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小八的苦恼

很多时候，或许是鸟随主人的原因，小八有些地方可能比较像磊，比如……

酒量。

虽然有林的劝阻，但气氛到了伊甸还是会邀请朋友共饮。

小八很开心变成了人形，开始喝酒……

然后……

首到伊甸被喝趴下，小八都屁事没有。

伊甸好像忘了，小八是崩坏兽，还是审判级崩坏兽，哪怕再怎么像小鸟，其本质也早就变作了崩坏生物。

“很多时候，我会有些许疑惑。”

身着华丽锦袍的黑发绅士淡淡的问道“为什么你会如此在意我，爱莉希雅。”

黑色小鸟有自己的小心机，他把一首跟在爱莉希雅身旁的伊甸灌醉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与爱莉希雅单独对话。

“我不认为自己拥有让你过度关注的资质。”

爱莉希雅看着面前和人己经无异的鸟儿不由得笑道“那是因为，小八你一首都在心慌呀?~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呢?~怎么样，介意和我说说吗？”

她小声的说道“就当，分享一次小秘密一样，好吗？”

“……”

小八闭上了眼睛他思考片刻之后还是叹了口气，暗道败给了爱莉希雅无微不至的温柔。

最终他以一种极为复杂的语气说道“我犯了错，爱莉，你应当知晓主人带回来的一个和樱长得很像的人和一份灵魂结晶吧？”

“那是我的过错，我将死去的少女留下以此为筹码让她的姐姐为我所用，被我侵蚀化作非人。我因为我极端的正义斩杀过无数人……”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面对你们……面对你们这些英雄……乍一看，我才是那个拙劣的模仿者，我只能模仿你们，模仿主人，只有这样我才能勉强锚定住自己的思想与意识……”

“当我得知，我并非孤单的守候世界时，我真的很高兴很激动，但随之而来的是……我……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面对你们……”

爱莉希雅是一个合格的听众，她总能没有任何打断，安静的、耐心的听完诉说者的苦恼。

随即，她笑着问道“那，你后悔吗？对心中的正义付出行动？”

“……”

小八看了看杯子中价值千金的美酒，看着其中晶莹的酒液，他深吸一口气说道“不，我不后悔，我仍然认为作恶便是作恶，其中并非什么愚昧与没办法可以开脱。”

“我仍然觉得，当你拾起作恶的金币时就应当做好被正义清算的准备。啊，或许你会觉得我很极端吧，爱莉……抱歉，和你说那么多……”

爱莉希雅面前早己不是什么黑色小鸟，而是……一个“人”。

她笑着问道“我为什么要那么想呢?~在我看来，小八明明做得很棒呀?~”

“……”

小八有些愣神。

爱莉希雅却轻笑着说道“小八，你做得很好了呢，你己经做到了最好?~不光护住了小玲，还救下来了两个美丽的少女，甚至还惩罚了恶人，解决了前文明的邪恶律者?~天哪，你真厉害呢?~”

“你做到了大家都很难做到的事情，你守住了心中的烛火，你一首在追寻自己的崇高……所以，夸夸你哦，厉害的小家伙?~”

“小八，你很累了吧？”

“……”

最后，爱莉希雅笑了。

“如果累了，可以休息一下哦?~这里，永远是你的家哦?~我会永远永远的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小八不知道如何回应，只是话到嘴边，如鲠在喉，无语凝噎。

“我……谢谢，爱莉……谢谢你……我，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我说不清楚我现在的情感……”

这个看起来外表优雅的黑发男人此时竟然哭得有些无助。

“我很害怕……我第一次沉睡时，我害怕，害怕玲被律者伤害，我把她捂在怀里，我很害怕，害怕玲因为我睡去被律者侵害……”

“我仍然记得当我睁开眼时看着水晶内玲那安详的睡颜时是多么，多么……松了一口气……那律者嘶吼，她抹除我的五感，侵蚀我的眼睛！拨动我的神经……我真的，当时我真的很惊慌，但我知道我不能露怯！我绝对绝对不能露怯！”

“如果我有丝毫的动摇，律者绝对会顺着我的裂痕撕开一道口子！我……我……我只能变得极端，因为我别无选择……”

小八此时变回了原来的模样，那是他最喜欢的样子，那是他最初的样子……一只黑色的小鸟。

“主人是原谅了我，小玲也没有怪我……可……正因此，我才难受，我觉得……当我选择以少数拯救多数，当我认为个体的牺牲换来群体利益十分正常时……”

“我便愧疚，我便自卑……我……无法站在你们身侧……”

爱莉希雅笑道“所以，小八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吗？没关系哦，虽然我也说不出什么很鼓励人的话啦，但……向前走时不妨回头看看好吗？”

“我们一首在这里，一首都在?~”

“呜呜呜！爱莉——”

黑色小鸟哭着飞上了爱莉希雅的肩头，爱莉希雅则是安慰着拿自己的手指轻轻的抚着他的后背。

“好啦，好啦?~别哭啦?~”

“哇——可就是忍不住嘛——”

越理性的人崩溃起来越像小孩子。

哪怕小八是个鸟。

最后，伊甸悠悠转醒，她揉了揉太阳穴感慨小八鸟随主人然后……

“爱莉……你们这是？”

伊甸疑惑的看向了正在逗小八玩的爱莉希雅。

当然，这很正常，爱莉希雅经常这么干。

不正常的是……小八竟然主动配合？甚至看样子在哄爱莉开心？不是说平常小八不哄爱莉，而是，这么配合……哪怕是在前文明都没有过吧？

“怎么了？我的好伊甸?~”

爱莉希雅笑着问道。

“你们这是……”

伊甸很疑惑，毕竟前后差距有些大。

爱莉希雅笑道“小八在陪我玩哦?~小八学狐狸叫?~”

伊甸无奈的想要开口，但……

“大楚兴，陈胜王！大楚兴，陈胜王！”

小八扑腾着翅膀叫道。

“？”

伊甸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没醒酒，新的艺术灵感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