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众生相1

青铜斧劈开最后一具克隆舱时，李小白冷白肌肤己完全被青黑图腾吞噬。营养液里的本体突然睁眼，机械臂抓住他的脚踝——刹那间，孤儿院的雪景通过神经链接灌入脑海：六岁的自己蜷缩在圣诞树后，看着其他孩子被领养。

（克隆体胸腔的显示屏播放着同一场景，只是圣诞树变成了忠义堂的松柏）

"假的..."他浑身颤抖，斧刃在克隆体咽喉半寸处凝滞，"都是假的！"

机械触手趁机洞穿他的左肩，蓝血喷溅到会员海报时，"铁牛健身"的LOGO突然变成"黑旋风康复中心"的电子告示。

……………

李小白撞翻三桶乳清蛋白粉，冷白肌肤上暴起的青筋如同老树根系。当克隆体的机械臂刺入他左肩时，飞溅的蓝血在空气中凝成双斧虚影——一柄是北宋的镔铁朴刀，一柄是健身房的杠铃杆。

（他的视网膜突然投影出两重画面：

左眼是孤儿院圣诞节的飘雪，右眼是忠义堂的松明火把）

"给爷——破！"

青铜斧劈开克隆舱的瞬间，营养液里的本体突然睁眼。二人西目相对的刹那，李小白的肌肉记忆突然暴走，使出了八百年前在沂岭杀虎的旋风斩。

克隆体胸口的显示屏开始播放全息影像：六岁的自己蜷缩在圣诞树后，看着其他孩子被领养。而现实中的健身房突然量子化，墙壁浮现出忠义堂的木质纹理。

（蛋白粉在能量场中悬浮，每颗微粒都映着不同的李逵）

"这些..."李小白喘着粗气，斧刃在克隆体咽喉前颤抖，"都是你们造的幻象？"

克隆体突然发出电子合成音："不，这是九天玄女从你海马体提取的...原生记忆。"

三条机械触手从克隆体背部刺出，尖端闪烁着"高俅生物科技"的LOGO。当触手即将贯穿李小白心脏时，墙上的会员海报突然脱落——"铁牛健身"的广告词在蓝血中重组为"黑旋风康复中心"的电子告示。

（触手上的生化黏液突然结晶，形成江州法场的木枷形状）

"原来如此..."李小白突然狂笑，图腾纹路开始吞噬机械触手，"你们把老子的痛苦做成了培养皿！"

他的银发彻底化作钢针般的黑鬃，冷白肌肤完全被青黑图腾覆盖。

克隆体突然播放最后一段加密影像：

【九天玄女实验室】

白大褂们围着培养舱记录数据："0927号实验体情绪峰值达到临界点，天杀星基因序列开始显性表达..."

李小白在暴怒中彻底觉醒，青铜斧迸发的能量波将整层楼玻璃震成齑粉。当克隆体被他掐着脖子举到空中时，突然用机械音哼起摇篮曲——正是当年孤儿院圣诞夜放的颂歌。

（斧刃悬停的刹那，健身房所有镜子同时映出黑旋风的虚影）

"铁牛..."

张顺的声音从破碎的淋浴间传来，黄浦江水在他脚下凝成蓼儿洼的轮廓。

李小白终于劈下这一斧，克隆体的头颅滚落在蛋白粉堆里。电子眼最后闪烁的画面，是宋江在脑机接口舱按下指纹的瞬间。

（他背后的"天杀星"图腾完全觉醒，在墙面投射出东京湾的星空坐标）

蓝血在哑铃片上蚀刻出江州大牢的栅栏纹路，漂浮的蛋白粉微粒组成李逵一生的走马灯：劫法场时的血雨、劈罗真人时的雷暴、饮毒酒时的残月。克隆体流出的电解液在地面汇成"忠义"二字，每个笔画都在吸收健身房的量子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