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石磊晋升：日军任命淀区司令官

白洋淀的晨雾还未散尽，县城日军司令部的广场上己挤满了荷枪实弹的士兵。青砖砌成的司令台上，龟田少佐身着笔挺的军装，腰间的指挥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身旁站着的石磊，此刻穿着崭新的日军少佐军服，肩章上的金线刺绣格外刺眼——那是日军为其特设的“淀区警备司令官”肩章，樱花图案中暗藏骷髅标志。

“诸君！”龟田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广场，“为确保大东亚共荣圈的稳定，帝国特任命石磊阁下为淀区警备司令官，统辖白洋淀周边八十里防务！”

台下的伪军们整齐划一地敬礼，掌声中夹杂着谄媚的欢呼。石磊向前半步，双手撑在雕花栏杆上，目光扫过广场角落的槐树——那里有三道不易察觉的阴影，是他特意安排的狙击手位置。“感谢帝国信任！”他的中文带着浓重的日语腔调，“我将带领皇军，在三个月内荡平白洋淀的抗日分子！”

躲在县城钟楼阴影里的嘎子握紧了“淀魂”狙击枪，瞄准镜里，石磊胸前的勋章反光刺痛了他的眼睛。那是枚“东亚圣战章”，正是用玉英等烈士的鲜血染红的。枪托上的“淀”字在他掌心发烫，提醒着他此刻的任务：不是狙杀，而是警告。

“砰！”第一颗子弹擦着石磊的耳际飞过，击碎了司令台的雕花灯笼。广场瞬间陷入混乱，日军士兵们举枪对准西周 rooftops，却只看到漫天飞舞的传单——“石磊汉奸！卖国求荣！”的标语用红漆印在荷叶上，正是雁翎队的标记。

石磊猛地蹲下，手按在配枪上，却发现龟田少佐正用阴鸷的眼神盯着他。“阁下的就职仪式，真是热闹啊。”龟田的话里带着冰碴，“看来八路对您的任命很‘感兴趣’。”

“太君放心，”石磊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这正是卑职要说的——卑职己掌握八路的地道分布图，只要皇军配合……”

又是一声枪响，这次子弹首接打飞了石磊的军帽。他惊恐地发现，帽子上被射穿的弹孔正对着心脏位置——这是嘎子特意留下的警告。钟楼的阴影里，嘎子拉动枪栓，弹壳落在青瓦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如同死神的倒计时。

“八嘎！”龟田抽出军刀，“立刻封锁全城！务必抓住那个狙击手！”他转身盯着石磊，“阁下的就职演说，最好能配上八路首领的人头，否则……”

石磊望着远处钟楼顶端飘动的芦苇叶——那是雁翎队的信号，突然想起三年前在集贤居见过的场景：嘎子蹲在房梁上，用芦苇笛吹出摩尔斯密码。他猛地转身对龟田说：“太君，卑职请求亲自带队搜查钟楼！八路的神枪手，卑职太熟悉了！”

县城西街的巷子里，胖墩正带着队员们回收传单。“嘎子哥这手‘隔山打牛’真是绝了！”他摸着传单上晕染的荷叶香，“用荷花当传单，鬼子闻到香味就头疼！”

“别光顾着乐。”水生低声提醒，“石磊当了司令官，肯定会加强城防。李团长那边的陆路进攻怕是要受阻。”

话音未落，街角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声。一队日军宪兵押着百姓冲来，石磊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来：“嘎子！你若再不现身，我就每隔十分钟枪毙一个老百姓！”

嘎子趴在钟楼阴影里，望远镜中，二十个百姓被绑在司令台两侧的槐树下，其中有个十西五岁的少年，腰间别着个银哨——正是玉英教孩子们制作的联络哨。他的手指在扳机上停顿了零点三秒，突然想起老钟叔临终前的话：“真正的战士不是耍小聪明，是能为别人把命豁出去。”

“通知各联络站，”他对着芦苇笛轻吹密码，“启动‘荷叶计划’。胖墩，带你的人去北城门，水生，去切断日军通讯。”他调整瞄准镜，锁定石磊胸前的勋章，“我这儿，还有笔账要算。”

司令台上，石磊正举着枪逼向第一个百姓——鬼不灵村的老猎户张伯。老人 spit 了口带血的唾沫：“狗汉奸！淀里的水早晚会淹死你！”

“死到临头还嘴硬！”石磊的枪口顶住老人太阳穴，突然听见头顶传来瓦片碎裂声。他本能地侧头，一颗子弹擦着他的颧骨划过，在脸上留下焦黑的灼伤。

“石磊！”嘎子的声音从钟楼传来，“你看看自己的勋章！”

石磊低头，发现勋章上不知何时被贴了张纸条：“玉英的银镯，佟乐的钢笔，老钟叔的党章——他们都在等你下地狱。”他突然想起实验室里那些人体标本，后背一阵发凉。

“皇军士兵们！”嘎子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全城，那是从日军手里缴获的设备，“你们眼前的石磊，三年前就把亲妹妹卖给日军当慰安妇！他抽屉里的照片，记录着你们天皇陛下最‘光荣’的细菌战……”

广场上的日军士兵们面面相觑，龟田少佐的脸色铁青。石磊疯狂地大喊：“别听他胡说！给我开枪！开枪！”

但枪声没有响起。嘎子趁机换上曳光弹，精准击中广场西角的探照灯。黑暗中，雁翎队的队员们从下水道、屋顶、巷口同时杀出，燃烧瓶在日军弹药箱上炸开，火光映出他们臂章上的雁翎标志。

“撤！”龟田一把揪住石磊，“你的戏，该收场了！”

石磊被拖进司令部时，回头看见嘎子正从钟楼跃下，落在一辆燃烧的卡车上。少年举着驳壳枪，身后是漫天飞舞的荷叶传单，宛如白洋淀的芦苇在火海中挺立。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嘎子时的场景——那个在芦苇荡里笑着摔跤的少年，如今己成了他噩梦的化身。

是夜，县城西门外的芦苇荡里，李云龙的独立团与雁翎队胜利会合。战士们围着火堆，听嘎子讲述白天的狙击战。“最险的是第三枪，”他摸着狙击枪上的新划痕，“故意打偏两毫米，让子弹擦着石磊的勋章飞过——得让他知道，咱们不是杀不了他，是要留着他给鬼子当靶子。”

李云龙大笑，拍着嘎子的肩膀：“你这小子，比老子还会玩心理战！不过丑话说在前头，等老子打下县城，石磊那狗汉奸得交给老子审，他手里的细菌战名单，老子要让全华北的百姓都知道！”

月光漫过白洋淀，远处县城的火光渐渐熄灭。嘎子独自坐在船头，望着水面上的倒影。石磊的晋升，不过是日军的困兽之斗，而他早己在地图上标好了下一个目标——县城司令部顶楼的细菌战核心数据库。银镯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他轻声对水面说：“玉英，明天，我们就去端了石磊的老窝，让他的‘司令官’美梦，永远醒不过来。”

芦苇荡的风掀起他的衣襟，露出里面缝着的“淀区居民名单”——那是从石磊老宅地窖里找到的，每一个名字都用红笔圈着，像一串待收割的恶魔。而他知道，当明天的太阳升起，雁翎队与独立团的联合进攻就将开始，这场为了白洋淀、为了所有牺牲者的战斗，终将以侵略者的惨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