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昔日林泽，今朝敌我

皇城外·江南驿使入京

西月十西，江南节度使使团抵京，节度使林云泽亲自领队。

天子设宴于凌霄殿，礼部全程陪同，林云泽身着五品朝服，步入金殿，朝堂一拜，神色从容。

皇帝未显异色，只淡淡开口：

“江南平定水患，功在社稷。”

“朕念你曾为故人之后，特许入凌霄论政三日。”

百官只当“故人”所指为林瑾音，却不知这位“林节度”——正是林云卿的堂兄，林府正脉唯一遗子。

林云卿未现于朝，但殿中每一人的目光，都下意识望向空位。

仿佛众人都在等，等她出场，等那场血与亲的相认或冲突。

承宁府·旧信现世

林云卿在殿外未入，静坐承宁府内。

她展开一封早年江南旧信，信上字迹熟悉：

【阿卿，我若回京，未必以兄之名。】

【林家一族，皆死于宫闱权谋，我不愿你步后尘。】

【若你成高枝，我便在枝下守你。若你仍困泥沼，我便以血开路。】

她目光微敛，轻声问苏言辞：

“你说，若一个人，既不是赵党，也不效忠皇室，他来京，是为何？”

苏言辞沉默半晌：“可能——只为你。”

林云卿眼中浮起一抹讽意：“那为何不先来见我？”

“他不来，是怕我的立场不够柔软。”

凌霄殿·兄妹初见

皇帝第三日议政后，遣散群臣。

唯留林云泽。

与此同时，御花园偏路，一位身着淡蓝长衫的女子缓缓步入，众宫人退避，正是林云卿。

二人目光相接，隔了十九年风霜。

林云卿率先开口，语气平淡：“林节度，别来无恙。”

林云泽微微一笑：“卿卿，终究长成了。”

“我一首在等这一天。”

林云卿未动：“你出现在这里，是你要试我，还是……要打我？”

林云泽望她良久，语气沉静：

“我来，是告诉你，林氏尚有人在。”

“你若再步前朝旧轨——皇室为尊，臣族皆贱——我便亲手，毁了这个朝廷。”

“但你若愿……我们兄妹可共天下。”

承宁府夜议·情义与局势

林云卿回府后，彻夜未眠。

萧瑾言至，见她神色恍惚，只问：

“你若站在他那一边，我不怪你。”

林云卿苦笑：“可若我站在你这一边，便要亲手毁了他。”

“哥哥，是我小时候唯二记得的人之一。”

“他教我认字、教我读史……我从未想过，他会站在我前方，如今却成了——我的镜子。”

“我若心狠，他便是我的手；我若心软，他便是我的劫。”

萧瑾言轻声道：“那你想如何？”

林云卿眼神清冷：

“我欲登台与他，立于朝堂正中，让天下人看——林氏子孙，不是余孽，不是旧人。”

“而是天命所归者。”

章末伏笔·祭林碑前

夜深，西山林氏祖碑前。

林云泽一袭青衫立于石前，身后暗影低声请示：

“主上，是否启动南军暗卫，设‘靖林之局’？”

林云泽未回头，只道：

“再等她三日。”

“若她不愿与我并肩，那就让我亲手——毁了她的路。”

碑下风起，灯影微摇。

兄妹之战，己无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