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流程

墨小鸢接过锦囊，却只是随手掂了掂，就塞进袖子里，笑嘻嘻地说道：“其实我不急着要啦，不过既然你带来了，那我就收下咯。”

顾枝白挑眉：“你就不数一数？”

“数什么数，我信得过你！”墨小鸢摆摆手，眼睛却盯着顾枝白手中的赤焰果，瞳孔骤然发亮：“这是... 赤焰果？！”

顾枝白被她的反应逗笑，“在秘境里得到的，想着对炼器有帮助，就给你啦。”

墨小鸢瞬间蹦起三尺高，“顾姐姐，你还缺衣服不，这次我带了很多，随你挑！”

“暂时不用，等我有需要就去找你。”顾枝白嘴角抽搐，看着墨小鸢亮晶晶的眼神，突然有种自己刚出虎口又入狼窝的错觉。

“对了顾姐姐，你晚上要不要来我们营地看机关兽表演？有会喷火花的麒麟哦！”

顾枝白正想开口答应，却听见云书泽的传音：“顾师妹，速回营地集合。” 她朝墨小鸢歉意地笑了笑：“抱歉小鸢，师兄喊我了。下次再来看你的机关兽好不好？”

“好吧好吧。” 墨小鸢依依不舍地告别。

离开神工门营地时，天边的晚霞正染透半边天空。

顾枝白心里想着事，脚步不自觉地放慢，目光再次投向剑霄门驻地。那里依旧静悄悄的，连守卫的弟子都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冷肃。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朝玄天阁营地走去。

顾枝白回到玄天阁营地时，营地中央的空地上，近百名弟子整齐列队，云书泽站在最前方，身旁站着几位执事长老。

“顾师妹，这边。”周子陵朝她招了招手，让出一个位置。

顾枝白快步走过去，刚站定就听见云书泽清朗的声音响起：“既然人都到齐了，我就详细说明一下此次问道大会的流程。”

夜风轻拂，营地西周的灵灯次第亮起，在云书泽周身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这位新晋元婴修士神色肃穆地展开一卷玉简。

“此次问道大会共分三个阶段，历时一月有余。”他施法将玉简上的文字投影到半空中，“首先是'论道'环节，各派弟子将在天柱山巅的'论道台'上交流修行心得，为期十五日。”

顾枝白仰头看着空中浮现的文字，发现这论道并非简单的坐而论道。五大宗门各自派出代表，就修行中的疑难问题进行探讨，其他弟子可以旁听提问。这种开放式的交流，对各派年轻修士而言都是难得的机会。

“论道结束后，便是'斗法'环节。”云书泽继续道，“按照惯例，分为个人战和团体战两种形式。”

投影中的文字变幻，显现出详细的比试规则。个人战采取擂台制，连胜三场者晋级；团体战则是五派混战，考验配合与谋略。

“最后是'问道'环节。”云书泽的声音忽然变得凝重，“这一关由天柱山守护者亲自出题，形式每年不同。但有一点可以确定——”

他环视众人，一字一顿道：“这一关，往往首指道心。”

“几乎每名弟子问道后都会多多少少的有所突破，希望你们能把握住机会。”

营地内一片寂静，连风声都似乎静止了。顾枝白能感觉到身旁的周子陵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

“论道台两天后开放。”云书泽收起玉简，“这两天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集会结束后，弟子们三三两两地散去。

回到自己的帐篷，顾枝白布下结界，终于可以进入契约空间了，现在天柱山遍布人群，可捕捉不到消失一个气息了。

顾枝白来到修炼区，叶昭己经清醒，就是不知道为何，他往日蓬松的尾巴此刻蔫蔫地垂在地上，没有以前活泼了。

“发生什么了，没有突破吗？”她把狐狸抱起来。

“没事，倒是你，说可能会遇到亲人，怎么样，见到面了吗？”

“没有，不要紧，有时候缘分很重要。”顾枝白轻轻挠着叶昭的下巴，狐狸舒服地眯起眼睛，“明天带你们去逛逛天柱山。”

叶昭的耳朵抖了抖，蔫蔫的尾巴尖稍稍：“你倒是想得开。”

叶昭想到了自己的哥哥，为什么要杀他，明明没有威胁到他的地位。

大概是看狐狸的心情不好，松果从灵果堆里滚过来，小爪子举着一颗果子，献宝似的往叶昭嘴边凑。狐狸嫌弃地别过脸，却被顾枝白强行转回来：“人家好心给你，别这么傲娇。”

“本座不爱吃甜的。”叶昭嘴上这么说，却还是勉为其难地舔了一口。

顾枝白忍俊不禁，手指顺着狐狸的脊背轻抚：“说说吧，为什么没精打采的？修炼出问题了？”

叶昭的金瞳闪烁了一下：“...我也想到了亲人。”他顿了顿，尾巴不自觉地缠上顾枝白的手腕，“不过己经调整好了。”

“真的？”顾枝白狐疑地盯着他。

“天柱山非常热闹，很多个集市，你们好久没出空间了吧，带你们去逛逛。”顾枝白不在询问，每个人心中都有秘密，等到想说再说吧。

松果一听‘集市’两个字，立刻兴奋地在顾枝白肩上跳来跳去，小爪子比划着要捡漏的姿势。

“好好好，都去。不过记得要买什么跟我说，别不知不觉就进你口袋里。”顾枝白揉揉这个小家伙的脑袋，又看向叶昭，“你也别整天窝在修炼区，明天一起？”

狐狸轻哼一声，却把脑袋往她掌心蹭了蹭——这是答应的意思。

次日清晨，天柱山笼罩在薄雾中。

顾枝白换了一身鹅黄色襦裙，将魔杖伪装成一支簪子。松果蹲在她左肩，尾巴卷着一枚小储物袋——专门用来装零食的。叶昭则缩小了体型，像条围脖似的绕在她脖子上，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这位道友，您的灵宠真别致！”路边摊主笑着搭话。

顾枝白礼貌地笑笑，快步走向东市。还没到集市入口，就听见一阵喧闹声。

“你这奸商！说好的三百年火候的赤精参，怎么变成染色的白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