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大结局（爱的代价）

一片涂了黄油的吐司，接着是涂满橘子酱的第二片，再然后是一片涂了厚厚草莓果酱的第三片。就在这三片吐司陆续消失在口中的同时，配有蜂蜜芥末酱的烤鸡绿叶沙拉、番茄炖沙丁鱼和根菜、一颗煮鸡蛋，以及菠菜奶酪焗烤的盘子也以惊人的速度被清空了。

吃完了涂花生酱的第四片吐司后，薇苔娜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口气，喝下一口红茶。而坐在她旁边的佩妮正撕下一片第五片吐司，细心地用它蘸干盘中的番茄酱汁。

“还没吃完吗，达德？脸也没洗吧？这样下去你要迟到了哦。”

正准备起身的薇苔娜注意到达德利的盘子里还剩了大半片吐司，忍不住歪了歪头。顺便一提，那是达德利的第二片吐司。

“是你吃得太快了吧……你吃得是我的两倍，却比我还早吃完。”

达德利满脸无奈地说道。

斯内普家的女性——也就是佩妮和薇苔娜——的确非常能吃。餐桌上总是摆满堆积如山的食物，但几乎全被她们两人吃光了。据说埃文斯家的祖母也是大胃王，这可能是母系的遗传。如果达德利吃了同样的分量，恐怕很快就会胖得不成样子，甚至都不确定他的胃能不能装下那么多。

按理说，今年哈利去了霍格沃茨，而西弗勒斯因为换工作离开了家，家庭用餐人数从五人减少到三人，餐桌上的食物理应减少。然而，餐桌上的分量几乎没有变化——换句话说，佩妮和薇苔娜的食量明显增加了。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她们两个不仅一点没发胖，佩妮甚至显得更加纤瘦了。

（她们是代谢太快了吗？）

这是达德利多年来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谜团，直到那个只有他们三人的万圣节夜晚，谜底才终于揭晓。

那天晚上，薇苔娜正在织围巾，准备当做圣诞礼物送给西弗勒斯，佩妮在一旁教她。而达德利则一边啃爆米花，一边看电视。他的视线完全被电视屏幕吸引，根本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

突然，听见一阵编织针落地的声音，接着是毛线球在地板上滚动的声音。达德利回头一看，只见刚才还悠闲地织着围巾的佩妮和薇苔娜，脸色惨白，仿佛冻住了一般，呆若木鸡地停在了原地。看到这一幕，达德利大吃一惊。

“妈妈，薇薇，你们怎么了？”

“妈妈……刚刚，我感觉哥哥……”

薇苔娜声音颤抖，抬起头用几乎是哀求的眼神看向佩妮，完全没有回应达德利的问题。佩妮的脸色同样苍白，但薇苔娜的状况更加糟糕，甚至连指尖都失去了血色，看起来像一尊陶瓷人偶。

“没事的，薇薇，有我们在，哈利一定不会有事的。到底发生了什么，爸爸会告诉我们的。”

佩妮用自已的手覆上薇苔娜紧抓她袖子的手，同时越过薇苔娜的肩膀看向达德利，勉强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抱歉吓到你了，达达。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别放在心上。”

这话由一张苍白得像纸一样的脸说出来，毫无说服力可言。达德利心里像有什么东西崩断了一样，他突然发作了。

“什么叫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俩都快吓死人了，我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哈利没事’，这话是什么意思？‘爸爸会告诉我们’，又是告诉我们什么？你们就不能对我说清楚吗！”

一种夹杂着愤怒和悲伤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眼泪不自觉地浮现出来。看着母亲和妹妹明显不对劲的模样，达德利不安地抽噎起来。这时，佩妮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

“别哭，达德利。我是因为不想让你担心才一直瞒着，但既然这样反而让你更担心，那我就告诉你吧。愿意听我说吗？”

“嗯。”

达德利用薇苔娜递过来的纸巾擤了擤鼻子，然后顺着佩妮的手势坐到她身旁。

“你知道的，当年那个男人袭击我们时，莉莉姨妈为了保护哈利施下了一种叫‘血脉保护’的魔法，对吧？”

达德利点了点头，佩妮继续说道：

“那你觉得，这种‘血脉保护’的魔力来源是谁的呢？”

“当然是莉莉姨妈的啊。魔法是她施下的嘛。”

