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石斑鱼！

李铁牛听了这话，眼睛瞪得老大，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说话的人。他抬头望了望指向海域的方向，眉头微微皱起来。“阿牛，你开玩笑吧？这么大的浪，下海岂不是找死？”

阿牛却是一脸淡定，笑眯眯地看着李铁牛。“放心，老铁，我看今天的海况还行，不会有问题的。要不你先去找些渔具，我去准备船，一会儿就出海。”

“我可不是盲抓，经验告诉我，这下面肯定有好东西。”

周家磊一边说，一边用钳子在石缝中仔细探了探，看上去手上动作随意，却准确无比。

廖婧希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真的吗？不会是吓唬我吧？”

“你要是不信，就站在边上好好看着。”周家磊微微抬起头，对她笑了笑，“说不定一会儿，你就能在木桶里再多装一点了。”

话音未落，他顺势把钳子往前一伸，似乎轻轻一夹，然后一提。只见水花微溅，在那石头后面，真的被他钳出了一条半巴掌大小的石斑鱼！

“呀，真的是石斑鱼啊！”廖婧希看得惊喜，声音都提高了一个调，“这么大一条，你还说随便抓？”

她赶忙走近了几步，见那条石斑鱼在钳子下不停挣扎，鱼鳍呼扇着，似乎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你小心点，别让它的鱼鳍给扎着了。”她连忙提醒，毕竟石斑鱼背鳍有锋利的硬刺，稍有不慎就容易刺破手指。

“放心，扎不着我。”周家磊满不在乎，动作却很熟练，先在海水里抖了抖鱼身，把泥沙冲干净，随即迅速把石斑鱼丢进了木桶里。

“咚！”

这下，桶里就更热闹了，之前那只花盖蟹吓了一跳，立刻挥舞着大钳子，仿佛在抗议忽然多出来的同伴。石斑鱼也不甘示弱，在桶底扑腾着水花。

廖婧希提着木桶，忍不住咧嘴笑：“哎，这次收获可不少啊，一个花盖蟹，一条石斑鱼，合起来怎么也值个五六块钱了。”

她说着，又忍不住望向更远的红树林。此时海水已开始退潮，树根和淤泥渐渐露出，遍地都是湿漉漉的泥滩，时不时还能看到一两个小螃蟹在淤泥上横行，稍有风吹草动就呼啦一下钻进洞里。

“快走吧，看你这么着急捡钱的模样。”周家磊打趣。

“喂，你这话可就过分了！”廖婧希佯装生气，“我可不是只盯着钱看，我是真的觉得，这些海货太有趣了，根本没赶过海，这下算是开了眼界。”

周家磊抬眼看了看前头，“那边的红树林水道里，偶尔会有活蹦乱跳的鱼蹿出来，你要是想抓鱼，可以跟着我往里面走点。我跟你说，赶海靠的是经验，我从小就在这片海边长大，对附近的地势门儿清。”

“行，那今天我就拜托你带路了。”

两人就这样边走边聊，脚下迈过一块又一块湿滑的石头。海风轻拂，带着淡淡的咸腥味，红树林深处一片郁郁葱葱，不时还有几只白鹭悠然飞过。

很快，他们来到一处错落的树根之间，那里淤泥较深，脚踩进去会发出“噗哧”一声，出时还粘带着泥浆。这里可谓是小鱼、小虾和螃蟹最喜欢的藏身之所。

“你小心点。”周家磊弯下腰，把钳子探进一丛密密的树根，“我记得这里面有不少海鳗的洞，最好别贸然把手塞进去，以免被咬到。”

“海鳗？”廖婧希一听，后背凉飕飕的，“那东西可猛了吧？能咬人吗？”

“能，不过只要不直接用手乱摸，一般不会有什么危险。”周家磊笑笑，“而且海鳗肉质鲜美，抓到就是大功一件，我平时不常来，但今儿既然你来了，那我们顺便碰碰运气。”

“好——那我就在旁边给你打下手。”

说着，廖婧希放下了木桶，双手扶住一旁的树干，免得自已在湿滑的泥地里摔倒。她盯着周家磊那专注的模样，只见他先是用脚轻轻踢了踢树根附近的淤泥，仿佛在探测洞穴的位置。随后，他找准一个小洞，把钳子顺着洞口插了进去，等感到里面似乎有东西在挣动，立马把钳子往外一抽。

“哗啦”一声，一条水灵灵的海鳗被钳头带了出来，光滑的身体扭成了弧形，尾巴用力甩动，带起一片泥水。

廖婧希瞪大了眼：“还、还真有海鳗啊！小心，小心——它还扭得很厉害呢。”

