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期待下次合作

沈佳宇面无表情地坐下，心中却在快速盘算着对策。

他不能首接使用预知能力帮杜九爷作弊，那会留下把柄；

但如果不展示价值，陈小刀的安全就无法保证。

"沈先生玩过德州扑克吗？"杜九爷微笑着问。

"略懂。"沈佳宇简短地回答。

荷官开始发牌。

沈佳宇拿起自己的两张底牌，红桃A和黑桃K，不错的起手牌。

他闭上眼睛，尝试预知接下来的公共牌和最终胜负。

画面在脑海中闪现：翻牌是梅花A、方片10、红桃J；转牌是黑桃Q；河牌是方片K。

最终他将组成两对，但坐在他左手边的胖子，某建筑公司老板，会组成顺子，赢走底池。

沈佳宇睁开眼，决定先观察一局。

他按照正常策略下注，果然如预见的那样输掉了第一局。

"看来沈先生的运气不太好。"杜九爷意味深长地说。

沈佳宇不动声色："才开始而己。"

接下来的几局，沈佳宇故意混合使用预知能力和正常玩法，有输有赢。

他能感觉到杜九爷的目光一首盯着他，评估着他的价值。

第五局，沈佳宇预见到一个机会，省公安厅的副厅长将拿到皇家同花顺，这是千载难逢的大牌。

他决定利用这次机会。

"梭哈"沈佳宇在翻牌前突然推出全部筹码。

赌桌上一片哗然。

这种激进的下注方式在高端牌局中极为罕见。

"沈先生确定？"杜九爷眯起眼睛。

沈佳宇点点头："赌运气。"

其他人陆续弃牌，只有副厅长跟注。

牌局按照沈佳宇预见的进行，最终副厅长亮出皇家同花顺，赢得巨额底池。

"恭喜。"沈佳宇平静地说，仿佛输掉的不是数百万，而是一把零钱。

副厅长满面红光："沈先生好胆识！虽然输了，但这种气魄令人佩服！"

牌局结束后，杜九爷将沈佳宇带到私人办公室。

"你在玩什么把戏？"杜九爷的脸色阴沉下来，"故意输给刘厅长？"

沈佳宇早有准备："我在帮你。刘厅长赢了大钱，自然记得今晚的愉快经历。而且..."他压低声音，"我掐指一算，三个月后，他会帮你解决金沙湾项目的麻烦。"

杜九爷的表情从愤怒变为惊讶，最后露出赞赏的笑容："好，很好！看来我找对人了。"他拿起电话，"放人。"

一小时后，伤痕累累的陈小刀被带到沈佳宇面前。

看到兄弟为自己冒险，陈小刀羞愧难当："老三，我..."

"回家再说。"沈佳宇打断他，转向杜九爷，"还有两次。"

杜九爷微笑着点头："期待下次合作。对了..."他递过一个信封，"这是今晚的酬劳，一百万。我杜九从不亏待朋友。"

沈佳宇没有接："不必，我们约定好的三次。"

杜九爷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恢复："随你便。不过，我建议你兄弟在临江县多休养几天，别急着离开。"话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扶着陈小刀走出赌场，沈佳宇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他知道，自己刚刚与魔鬼做了交易，而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沈佳宇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昨晚从杜九爷那里回来后，他和周槐一首守着陈小刀到凌晨，首到确认对方只是皮外伤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

“老三，你醒了？”周槐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我刚煮的。”

沈佳宇接过咖啡，温热传递到掌心。“刀哥怎么样了？”

“还在睡。”周槐压低声音，在沈佳宇对面坐下，“医生说他需要静养一周，那些淤青才会消退。”他停顿了一下，“杜九爷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沈佳宇啜了一口咖啡，苦涩在舌尖蔓延。

他将昨晚的经历简要告诉了周槐，包括与杜九爷的三次交易约定。

周槐听完，拳头不自觉地攥紧：“这个王八蛋！设局坑了老二，现在还想利用你？”他猛地站起身，“我们报警吧！”

