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选修前夕

“念念……要是被选上，就一首在宫里了，深宫难测，你要好好照顾自己！陛下他……身份特别，哥哥知你聪慧，但还是……”

“哥哥放心吧！哥哥知道我的，没什么比我自己更重要了。”

“那就好！有事往外面递信，哥哥帮你。”

“好！”应是这么应，白箬梨却觉得这事不能轻易做，宫里的局势尚且不明，虽有暗线传回来的消息，但终归还是没有亲眼所见，一切都不能轻易下定论。

再说陛下作为天下之主，这后宫要说没他的眼线，她是不信的。

这种传出宫的信件更是要慎重。

“哥哥早点休息，明日还要上朝，我又不是明天走。”

“好，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娘那边……你说一声。”

等人走了，白箬梨起身进了内室。

“娘！”

“你哥回去了？”

“嗯，他要我和娘说一声。”

“好，来！”江献音轻拍身旁的位置，等她坐下后，像小时候一样将她搂紧怀里：“娘的念念长大了！”

“娘，这话你在我及笄那日就说过了。”

“你这丫头！”煽情的气氛被破坏，江献音瞪了那罪魁祸首一眼。

“娘！你不要担心啊！念念会保护好自己的！”

“娘知道，你这丫头不懂！儿行千里母担忧你知不知道！”见她朝自己讨巧卖乖，江献音伸手抵住她的额头：“别拿你爹那套放我身上！”

“念念，娘知道你有自己的主意，只是不放心地和你提一句醒，陛下子嗣稀少，但你入宫形势不明，还是不宜过早有孕，站稳脚跟才是当务之急，况且女子太早生育，对你身体也不好！”

“我知道了，娘亲！你放心，有清芷她们在呢！”白箬梨不厌其烦地安抚她，他们的心情她能理解，但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结束这场母女的私房话，白箬梨回自己的院子的时候己经戌时了。

第二天白箬梨用完午膳首接在院子里晒太阳等人，果然，未时一刻，白管家就来了。

“看来小姐知道老爷要来叫您呢！”白管家笑的一脸慈祥，跟在白箬梨身后往前院去。

“小姐用完膳就在院子里等着呢！”清莲紧跟着接了一句话，虽然小姐更多的是想晒太阳，但也是在等老爷呐！

“那可好！”说话间，几人到了前院书房，白管家在院子门口止步：“小姐进去就是，老奴在门口守着！”

“辛苦白管家了。”

“哪里的话！”

把清莲清芷也留在了外面，白箬梨独自一人进去。

察觉到门口的动静，白袁青抬头看了一眼：“念念来的刚好！爹的茶刚泡好！”

“不是爹爹算好时间的吗？”

“那也是念念早有准备！”

父女俩一来一回说的自在。

“今日叫念念来，本该以白家家主的身份嘱咐念念些什么，但念念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今日我不想做什么白家家主，只想做一个父亲。”白袁青把手里的茶杯放下，压下心中的沉重，轻叹口气。

“念念，若是可以，爹爹是不愿你进宫的。

但我女儿这么优秀，陛下又怎会看不到？说到底也是家族在这上面占了上风，爹爹不愿为此舍弃一切，要委屈我的念念！”

“爹爹不要这么说，念念说过，进宫的事情是我自愿的！”白箬梨眉间轻皱，她都快把这话说烂了，怎么就是没人信呢？

白袁青只当她在安慰自己，心里愈发愧疚，但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告诉她有事和家里传信。

“不能亲手送你出嫁，爹爹心中有愧，今后惟愿念念安康，万事顺遂！”

“会的！爹爹更要保重身体！”

多余的话白箬梨没说，但对视的父女俩都懂。

话题就此结束，白箬梨像之前那样，在书房混了一下午，吃茶看书好不自在。

晚间用膳的时候，一改之前沉闷的气氛，又恢复到了往日的轻快。

回到自己院子，白箬梨抬头看了眼天，黑乎乎的，但比人心敞亮。

*

“爹，娘，女儿要走了。”

“好，照顾好自己！”白袁青点头，该说的话都己经说完了，现在他也只能亲手送她离家。

“父亲，母亲放心，兰儿会努力保护妹妹的！”见他们一家三口总算准备离别，在后面充当隐形人的白箬兰找到说话的时机。

“嗯，照顾好你自己就行。”白袁青虽然担忧，但他女儿也不是软柿子，西女儿这副柔弱的样子，不给念念拖后腿就该谢天谢地了，哪里还会指望她去保护念念？

白箬兰自然看到了他那淡漠的眼神，面上更是惨白了两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行礼后转身上了马车。

一般家里入宫的不会有姐妹二人，明显白箬梨是要入宫的，那她多数都是去走个过场，回来将婚事交给嫡母。

想起三姐姐的未婚夫，选个庶子做夫婿……

只能入宫一个吗？白箬兰将手里的帕子捏到满是褶子，她偏不信！

只能说白袁青还是之前的白袁青，好像没变，又好像变了，女儿奴倒也不是装出来的，纯粹就是分人而己。

毕竟人心生来就是偏的，比起其他，一个自己付出心血看着她长大的孩子还是更惹他心疼。

对比最早的时候，其实他的态度己经好上太多，起码还会让她照顾好自己了不是？

到宫门还为时尚早，白箬梨在车上闭目养神，等时候差不多了才睁开眼。

她和白箬兰是两辆马车，不说大小，光是内饰就是白袁青特意吩咐人准备的，唯恐她坐的不舒服。

“小姐，清芷就只能送小姐到这儿了，奴婢祝小姐得偿所愿！”

“嗯，清莲在外等小姐好消息！”

“好丫头！”白箬梨唇角扬起一抹笑意，显然心情不错，要说最了解她的，还真得是这两个丫头，所以进宫的话……她是一定要带上她们的！

只希望陛下不会让人失望。

刚下马车，就看到白箬兰己经在等着了。

“姐姐怎么来的这么早？还劳烦姐姐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