只见那海鳗足有胳膊长，黑绿色的花纹在阳光下隐约可见，看着就带着野性的力量。它疯狂甩动尾巴，一滴滴泥水溅在周家磊的裤腿上。

“不碍事。”周家磊手上动作极稳，左手提住钳子的另一端，确保海鳗别突然掉了。可海鳗力量不小，他只好把那条海鳗往地上一放，再用脚轻轻压住它的尾巴。

“用绳子吗？”廖婧希这会儿赶忙从自已背包里翻出一段棉绳，“我看老家人抓海鳗都先拿绳子系住头，以防它钻走。”

“对，就这个。”周家磊见状，眼前一亮，“系住头部和身体交接的位置，别系得太靠前，海鳗脑袋灵活，容易咬到绳子。”

“好，你别动，我来。”廖婧希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把绳子套在海鳗的脖颈处，却又不敢太用力，一边系一边安抚道，“乖一点，别乱动啊，你要是不动，我也不会把你绑得太紧……”

“你这是哄小孩呢？”周家磊看她那副模样，差点笑出声。

“得了吧，反正能管用就行。”廖婧希做完这一切，心里松了口气，抬头看见他袖子上、裤腿上都是泥浆，忍不住取笑道，“瞧你这一身脏的，我可真替你辛苦。”

“赶海不这样还能咋样？你看你也没好哪儿去。”

果然，低头一看，廖婧希的裤腿、运动鞋上也溅满泥水，哪还有干爽的地方。不过她一点也不觉得难受，反而觉得这样特别真实、有趣。

“哎呀，这条海鳗好大。”她心满意足地打量着，“这要是拿去卖，起码能卖个十块吧？”

“十块？只怕还不止。”周家磊笑，“这海鳗有七八两呢，而且还新鲜。要不是退潮赶海不方便多装东西，我还想抓多几条。”

“那就回头再来呗，反正我现在发现赶海太好玩了，跟捡宝藏一样。”

说完，两人一起把海鳗装进桶里。见那桶里已经颇为热闹，海鳗在石斑鱼和螃蟹之间翻滚，桶底的海水浑了不少，还不时有泥沙流出来。

“好了，我们继续往前走，到那片更深的红树林里去看看。”

“走着！”

两人继续往前，树根交错，小河道水位逐渐变得更浅，淤泥更厚。一路上，他们时不时能碰到一些小螃蟹。小螃蟹倒是不值钱，可是偶尔能遇到体型不小的青蟹、花盖蟹，或者活力十足的小虾。廖婧希就时不时弯腰，伸出手一把捏住一个大钳子，往桶里一扔。

“这儿还有一只！”

“快追！”

就这样，泥滩上时常响起他们的笑声和叫喊声。一不留神，廖婧希还在一个小坑里摸到了两只小虾，通体透明，尾巴还带着青绿色的斑点，她看得稀奇，立马招呼道：“家磊，你看，你看，这小虾还挺漂亮的，是不是海虾？”

“对，是野生海虾，可惜个头小了点。”周家磊走过来瞅了一眼，笑道，“不过虾子都这样，等晚上要是做菜的话，这几只小虾捞去炒，味道也不错。”

“行，反正我都收着。”廖婧希一脸珍惜，把小虾也扔进了桶里，“虽然小了点，但我觉得挺可爱的。”

赶了大半个小时的海，两人的桶已经装了好些活物。为了方便接下来的行动，周家磊还临时找了两根结实的木棍，支在木桶两侧，做成简易扁担，让他们能提着桶在泥滩上走得更轻松些。

“歇一下吗？”廖婧希看了看天，“太阳有点毒，渴不渴？”

“行，先停一会儿。”周家磊随手擦了把汗，指向前面的红树林阴影处，“我们到那片树荫下避避太阳吧。”

两人找了块稍微干爽的地儿坐下。廖婧希拿出随身带的水壶，两人轮流喝了一口，顿时觉得凉快许多。

“要不是你今天带我来，我还真不知道赶海这么有意思。”廖婧希看了看木桶，脸上满是满足，“随便翻翻就能遇到大螃蟹、大鱼，还有海鳗。原来生活在海边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

“这儿的人其实早就习惯了。”周家磊把水壶还给她，“不过也就赶海的时候好玩，平时得辛苦干活呢。我爸妈以前也赶海，但主要靠体力打渔，不像我们这样当个乐趣。”

“我知道，做渔民很不容易。”廖婧希说这话时，语气里多了几分感慨，“我小时候虽然不是海边长大，但也听说过每天起早贪黑、看潮汐、冒着风浪出去捕鱼的事儿……其实都蛮危险的。”

“是啊，尤其到了台风季节，更得时时关注天气。一旦风浪大了，就只能在家修网、修船，完全无法出海。”周家磊揉了揉鼻子，“不过也正是这样，我们这儿的人，从小就学会怎么跟大海打交道。久而久之，就培养出这点本事。”

