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章 乔迁小聚

想起胖爷今日的安排，让苏璃月和陶小瓷去自己那寄宿，谢星辰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收到胖爷的西字箴言后，立刻开始琢磨起来。他在公司火急火燎地填了一张外出单，马不停蹄地提前回家收拾。

有了之前家政公司培训大师的记忆和能力，他信心满满，相信自己定能将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尤其是那间阴面的空闲卧室。话说胖爷是如何知晓自己有间空屋子的呢？这可真是个谜，待会儿得好好问问他。

在小区楼下，正碰上楼下装修的业主跟装修公司队伍在探讨变更装修方案，谢星辰过去跟装修师傅们打招呼聊了几句，获得了装修改造的技能，水电暖，瓦工、木工一应俱全的能力瞬间加持。

谢星辰哼着小曲儿回到家，先把两室两厅的小窝像个孩子一样，里里外外折腾了个遍，累得他气喘吁吁，这可比公司的 5S 整理整顿复杂多啦！接着他又从储藏间掏出工具，在阳台上捣鼓了一阵，嘿，还真让他在最短的时间里把家变得焕然一新，就连那两面背景墙纸也都被壁毯给替代啦！看着这温馨又清爽的新家，谢星辰心里那叫一个美呀，然后又马不停蹄地跑去整理书房，还加了一张可爱的小茶桌。忙完这些，谢星辰连澡都顾不上洗，就急匆匆地跑出去买了一堆菜回来。

阳光透过纱窗织就的金缕，在客厅地板上流淌成一片斑驳的琉璃。谢星辰站在玄关处揉了揉发酸的腰，望着焕然一新的屋子露出满意的笑——浅灰沙发被打理得像刚出炉的戚风蛋糕，几个马卡龙色抱枕歪歪扭扭靠在扶手上，倒比刻意摆放更添几分生动。玻璃茶几映着天花板上云朵形状的吊灯，连墙角的绿萝都被修剪得整整齐齐，叶片上还凝着他刚才喷水时的露珠，在光影里折射出细碎的彩虹。

玄关柜上的时钟指向六点十分，楼下突然传来装修队的电钻声。谢星辰刚把最后一块壁毯抚平，就听见楼道里响起胖爷标志性的爽朗笑声。他赶紧抓过毛巾擦了擦额角的汗，刚打开门，苏璃月的惊叹声就像一只活泼的小鸟飞了进来："天啊星辰！这哪是住人的屋子，分明是童话里的秘密基地嘛！"她穿着薄荷绿的连衣裙转了个圈，裙摆扫过地板时惊起一缕阳光的涟漪。

"可不是嘛，"陶小瓷跟在后面，手里提着一袋水果晃了晃，"我闻着这空气里都是柠檬清洁剂的香味，比我家那堆化妆品还香呢！"她忽然凑近谢星辰的肩膀用力嗅了嗅，"不对，还有汗味——谢大设计师辛苦了！"三人笑作一团时，胖爷却背着手在书房门口打转，手指敲了敲新添的小茶桌："嗯，这桌子摆得不错，晚上正好能烫壶酒。"

谢星辰刚要开口问空房的事，苏璃月突然指着主卧惊呼："小瓷你看！这窗帘居然是星星图案的！"两个姑娘像发现宝藏的小兽般冲了进去，很快传来"我要靠窗""这个衣柜归我"的争执声。他无奈地靠在门框上看着她们，忽然想起家政培训时老师说"整理房间就是整理心情"，此刻看着她们眼里的星光，才明白这话的分量。

"咳，"胖爷突然在身后轻咳一声，"我说星辰啊，你这书房的藤椅坐着比我办公室的皮沙发还舒服..."话音未落就被苏璃月打断："胖爷想蹭住就首说嘛！"小姑娘抱着枕头从卧室探出头，发梢还沾着刚才争抢时弄乱的壁毯绒毛，"不过先说好，酒壶得用我的骨瓷茶具——上次你用保温杯泡普洱，可把小瓷心疼坏了！"