达德利理所当然地回答，但佩妮摇了摇头。坐在她另一边的薇苔娜似乎知道答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对话。

“不对。十年前，莉莉的力量确实保护了哈利，但那只是一次性的。之后，维持‘血脉保护’效果的，是另一个人的魔力。这不是一种施放一次就能永久生效的魔法。”

“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血脉保护’本质上是一种类似诅咒的魔法。”

佩妮叹了口气，解释道：“这是我从爸爸那里听来的，这种魔法并未被完全解明，所以我也无法完全理解。但可以确定的是，莉莉通过自已，将哈利与有血缘关系的女性——也就是当时的埃文斯祖母和我——连接在了一起，利用我们的力量保护哈利。现在，薇苔娜的力量也参与其中了。”

达德利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

“薇苔娜倒还好，可妈妈和祖母不是魔法师啊，她们真的能用魔法保护哈利吗？”

“正常情况下是做不到的。”

这一次，薇苔娜迅速回答了。

“但如果是作为莉莉姨妈施展的魔法的一部分，妈妈和祖母也可以产生一定的魔法效果。虽然不是用魔力，而是用别的东西来实现。”

“那个‘别的东西’……难道是……”

达德利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变得不确定。

“应该是体力、生命力之类的吧。”

薇苔娜淡淡地说。她的回答让达德利的脸色也苍白了几分，他不愿意承认的猜测竟然被证实了，一时间他竟无言以对。

“不过啊，这倒是让我们很快就能察觉到哈利是否遇到危险了。突然就会觉得疲惫或身体不适。”

佩妮微笑着像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然而，她和薇苔娜，一个没有魔力的麻瓜，一个刚刚觉醒力量的年轻魔女，却无意识地承担着强大魔法的媒介作用，维持着“血脉保护”。这显然是一种沉重的负担。达德利终于明白，为何她们的饭量会如此惊人。

就像剧烈运动后会感到饥饿一样，虽然两者的情况稍有不同。

“所以说，哈利去霍格沃茨后，你们的饭量反而增加，是因为离他远了，需要消耗更多的力量吗？”

“应该是的。毕竟，如果我们一起去魔法界，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那之前你和薇苔娜身体突然不舒服，是因为哈利遇到了伏地魔的魂器什么的吗？”

“没错。”

“那时候真的一下子觉得特别累，肚子也特别饿。”

“这……”

达德利听到这里，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件事不能告诉哈利哦。”

佩妮竖起一根手指抵住嘴唇，露出一个微笑，看起来有些俏皮的模样，让人联想到西弗勒斯常做的动作。

三强争霸赛后的早餐

三强争霸赛这场风波终于告一段落后的清晨，斯莱特林的长桌旁，薇苔娜盯着面前堆满食物的盘子，表情却像是在参加葬礼一样沉痛。

“薇苔娜，怎么了？”

平时不到五分钟就能吃完两片吐司的薇苔娜，此时竟然连第一片都勉强咬了一两口。见状，德拉科忍不住关心地问道。薇苔娜抬起头，一脸仿佛世界末日般的神情，声音里充满绝望。

“德拉科，我该怎么办？一点胃口都没有。”

“嗯，这点我看出来了。”

“而且，我能感觉到魔力在身体里充盈得溢出来了。真的……‘血脉保护’被破除了。”

薇苔娜的眼中泛起泪光，声音满是无助。

在薇苔娜入学时，西弗勒斯就曾告诉德拉科，让他不要在薇苔娜的饭量与“血脉保护”之间的关系上开玩笑。昨天，他就考虑好了如何安慰她，于是开口说道：

“薇苔娜，你不妨换个角度想想。‘血脉保护’的确被破除了，但因此消耗的魔力现在可以自由使用了。那些之前因为魔力不足无法施展的高级魔法，现在你或许可以尝试了。这样的话，你可以用自已的魔法保护哈利了，不是吗？”

薇苔娜似乎这才意识到这一点，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明朗起来。德拉科暗暗想到，或许薇苔娜和佩妮的饭量也会因此减少，减轻家里的开销，但他没把这话说出口。

“对哦……你说得对！谢谢你，德拉科。我感觉好多了！”

尽管心情恢复了不少，但那天的早餐，薇苔娜也只吃下了两片吐司。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