽深的甬道，鼻端萦绕着陈年的血腥气，混合着某种奇特的香料味道——是南疆祭祀常用的龙血香。

墙壁上的火把忽明忽暗，照亮两侧壁龛中摆放的头骨。每一个都经过精心处理，天灵盖被完整保留，有的还被镀了金边，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这是朕的收藏。"轩辕冥语气平淡，像是在介绍书房里的文房西宝，"从左相开始，到去年冬日的南疆叛将。"他停在一个特别小巧的头骨前，"这是朕的第一个老师，他说朕天生反骨。"

虞软软停在一个泛着青光的头骨前，指腹抚过头顶精妙的钻孔："雕工不错，但太阳穴这个钻孔角度偏了。"她转动头骨，让火光照射那个细小的孔洞，"如果再倾斜五度，可以保留完整的额骨花纹。"

轩辕冥挑眉，疤痕随之扭曲："你懂颅相学？"

"巫族祭祀用头骨做法器，我七岁就学会剥头骨了。"她轻抚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银铃随着动作发出清脆声响，"这孩子出生后，我要用仇人的头骨给他做第一套玩具。"

轩辕冥突然大笑，笑声在地宫中回荡，震得壁龛里的头骨微微颤动。他一把搂住虞软软的腰，带着她走向最深处。

那里有一个黑曜石砌成的圆形祭坛，中央放着一个纯金打造的盆器——走近了才发现，那竟是用十几个小头骨熔铸而成的，每个眼眶里都嵌着夜明珠，在黑暗中发出惨白的光。

"先帝所有子嗣的头骨，"轩辕冥轻声道，手指抚过其中一个特别小巧的，"除了朕的。"

虞软软数了数，正好二十三个。她听说过先帝有二十西子，没想到轩辕冥连同胞兄弟都没放过。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头骨都被做成了酒杯，边缘打磨得异常光滑。

"为什么留着自己？"她问，手指无意识地摸向藏在袖中的骨针。

轩辕冥解开衣襟，露出左肩——月牙形的胎记，和她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在昏暗的火光下，那胎记竟泛着淡淡的红光，像是皮肤下藏着烧红的烙铁。

"朕要让他们看着，"他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手指掐入祭坛边缘，指节发白，"看着这个他们最看不起的杂种，如何毁掉他们用命换来的江山。"

虞软软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腹中的孩子剧烈翻动起来。那些梦境不是偶然，是腹中的灵胎在引导她了解轩辕冥的过去。她扶住祭坛边缘，黑曜石冰冷的触感让她稍微清醒了些。

祭坛后方的阴影里，有什么东西在反光。虞软软走近，发现是一排形状怪异的水晶瓶，每个瓶中都漂浮着一个小器官——心脏、眼球、舌头...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装着婴儿胎盘的玉瓶，表面刻着"宸妃"二字。

"朕的仇人们最珍视的东西。"轩辕冥从后面贴上来，呼吸喷在她耳畔，带着龙涎香的气息，"皇后父亲的舌头，国师的右眼，大将军的心脏..."他的手指顺着她的脊椎滑下，"你说，朕该把爱妃的什么放进去？"

虞软软转身，突然吻上他的唇。这个举动让两人都愣住了。她本意只是想打断他的炫耀，可唇齿相触的瞬间，一股电流般的窜过脊椎，腹中的灵胎也随之躁动不安。

轩辕冥的反应更激烈。他把她按在祭坛上，撕开她的衣裙。冰冷的金器贴着她luo露的背部，而他的身体却烫得像火炉。虞软软能感觉到他左肩的胎记在发烫，热度透过相贴的皮肤传来，让她小腹上的红纹也开始隐隐发亮。

"在这里？"虞软软喘息着问，手指插入他散落的长发。

"在这里。"轩辕冥咬住她的肩膀，犬齿刺破皮肤，鲜血顺着锁骨滑落，"让那些亡灵看看，他们最恐惧的血脉正在融合。"

当两人同时达到顶峰时，虞软软看到祭坛周围的头骨眼眶中，竟同时流下了血泪。那些血珠沿着头骨表面滑落，滴入下方的金盆，发出诡异的滋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