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化学竞赛的铊中毒

全国中学生化学竞赛决赛现场，我望着实验台上泛着冷光的滴定管，指尖着母亲留下的铂金发卡。林珊珊在斜对角操作台摆弄着硫代硫酸钠试剂瓶，她新做的美甲在紫外灯下泛着诡异的荧光——上周失踪的实验鼠尾骨正泡在她书包的福尔马林罐里。

"第三题：重金属离子鉴定。"监考老师敲响铜铃，我旋开氯化钴溶液的瓶盖时闻到杏仁苦味。试管架上的编号标签被水渍晕开，本该是"CoCl?"的字样隐约露出"TlNO?"的轮廓。母亲的实验室笔记突然在脑海翻页："铊盐溶液接触皮肤后，三小时内会在发根沉积。"

我扯下三根头发投入离心管，滴入自制的硫代硫酸钠缓冲液。当离心机转速达到12000rpm时，发丝在溶液中卷曲成DNA双螺旋状，表面析出珍珠母光泽的金属层——这是铊离子与角蛋白结合的特征反应。

"同学需要帮助吗？"监考老师的手搭上我肩膀，白大褂袖口沾着蓝色结晶。我佯装打翻烧杯，沸水泼在他手背的瞬间，皮肤泛起诡异的青灰色——只有长期接触铊盐才会出现的"铊环"特征。

我咬破藏在臼齿的维生素B胶囊，淡黄色液体顺着嘴角流下。右手故意颤抖着打翻碘化钾试剂瓶，让铊溶液溅在实验服前襟。当视线开始模糊时，我数着评委席传来的骚动声——第七排穿灰色西装的男子正在删除手机监控记录。

"救...救命..."我瘫倒在地，用母亲教的腹部发声法模拟抽搐。余光瞥见林珊珊的嘴角疯狂上扬，她藏在量杯架后的手机屏幕亮着短信界面："剂量足够瘫痪中枢神经"。

急诊室紫外线灯在头顶嗡嗡作响，我偷换掉输液袋里的药液。护士胸牌的反光里，我认出林美凤司机的身影正站在防火门外。当心电图机开始报警，我咬破舌尖让唾液混入血丝："警察同志...实验台第三抽屉..."

刑警队长掀开我的枕头，沾着铊溶液的校徽赫然在目——背面用激光刻着林氏化工的LOGO。我趁乱将离心管塞进他公文包夹层，发丝样本的检测报告正通过病房WiFi自动上传至《金雀花周报》云端。

凌晨时分，化验室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来苏水味道，这股味道让人感到有些刺鼻。我戴着乳胶手套，小心翼翼地翻找着自己的呕吐物样本。在昏黄的灯光下，那些半消化的食物残渣显得格外恶心，但我并没有丝毫的犹豫。

突然，我发现了一个半消化的能量棒包装纸，上面隐约显露出一些化学方程式。我心中一紧，立刻将它拿到碘蒸气灯下。果然，在碘蒸气的作用下，那些化学方程式变得清晰可见，而在方程式的下方，竟然浮现出了一组数字——瑞士银行账户的后西位！

就在我惊愕不己的时候，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我心中一紧，来不及多想，迅速将藏有密钥的明胶胶囊吞下，然后将伪造的检测报告塞进了林珊珊的化验单档案里。

当警笛声骤然在校园里响起时，我正站在水池边，用生理盐水清洗着胃管。窗外，一棵巨大的银杏树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突兀。我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影正敏捷地爬上银杏树，他的动作迅速而熟练，显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我定睛一看，发现那个身影竟然是顾明哲！他伪装成了一名电工，正在银杏树上安装监控线路的中继器。他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完成了安装。然后，他对着我比划了一个“三长两短”的手势。

我心中一震，这个手势我再熟悉不过了——这正是母亲曾经教过我的，化工厂排污管道分布图的密码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