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第一次校园招聘

体育馆穹顶的LED屏滚动着"周氏集团起薪25W"的标语，林穗的帆布鞋踩过满地简历碎片。空气里混合着打印机油墨与廉价香水的味道，她在垃圾桶旁捡到被遗弃的《求职防坑指南》，书页空白处写满"快逃"的血色字迹。

"环境工程岗仅剩1个名额。"戴着周氏工牌的HR用激光笔扫过她简历，"但我们需要立即到岗的候选人。"林穗看着合同附件里"自愿放弃应届生身份"的条款，突然认出HR胸针的造型——正是马来西亚排污管道的三维模型。

轮椅教授在二楼看台打出手语："西北角"。她挤过人群时，背包侧袋的检测试纸突然变红——有人在空调系统投放求职焦虑素（β-苯乙胺衍生物），这种神经兴奋剂会让求职者盲目签约。

周氏笔试教室的温度刻意调低至16℃，林穗用冻僵的手指解开编程题："模拟污染扩散模型"。当她输入三年前狱中获得的真实参数时，编译器自动跳转到黑屏状态——这是周氏设置的防火墙，专门过滤知情者。

最后一道压轴题是性格测试："发现上司篡改数据如何处理？"她选择"实名举报"后，系统弹出淘汰通知。林穗将USB键盘拆解重组，用主板电容制作电磁脉冲器。重启后的屏幕显示出隐藏题目："请计算掩盖污染的成本效益比"。

交卷时，监考员强行检查她的计算器。存储芯片里预装的求职者心理评估程序，正在将她的抗压能力数据卖给猎头公司。林穗用石墨粉涂抹芯片触点，伪造出"高风险抑郁倾向"的诊断报告。

8人小组被关进模拟压力舱，周氏HR通过监控观察求职者表现。林穗的座位扶手里藏着微量电流装置，每次发言都会触发电击。她将口红旋至底部，金属管体形成简易法拉第笼。

讨论题是"如何处理违规排污员工"。当组员们争相建议严惩时，林穗突然调出手机里的证据：某位组员父亲正是周氏分包商，其社交动态显示上周参加过污染掩埋。压力舱氧气含量开始骤降，她在眩晕中写下血书："停止投放二氧化硫"。

突围时发现舱门指纹锁需要HR授权，林穗用美工刀划破手指，血液中的重金属含量触发生化警报。应急通道打开的瞬间，她瞥见轮椅教授正在隔壁监控室改写评估数据。

终面会议室摆放着精心调校的香薰机，依兰花香掩盖着吐真剂（东莨菪碱）的气味。林穗用别针固定衬衫领口，内置的活性炭滤芯己吸附87%挥发性物质。

"你母亲需要换肾吧？"副总转动着婚戒，内圈刻着红星化肥厂的经纬度坐标，"我们有顶级医疗资源，只要你签这份补充协议。"合同附件用显微字体写着"自愿参与新药试验"。

林穗突然打开手机热点，预装的爬虫程序开始抓取会议室智能设备数据。投影仪自动播放起三年前的监控录像：这位副总正在焚烧污染检测报告，火焰在瞳孔里映出林穗支教时的学生面孔。

林穗坐在食堂等待背调结果时，高中班主任突然来电："有人问你是否参加过群体事件。"她翻出三年前的旧手机，恢复出周氏调查员伪造的"精神病史"录音。

快递员送来神秘包裹，里面是她父亲二十年前的"先进工作者"奖状。背面用褪色墨水写着当年工友名单——其中三人现己成为周氏高管。林穗用光谱仪扫描，发现这些名字的笔迹与奖状正文不同，显然是后期添加的冒名顶替者。

当周氏发来"背景存疑"的拒信时，林穗同步收到环保组织的录用通知。聘用合同第13条用紫外线油墨标注："该岗位由被周氏解雇的举报人基金资助"。

林穗站在校招广场的十字路口，左手是周氏集团的录用签约台，右手是环保组织的临时帐篷。周倩的兰博基尼降下车窗："你母亲的配型找到了，在第三医院。"后视镜上挂着透析中心的门禁卡。

轮椅教授发来摩尔斯电码震动短信："看天空"。无人机编队突然掠过，组成污染扩散模拟图——正是她毕业论文的核心模型。地面上求职者们纷纷抬头，有几人突然撕毁合同冲向打印店。

林穗将周氏offer折成纸飞机射向人工湖，涟漪惊散湖面的绿藻。环保组织负责人递来工作牌时，她摸到夹层里藏着微型存储器——这是三年前马来西亚狱友名单，每个人都己潜入不同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