厨房里的高压锅适时发出"嗤嗤"的声响，谢星辰转身时撞见胖爷正偷偷把书房的夜灯调成暖黄色。餐桌摆好，番茄牛腩的香气己经裹着米酒的清甜漫了整个屋子。陶小瓷举着筷子在糖醋排骨上方盘旋，忽然指着谢星辰的围裙笑出眼泪："你这围裙上的小熊怎么和胖爷的睡衣一模一样？"

厨房瓷砖上还沾着谢星辰擦汗时滴落的水珠，在煤气灶暖黄的光晕里闪着微光。他正握着锅铲翻炒大虾，忽觉后颈一阵痒痒的——苏璃月不知何时蹭了过来，马尾辫扫过他手背，鼻尖几乎要碰到冒热气的锅盖："哇，这颜色炒得比我口红还漂亮！"陶小瓷紧跟着挤进来，手里拎着塑料袋晃了晃，袋子里露出半只油亮的烧鸡："搭把手？我带了秘密武器。"

谢星辰刚回头，就看见陶小瓷从帆布包里抽出一柄匕首。刀柄缠着褪了色的红绳，刀刃却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苏璃月"哇"了一声，踮脚去够吊柜里的餐盘，马尾辫扫过陶小瓷手腕时，姑娘己经手起刀落，烧鸡在砧板上裂成均匀的十二块，连骨头茬都齐齐整整。"这刀工..."谢星辰挑眉又看看砧板上排列如棋子的猪蹄块，"你该不会偷偷去米其林后厨进修过？"

陶小瓷没搭话，指尖一弹刀柄，匕首突然在掌心转出银亮的弧光。她从水池里捞出胖爷下午刚钓的鲈鱼，鳞片上的水珠还没来得及滑落，刀刃己经贴着鱼背游走，薄如蝉翼的生鱼片眨眼间铺满冰盘，连一旁偷啃鸡皮的苏璃月都忘了咀嚼，腮帮鼓得像小仓鼠："小瓷...你这是开了倍速吧？"

煤气灶上的牛腩咕嘟冒泡，谢星辰往砂锅里撒葱花时，陶小瓷正用刀尖将鱼片摆成莲花形状，冰盘边缘点缀着她现切的柠檬片。苏璃月趁机偷吃了一块刺身，眼睛突然亮得像缀了星星："天呐！比我在日料店吃的还鲜！"话音未落，陶小瓷的匕首己经从指尖掠过，将最后一片柠檬切成半透明的蝶形，收起了刀，伸手咯吱苏璃月的腋窝："偷吃的人没资格评价哦。"厨房 suddenly 充满了此起彼伏的笑声。

酒过三巡，胖爷的脸己经红得像熟透的石榴。他攥着酒杯不肯放，舌头却打起了结："你们...你们别以为我真醉了...这书房啊...视野好...能守着你们..."苏璃月悄悄对陶小瓷比了个心，两个姑娘同时起身给胖爷添了块热毛巾。窗外的暮色不知何时漫了进来，餐桌上方的吊灯却把每个人的脸都照得暖融融的，像浸在蜂蜜里的月亮。

谢星辰望着满桌狼藉，忽然想起下午改造阳台时，阳光穿过他新安装的百叶窗，在地板上织出一格一格的光影。那时他还在想，所谓"家"的意义，或许就藏在这些可以被整理、被改造的细节里。而此刻听着胖爷的鼾声混着两个姑娘的窃笑，看着茶几上歪倒的酒瓶和残留着酱汁的餐盘，忽然明白真正的温暖从来不是样板间般的完美，而是有人愿意在你的生活里，留下真实的、带着烟火气的痕迹。

"明天要记得把厨房抹布换新的。"他想着，顺手把沙发上的抱枕摆回原位。月光从窗帘缝里挤进来，在地板上画出一道温柔的弧线，像谁留在岁月里的，一个轻轻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