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一）

“徒儿，你这是？”

缙云真人莫退，一早便从青羊宫来到学校，安顿妥当，就来找刘程。

他站在门后看了许久，见刘程正在戴着厚厚的棉布口罩，带着几个人将一些碎砖块和泥土分别在大秤上称了重量，又按照十比一的比例和粪便水混合搅拌。

“牛鼻子老道，先说啊！我可没有正式拜你为师，在外面你怎么叫我，我不挑你的理，但在这里，你得管我叫副院长。”

“你想抵赖？当年求我教你炼丹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自己哭爹喊娘要作我徒弟的。”

“老杂毛，你还好意思说？诱骗人家一个五六岁的孩童，拿蜜丸哄我说是丹药。”

莫退老脸一红，当年确实见这小子天资聪么，起了爱才之心，于是恶趣的用蜜丸哄骗他跟着自己学的炼丹。

“副院长是个啥？”

刘程指挥人将那些混合物按一尺的厚度平铺在屋檐下，又在上面搭盖一层稻草垫。

“你连这里是啥地方都不知道，就稀里糊涂来了？”

“校长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来这里干啥？”

刘程取下口罩，不解的说道。

“殿下请我来当什么顾问的，我对他说的白沙糖颇有兴趣，就主动来帮助你们炼制白沙糖。”

“那我可是你上司，以后看见我恭敬点，这地我说了算，嘿嘿”

“根据校长的笔记，炼制白砂糖要一种叫甘蔗的东西，那玩意在岭南，商队估计要下个月才能运回来，你先帮我干着别的吧！”刘程取下厚厚的口罩，一边洗手一边开心的说道。

这莫退瞧着也就五六十岁的样子，但自刘程小时候初次在家乡后山见到他，十多年过去仿佛就没变过。

但这亦师亦友的道士干活确实是一把好手，有时候炼制什么东西，可以守着炉子熬上三天三夜，不显一丝疲态。

“你们学校缺菜吃么？何故需你动手种菜？”

刘程哭笑不得，敢情他以为这是在种菜，笑话他孤陋寡闻后，就解释刚刚是在人工制作硝土。

“硝土可人为制造？然后呢？”莫退好奇道。

“然后把硝土与草木灰搅拌均匀在放入滤池，加沸水泡两刻钟，就可滤出硝水了。”

“将硝水倒入锅中烧开煮沸，捞出表层的杂质，待结晶后可得到毛硝，再将毛硝溶于热水，就可得到硝石”刘程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

“哈哈，你们要这玩意干啥？是要做焰火？”

刘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 “知不知道什么叫火药颗粒化？”

莫退摇头。

“传统做焰火用的火药，是粉末化的，但是火药中的碳粉密度轻，运输中容易上浮，就导致这粉末化的火药燃烧不充分且非常容易受潮。”

“校长就想到了这层，提出了将火药颗粒化，每颗小粒火药中的硫、硝、木炭的配比，就不会因为运输发生变化，这样燃烧就会很充分。”

“这个过程叫比表面积减小，懂不懂？”

“你以后干脆叫我师父得了，你那套传统炼丹的东西没有成体系也不严谨，连化学元素周期表都没法运用，全靠经验的东西，再好也不适合传播运用。”

刘程给莫退说的一愣一愣的。

“改天我教你学习元素周期表和那些公式，反正甘蔗没有运到的，先帮着我把颗粒火药搞出来再说。”

两人正在闲聊得起劲，有穿着白色大褂的学员跑过来。

“成何体统？慌什么？”刘程祥装不悦道。

“刘副院长，张组长请你过去一趟，我们用钢铁厂的炉渣煅烧出了大量的硅酸三钙和硅酸二钙，估计那就是校长说的水泥。”

刘程拉起莫道长就往钢铁厂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