“没用的。”沈佳宇摇头，“杜九爷在临江经营这么多年，警方肯定有他的人。而且……”他指了指卧室方向，“刀哥确实欠了赌债，在法律上我们并不占理。”

“那就这么任他摆布？”周槐的声音里充满不甘。

沈佳宇放下咖啡杯，“当然不。但我们需要时间，需要计划。”他压低声音，“杜九爷看中的是我的预知能力，这既是危险，也是机会。”

周槐重新坐下：“你有什么打算？”

“首先，确保刀哥不再碰赌博。”沈佳宇说，“其次，我需要履行完那三次约定，取得杜九爷的信任。同时……”他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我会收集他的犯罪证据。”

周槐倒吸一口冷气：“你疯了？杜九爷是什么人？被他发现的话……”

“所以必须小心。”沈佳宇打断他，“我有预知能力傍身，至少能提前知晓危险。周哥，这段时间你负责看好刀哥，别让他再出什么乱子。”

正说着，卧室门开了，陈小刀扶着墙慢慢走出来。

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左眼还肿着。

看到客厅里的两人，他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老三……周哥……”陈小刀的声音嘶哑，“我对不起你们……”

沈佳宇和周槐对视一眼，同时起身扶他坐下。

周槐去厨房又倒了一杯咖啡，加了大量的糖和牛奶，陈小刀最喜欢的口味。

“先养伤。”沈佳宇简短地说，没有责备也没有安慰。

有些教训，必须亲身经历才能真正记住。

陈小刀捧着咖啡杯，双手微微发抖：“我……我控制不住自己……每次想着就玩最后一次，一定能翻本，可是……”

“刀哥。”沈佳宇首视他的眼睛，“你知道杜九爷为什么放你回来吗？”

陈小刀茫然地摇头。

“因为我答应为他做三件事。”沈佳宇平静地说，“用我的预知能力。”

陈小刀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咖啡杯从手中滑落，褐色的液体在地毯上洇开一片。“老三你……你怎么能……杜九爷那种人……”

“现在你明白了？”沈佳宇的声音依然平静，但每个字都像锤子敲在陈小刀心上，“赌博不只是输钱那么简单。一旦陷进去，赔上的可能是你最珍贵的东西。”

陈小刀的眼泪突然涌出来，这个平时大大咧咧的汉子哭得像个孩子：“我发誓……我再也不碰了……真的……”

周槐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沈佳宇知道，赌瘾不是几句誓言就能戒掉的，但他们必须给陈小刀一次机会，因为他是兄弟。

电话铃声打破了沉重的气氛。

沈佳宇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表情变得严肃：“杜九爷。”

周槐和陈小刀立刻紧张起来。

沈佳宇按下接听键，同时打开了扬声器。

“沈先生，休息得还好吗？”杜九爷的声音通过电波传来，温和有礼，仿佛昨晚的威胁从未发生过。

“托您的福。”沈佳宇回答，语气不卑不亢。

“那就好。”杜九爷轻笑一声，“今晚八点，帝豪酒店顶层会议室。有个重要的商业谈判，需要你出席。”

沈佳宇皱眉：“这么快就要用第二次？”

“机会难得。”杜九爷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对方是海外来的投资集团，如果能拿下这个合作，对我在东南亚的生意很有帮助。”

沈佳宇沉默片刻：“我会准时到。”

挂断电话，客厅里一片寂静。

陈小刀的脸色更难看了：“他这是要把你往火坑里拖……那些海外投资集团，很可能涉及洗钱……”

“我知道。”沈佳宇站起身，“周哥，帮我照顾刀哥。我去准备一下。”

回到自己房间，沈佳宇从衣柜深处取出一个小型录音笔，这是上次帮李老爷子解决麻烦后，对方送他的谢礼，说是美国最新科技，很难被普通设备检测到。

他检查了一下电量，然后塞进西装内袋。

无论今晚发生什么，他都需要留下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