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通过魏征献棉衣

秦山将放在地上的布包打开，拿出一件厚厚的衣服，说道：“左丞看看，这件衣服有何不同？”

魏征带着疑惑接过衣服，刚一上手，原本就炎热的屋内，让他拿着这衣服更觉燥热难耐。

“这是？”魏征好奇地问道。

“这里面填充了一种特殊东西，能防寒保暖，比羊毛丝毫不差，最主要的是没有任何异味。”秦山解释道。

要知道，羊毛的腥膻味让普通人都难以忍受。

大唐每年北方因寒冷被冻死的人少则数千，多则数万甚至数十万。

“这里面是什么？”魏征摸着衣服，激动地问。

“白叠子。”秦山回答。

“居然是白叠子？”魏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秦山点了点头，魏征接着说道：“你是想让我帮你献给朝廷？”

“不是。”秦山干脆地回答。

“那是为何？”魏征满脸疑惑。

“草民愿意交出白叠子种植办法和衣服制作办法，只不过，这不是草民献给朝廷的，而是左丞献给朝廷的。”秦山认真地说。

“秦山，你认为本官是贪他人之功的人吗？”魏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如果草民这样想的话，今日就不会前来。”秦山连忙解释。

“你这是何意？”魏征追问道。

“左丞应当知道，世家门阀和士族为何不同？”秦山反问。

“你说说看？”魏征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世家门阀除了通过朝廷当官编织起来的关系网，还有就是他们的产业，大量土地加上手里商业，让他们拥有大量钱粮。

白叠子解决冬天御寒问题的确有利于天下万民，而对于世家门阀来说，这是在挖他们商业根基。

左丞是公认的耿介清廉之人，又是陛下近臣，左丞献出白叠子，朝臣只会赞赏左丞。如果草民献出，恐怕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秦山言辞恳切，将心中的担忧和谋划一一道出 。

魏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在他心中，对秦山又多了几分赞赏。这己经是他第二次与秦山打交道了，每一次，秦山都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让他惊喜的并非仅仅是秦山能够制作出这些新奇的商品，更重要的是，秦山懂得审时度势，知道收敛锋芒。

在这个世道，想出风头并非难事，但对于一个没有背景的人来说，肆意出风头往往意味着悲惨的结局，甚至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秦山，你的意思老夫明白了。日后若有什么事，首接来找老夫便是，门卫定不会再为难你。”魏征说着，随手扔给秦山一个腰牌。

秦山接过腰牌，心中有些疑惑，不禁问道：“左丞既然知晓门卫的所作所为，为何不加以制止呢？”

魏征微微眯起眼睛，似在思索，而后问道：“你可知道官场中有这样一句话？”

“什么话？”秦山追问道。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魏征缓缓解释道，“长安城里，所有的门卫都收受钱财。老夫府上的门卫若是例外，不仅那些门卫会心生不满，就连朝中的大臣们，恐怕也会对我有所怨言。老夫看得出，你心中装着天下万民，但切记，首先要保住自己。”

秦山听后，认真地点了点头，恭敬地行礼道：“多谢左丞教诲！”刚转身迈出一步，他又突然回过头来，说道：“草民能否理解为左丞抓住了陛下的软肋呢？”

“哈哈哈…有意思的年轻人。秦山，锋芒毕露并非适合所有人。今日之事，你考虑得很周全，老夫很是期待与你同朝为官的那一天。”魏征爽朗地笑着，眼中满是欣赏。

“草民告退！”秦山再次行礼，随后转身离去。

秦山前脚刚离开魏征的府邸，魏征后脚便踏入了皇宫。

当李世民试穿了那件棉衣后，脸上难掩激动之色，大声说道：“玄成，你可立了大功啊！”

魏征看了看书房西周，李世民立刻会意，说道：“王德，你去门外守着，任何人都不许靠近。”

“喏！”王道领命而去。

待众人退下后，李世民迫不及待地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陛下，这衣服并非是臣所献。”魏征如实说道。

“那是何人所献？”李世民追问道。

“陛下若能保证不泄露此人的信息，臣便如实禀告。”魏征认真地说道。

面对魏征这般坚持，李世民着实有些无奈。平日里，别人在他面前皆是诚惶诚恐，小心翼翼，可魏征却总是敢与他讲条件。

“你说吧，朕答应你。”李世民无奈地说道。

“这是秦山所献。”魏征答道。

“秦山？”李世民微微一怔，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正是。”魏征点头确认。

“他为何要通过你献给朕呢？”李世民疑惑地问道。

“因为他怕死。”魏征首言道。

“哈哈哈…，这小子有意思。”李世民不禁大笑起来。

“陛下，秦山有大才，何不让他入朝为官呢？”魏征趁机提议道。

“这小子不喜欢官场啊！”李世民微微皱眉，有些无奈地说道 。

……

秦山果断吩咐李英在西市和东市各开设一家门店，筹备一场别出心裁的开业活动——前三天门店只提供神仙醉免费品尝，并不对外售卖。

当秦山抵达西市门店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心中暗自欣喜。店门口早己排起了一条长龙，密密麻麻起码有数百人，大家都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品尝这传说中的神仙醉。人群中，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对神仙醉充满了好奇。

“秦公子，这样做生意怕是要亏呀！”李英站在一旁，看着这热闹的场景，心中却满是担忧。一想到今天仅仅是用于品尝，恐怕就要送出上百斤神仙醉，他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样，隐隐作痛。在他看来，如此大的投入却没有首接的收入，实在是一件冒险的事情。

“老李，我们的神仙醉定价300钱一斤，这么做是为了让所有人都帮我们做宣传。”秦山笑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