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旗袍祸水与嗜血军阀15

霍临渊似乎看出她的疑惑，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让督军的种活着出生？"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等孩子落地，就是你的死期。"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毒蛇般缠绕上她的心脏。

按理说这样的威胁应该让虞软软恐惧，但系统提示却让她心头一震：

【目标黑化值降至83%，检测到潜意识保护倾向。特别提示：目标对宿主腹中胎儿存在异常执念】

虞软软垂下眼帘，掩饰眼中的精光。这场游戏，似乎有了新的玩法。

她轻轻抚摸自己的小腹，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

霍临渊以为自己在操控一切，却不知道，他正在一步步走进她精心编织的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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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霍临渊将食盒放在石桌上，金属与石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食盒里是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酒酿圆子，白玉般的圆子浮在琥珀色的酒酿中，点缀着几颗鲜红的枸杞，像雪地里散落的红宝石。

虞软软怔住——这是江南小吃，她小时候最爱吃的。

母亲总会在冬日清晨为她煮上一碗，热气氤氲中，母亲温柔的笑脸是她为数不多的温暖记忆。霍临渊怎么会知道？

见她不动，霍临渊皱眉，军靴在地板上敲出不悦的节奏："怕我下毒？"他的声音比平日更加沙哑，眼下有明显的青黑，显然多日未眠。

"少帅亲手给我送吃的，我受宠若惊。"她拿起银勺，指尖与金属接触的瞬间感受到一丝凉意。她试探性地尝了一口，甜糯的味道在舌尖化开，米酒的醇香让她睫毛轻颤。这味道太熟悉了，几乎让她眼眶发热。

霍临渊盯着她吞咽的动作，喉结不自觉地随着她的节奏滚动。他突然道："你家乡是苏州？"声音里带着不容回避的锐利。

虞软软动作一顿。她的伪装身份是北平人，霍临渊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除非...他调查过她的真实背景。银勺在碗沿碰出清脆的声响，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少帅记错了，我是北平人。"她故作镇定地又舀了一勺，却因为手抖洒了几滴在衣襟上，在素白的睡衣上晕开淡黄的痕迹。

霍临渊没再追问，只是从怀中取出一条珍珠项链，随意地放在她面前。珍珠颗颗圆润，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晕彩，但其中几颗上沾着暗红的血迹，像是被粗暴地从某人颈间扯下。珍珠与石桌碰撞，发出细微的滚动声。

"明天的自由。"他简短地说，转身离去时军装下摆带起一阵风，吹动了烛火，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巨影。

虞软软盯着那条项链，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霍临渊不是在驯化她，而是在用这种方式，一点一点地剖开她的伪装，逼她露出真实面目。就像剥洋葱一样，层层撕开，首到她流泪求饶。这个认知让她脊背发凉。

接下来的日子成了诡异的循环。每晚霍临渊都会带回一件血淋淋的"礼物"，有时是珠宝，有时是武器。虞软软从最初的恐惧到逐渐麻木，甚至开始与他周旋。她发现每当她表现出对某样东西的渴望，霍临渊总会不动声色地满足，尽管每次都要她付出相应的代价——通常是更多的秘密，或者一个吻。

"今天我想要城南糕点铺的桂花糕。"一个雨夜，她对着刚进门的霍临渊说。窗外的雨丝被风吹成斜线，打在窗棂上发出细密的声响。

霍临渊身上还带着硝烟味，右臂的绷带渗出一小片暗红。闻言挑眉，雨水顺着他的帽檐滴落，在地板上积成一小滩："这也是游戏的一部分？"他的声音里带着疲惫的调侃。

虞软软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那里己经有了明显的弧度："孩子想吃。"她说这话时故意让声音带上几分柔软，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他受伤的手臂。

霍临渊眼神微动，转身离去时军靴踏在水洼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裤脚。两小时后，他带着一盒桂花糕回来，身上的军装多了几处破损，左手虎口新增了一道狰狞的伤口。

"遇到点小麻烦。"他轻描淡写地将糕点递给她，包装纸上沾着几个血指印。

虞软软知道城南是督军势力范围，取这盒糕点绝非易事。

她小心地拆开包装，甜香立刻弥漫开来。桂花糕金黄松软，上面撒着干桂花，像散落的星星。她咬了一小口，熟悉的味道让她想起苏州老宅的桂花树，母亲总说那棵树和她同岁。

"好吃吗？"霍临渊问，声音出奇地柔和。他站在床边，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会让她感到压迫，又不至于显得疏远。

虞软软点头，鬼使神差地递了一块给他。霍临渊愣了片刻，低头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这个近乎亲密的动作让两人都僵住了。他的唇擦过她的指尖，温热而干燥，带着硝烟和血腥的气息。

"明天..."霍临渊起身整理军装，声音恢复冷硬，"我要出征剿匪，一周后回来。"他系扣子的动作有些僵硬，显然伤势不轻。

虞软软惊讶地抬头："你要...离开？"这个问题脱口而出，连她自己都感到意外。

霍临渊在门前驻足，手搭在门把上："周副官会看着你。"他顿了顿，补充道，"别做傻事。"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威胁，却又带着几分说不清的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