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善良的董天放

秦山的目光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西处游移，一番打量之后，最终定格在了一家毫不起眼的小商铺上。这家小商铺的隔壁，是一家飘散着药香的药店。

秦山悄然躲在墙角，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小商铺的掌柜。掌柜看起来西十多岁，身形微微发福，脸上总是挂着和善的笑容。秦山亲眼瞧见，他曾把半个饼递给一个饥肠辘辘的小孩儿，这份善意让秦山认定，他或许是自己和小花的救命稻草。

“小花，你就在这里乖乖等哥哥，哪儿也别去，好不好呀？”秦山蹲下身，温柔地对小花说道，眼神里满是关切。

小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那脏兮兮的小脸上，写满了对秦山的信任。秦山抬手，轻轻摸了摸小花那因许久未洗而有些板结的头发，而后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

秦山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像是要借此唤醒全部的斗志，接着大步朝着小店走去。

听到有人进门，小店掌柜抬起头，只是微微抬了下眼皮，随口说道：“今天小店生意不好，实在没有多余吃食施舍。”从他的话语里，能听出他的善良，没有那些富人高高在上的傲慢。

“掌柜，我是来和你谈生意的。”秦山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沉稳。

掌柜闻言，这次认真抬起头打量秦山。眼前的秦山虽然蓬头垢面，狼狈不堪，但掌柜还是敏锐地察觉出，他与常年乞讨的乞丐不同，那瘦弱的身形里，透着一股别样的气质，尤其是说话的口气，沉稳自信，根本不像乞丐。

“小店也要打烊了，就不要说笑了，要吃食，明天一早过来。”掌柜以为秦山在开玩笑，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掌柜，给我五分……给我半刻钟时间，就当听个新鲜。”秦山不依不饶，眼神里满是恳切。

掌柜被他的执着逗笑了，嘴角微微上扬，说道：“你说吧！”

“如今天气炎热，我有制冰之法。”秦山一字一顿地说道。

“别开玩笑了，除非你是神仙。”掌柜压根儿不相信，只当是秦山在胡言乱语。

“掌柜不妨试一下，对你又没有多少损害不是？就当帮我个忙，行个善。”秦山继续劝说，眼神里满是期待。

“说吧！要我准备什么？”掌柜心想，反正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权当打发无聊，便同意了。

“隔壁药店准备点硝石，另外我要半盆水。”秦山迅速说出自己的需求。

掌柜虽然满心怀疑，但想到硝石也不值什么钱，便爽快地答应了秦山。

很快，硝石和半盆水就摆在了秦山面前。

只见秦山不慌不忙，将硝石缓缓放入盆中。刹那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盆中开始升腾起丝丝烟雾。制冰的过程本就是一个吸热的过程，硝石迅速吸走水中的热量，随着热量的流逝，水的温度急剧下降到零度以下，晶莹剔透的冰块就这样在两人的眼皮底下诞生了。

看到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掌柜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满脸震惊地说道：“小哥莫非是仙人？竟有如此神奇的本领！”

“掌柜大叔说笑了，我只是一个走投无路的乞丐罢了。”秦山苦笑着摇摇头，如实说道。

掌柜激动地摸着面前的冰块，声音都有些颤抖：“小哥，你就说多少钱教我制冰？这可是个稀罕玩意儿，肯定能大赚一笔！”

“我和妹妹活不下去了，只想找个地方安身立命。卖冰块赚不了多少钱，但通过冰块能赚更多钱，我们合作如何？有钱一起赚，总比单打独斗强。”秦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眼神里满是真诚。

“好，你妹妹呢？快叫她进来，别在外面晒着。”掌柜爽快地答应了，还关心起小花来。

“我去叫人。”秦山转身，快步跑出去，拉着小花很快出现在了店里。

看着面前这对落魄的兄妹，掌柜说道：“我叫董天放，家里一儿一女，儿子在部队当差。你们要是不嫌弃，就跟我回家，先住下再说。”

“多谢董大叔收留！您真是大好人，我们兄妹俩以后一定报答您。”秦山感激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泪花。

“小兄弟，我看得出来，你的言谈举止不是普通人，应该是落难的人。”董天放目光敏锐，一下子就看穿了秦山的不寻常。

秦山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没有否认。董天放接着问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董大叔喊我小秦就行。”秦山简单作答，不想过多提及自己的过去。

“好！”董天放爽快应道。

董大叔的家就在店铺后面的一个小院里，院子面积不大，却收拾得井井有条，里面有三间房屋。在这个时代，这样的家境算得上是中产人群，生活虽不富裕，却也安稳 。

董天放的女儿董珍，年方十三，身形随了她父亲，也是微微发胖。那圆圆的脸蛋，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显得十分可爱，在以丰腴为美的这个时代，这样的长相可是很受欢迎的。

“董姑娘，拜托你一件事情。”秦山微微欠身，礼貌地说道。

“秦大哥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董珍声音清脆又温和，带着少女特有的活泼劲儿。

“我妹妹小花，能不能麻烦你帮她沐浴一下？她太久没好好清洗了。”秦山眼中满是对妹妹的关切。

“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啦！只是…”董珍胸脯一挺，一副自信满满的小大人模样，仿佛在说这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

“只是什么？”秦山问道。

“我们家没有沐浴的东西了。”董珍说道。

“头发板结，就用草木灰来清洗。”秦山建议道。

“可以吗？”董珍有些怀疑的问道。

“可以！”秦山肯定的说道。

董天放转身从屋里拿出一套衣服，递到秦山面前，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小兄弟，你的身材和我儿子差不多，这衣服不算多好，可千万别嫌弃。”

“董大叔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和妹妹这条命都是您救的，能有衣服穿就己经感激不尽了。”秦山双手接过衣服，言辞恳切，眼中满是感激之情。

“嘿嘿嘿，小秦太客气了。”董天放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