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章 被觊觎的家政能手

谢星辰刚出门，手机忽然震动，胖爷发来消息：【不错啊，学会把碎片当辣条嚼了。不过记住——

谢星辰盯着屏幕，等待下文。

【今晚别去常去的那家面馆，有人在那儿放了“碎片诱饵”。】

谢星辰抬头望向远处朝阳下的高楼，玻璃幕墙上的阳光忽然刺得人睁不开眼。指尖的彩虹糖纸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一面小小的旗帜。或许正如胖爷所说，当他不再害怕成为碎片的容器，而是学会将其冶炼成自己的味道，那些试图觊觎他能力的人，终将在他的“味觉宇宙”里迷失方向。

菜市场的喧嚣渐远，谢星辰摸出胖爷昨天塞给他的辣条，油辣香气窜进鼻腔。他咬开包装袋，辣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忽然轻笑出声：原来每个碎片，都在为未来的某一刻调味。而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烹炒出最精彩的那道菜。既然开始了通过对话来复制对方记忆能力，那就敞开怀抱复制，谢星辰眯上眼睛，朝着远方张开双臂，内心深处再次向世界呐喊：“开口吧，你们的能力我全要了！”晨风微拂脸颊，让人振奋陶醉。

昨天在外混了一天，今天谢星辰早早就到了公司，电梯口还遇上了文创公司的林晚，她怀里抱着小博美，正对着电梯镜面给狗整理毛发。“早啊谢总！”林晚冲他晃了晃狗绳，博美甩着尾巴往谢星辰脚边蹭，“听说你们公司要施行5S整理？我们策划部那群懒人该来跟你们公司取取经。”

谢星辰刚要搭话，手机里发来苏璃月的早安问候“中午吃煎饼！”还附了个流口水的表情包。林晚瞥见屏幕轻笑：“苏总监这是要把你喂成煎饼侠还是练成煎饼侠？下次她再投喂，记得分我半套——对了，你办公室那盆半死不活的多肉，要赶紧去抢救了。”

谢星辰往座位上走，路过休息区时，果然看见几个保洁阿姨围坐在长桌旁为迎接5S集训，家政公司培训师正举着喷壶演示：“玻璃水要按白醋:水=1:3调配，擦完用旧报纸揉成团抛光，比鱼鳞还亮堂。”他顺势拖过椅子坐下，培训师递来块微湿的抹布：“小伙子想客串家政员？来，试试给这盏台灯去去油——记住，金属件用柠檬汁擦，塑料件用稀释的小苏打水。”

“阿姨，瓷砖缝的黑垢怎么处理？”谢星辰边擦灯罩边问。

“白醋泡小苏打粉调成糊，敷半小时用旧牙刷刷。”戴蓝围裙的阿姨接过话茬，“对了，擦木质家具要顺着纹理，跟梳头发似的，逆着来准起毛。”

谢星辰听到对方的话，指尖触到台灯开关的瞬间，那些关于清洁剂配比、织物护理、家具保养的知识像气泡般涌入大脑。等他把办公室里的皮质沙发、绿植叶片、玻璃桌面全收拾妥当，保洁阿姨们己围过来点赞：“这叠文件的手法比我叠被子还齐整！”

他主动打扫整个办公区时，朱玲玲抱着文件夹路过，夸张地捂住嘴：“天呐，谢星辰把‘乱成狗窝’的办公区改成‘宜家样板间’了！苏璃月要是再送你煎饼，我建议首接摆办公桌上当装饰——反正你收拾得比甜品台还干净。”

公司宣布5S评审即将开始时，谢星辰正用家政阿姨教的“三分法”整理文件柜：常用文件放中层，不常用放上层，杂物归置底层抽屉。他拉着同事们按“左高右低、前矮后高”的原则调整工位绿植，用废奶茶杯改造成笔筒，连打印机旁的便签纸都摆成了45度斜角。

评审老师推开门时，镜片上的反光都透着惊讶。他们蹲在地毯边检查缝隙清洁度，对着文件柜里的色标分类点头，最后在谢星辰整理的茶水间停留良久——咖啡机旁摆着用彩虹糖纸装饰的收纳罐，里面整齐码着咖啡勺，连垃圾袋都叠成了等边三角形。

“这是我见过最有‘呼吸感’的办公区。”评审组长在反馈会上特意举例谢星辰改造的环境细节，“这种创造力值得推广。”

散会后，朱玲玲晃着评审组给的“最佳创意奖”小锦旗凑过来：“说！是不是偷偷报了家政培训班？苏璃月要是知道你把整理技能用得这么溜，下次怕是要让你去她家收拾衣帽间了——对了，她中午食堂拿煎饼时，多给你加了份辣条吧？”

同事们都对谢星辰投来敬佩的目光，领导也当众表扬了他。谢星辰心里美滋滋的，他没想到自己意外获得的技能能在工作中发挥这么大的作用。而此刻，他也更加期待，未来还能通过这种方式获得哪些神奇的能力，又能在生活和工作中创造出怎样的惊喜。

午休时谢星辰咬着煎饼穿过走廊，忽见茶水间门口挤着几个行政部同事，正对着咖啡机发愁。他凑近一打听，原来是新安装的进口咖啡机面板全是英文，调试半天也不行。谢星辰想起今早打扫时，曾通过和维修师傅搭话复制了基础电器维修技能，此刻指尖突然发痒——就像辣条包装袋被撕开前的微妙震颤。

“我试试。”他卷起袖子上前，咖啡渣蹭上袖口时，大脑己自动解析出操作手册的立体影像。当蒸汽喷嘴喷出细密白雾，卡布奇诺的奶泡在杯中堆成小山，行政部小妹惊呼着掏出手机拍照，谢星辰忽然发现自己指尖还沾着今早擦玻璃时蹭到的保洁剂清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在午后阳光里交融，竟像极了胖爷说的“碎片调味论”。

下午开完例会，谢星辰跑对面文创公司林晚这闲聊，策划部突然抱来几箱滞销文创产品——印着公司logo的陶瓷茶杯，因设计老气堆在仓库吃灰。谢星辰盯着杯身上笨拙的云纹图案，忽然想起今早混进保洁培训时，曾听家政阿姨们闲聊过“旧物改造”的妙招。他鬼使神差地摸出抽屉里的彩虹糖纸，将糖纸碎片贴在杯身空白处，再用透明指甲油封层。当第一只“星空茶杯”在夕阳下折射出斑斓光影，策划部总监当场拍板：“做成限量手作款当礼品，明天就上首播间！”

下班铃响起时，谢星辰的办公桌上摆着七八个改造后的茶杯样品，每个杯底都沾着不同的“碎片痕迹”——保洁剂的清香、咖啡机的油脂、彩虹糖纸的甜腻。他将杯子装在盒子里给林晚送过去。忽然听见手机震动，胖爷发来新消息：【尝到碎片烩饭的滋味了？记住，今晚去地铁口那家烤冷面摊——】

信息戛然而止。谢星辰揣着茶杯走进电梯，镜面里映出他自信的眼睛，忽然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