“那你确实厉害。”廖婧希冲他竖了竖大拇指，“刚刚钳子一伸，就能抓到石斑鱼，我感觉比我爸妈那辈人还熟练呢。你之前是不是没少赶海啊？”

“小时候放暑假，每天就是在海边疯跑，什么鱼啊虾啊，抓得多了，也就熟能生巧。”他笑了笑，“不过，真正出海打渔，我也没怎么干过。大多数时候，我只是在沿海滩涂走走看看，抓些小海鲜来解馋罢了。”

“难怪，你看这桶都快装不下了。”廖婧希俯身瞅瞅，海鳗正安静地卷在桶边，石斑鱼和花盖蟹都还有力气在那儿挣动，她瞬间心花怒放，“咱们这次可是大丰收！”

“可别高兴太早，前面还有一条小溪，水位刚退下去，正是好时机。要不再去那里看看？说不定能抓到黄鳝、泥鳅，或者遇到一两只大青蟹也不一定。”

廖婧希眼睛又是一亮：“好啊好啊！来都来了，再多抓点！”

说罢，两人稍作休息，重新提起木桶，朝那条不算宽的小溪走去。小溪与外海相连，但在红树林的包围下，此时水面很浅，水下能清晰看见沙石与水草。

“我先用钳子探探。”周家磊俯下身，用钳子在溪边草丛中翻动，“有些鱼会藏在水草里。”

“那我去溪中央转转？”廖婧希看着自已脚上的运动鞋，索性直接脱了鞋和袜子，“光脚踩着泥巴，也不怕滑倒了。”

“别跑太远。”周家磊提醒。

“放心，我就在这附近。”

廖婧希小心地把鞋袜放在岸边，将裤脚往上卷了几道，然后赤脚下到浅水中。浅水处的水温微凉，她轻轻踩着，感觉软软的泥沙包裹着脚。

“嘻嘻，真舒服。”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感慨，“要不是忙着抓鱼，我都想泡脚呢。”

“你可别太贪玩，小心有海螺或者贝壳划到脚。”周家磊说着，也往溪中央走了两步，看他那表情，似乎对地形再熟悉不过。

就在这时，溪水中突然闪过一道银光，一条灰黑色的小鱼“唰”地蹿出了水面，又猛地落下，水花飞溅。

“什么东西？！”廖婧希吓了一跳，赶紧后退半步。

周家磊目光一凝，伸手指向前方：“那是牛尾鱼，滑得很，你慢慢靠过去，别惊扰到它。”

“牛尾鱼？听名字挺有趣啊。”

“这鱼长得跟鲶鱼有点像，不过尾巴较长，力气很大，而且喜欢在浅水区活蹦乱跳。”

“要是抓到能卖多少钱？”廖婧希眼睛放光。

“你还真是见钱眼开。”周家磊失笑，“不过这鱼肉质不错，味道鲜美，一斤能卖个六七块。如果个头大就更值钱了。”

“哎，那得抓住才行啊。”

她说话间，已经蹑手蹑脚地往那条牛尾鱼潜伏的方向挪动，水面并不算深，但水草较多，只见那鱼在草丛间晃动着尾巴，似乎意识到危险。她屏住呼吸，双手呈半环状，正打算猛地捞起。

然而牛尾鱼的动作比她更快，突然一摆尾，“噗”地溅起一股水花，险些打在她脸上。

“别跑！”她下意识地大喝一声。

牛尾鱼可不听指令，继续疯狂乱蹦，转眼间就游到了另一边。它速度飞快，带起水波。

“你往左包抄，我从右边拦！”周家磊见状，当即指挥。

“好！”

廖婧希与周家磊一左一右，一人拿着钳子，一人空着手，趟着水在小溪里追鱼。牛尾鱼几次想往深水处逃，都被周家磊熟练地拦截，引得它只能往浅水方向逃。可是浅水草丛又多，它撞来撞去，一时也没能跑出去。

“抓住了！别让它跑……”

“看我的！”

廖婧希眼神一直紧盯着那晃动的灰黑色影子，等它游到一丛水草边，动作稍慢的瞬间，她猛地一个俯冲，双手闪电般捧了过去。

“呲啦——”

牛尾鱼的尾巴在她手中猛烈扑腾，水面又是一阵翻腾。她勉强用力收拢五指，才没有让它滑脱。她另一只手抓住鱼背，心里还在发颤：果然滑腻得很，要不是她动作快，这家伙早溜走了。

“好样的，抓住就别松手！”周家磊连忙奔过来，帮她稳住鱼身，“快放桶里！”

“呼——好！”

廖婧希上气不接下气，一把将那条牛尾鱼抛进了桶里。“咚”的一声，桶里又多出一条不小的活物，激起了水花与一阵混乱。原本那些螃蟹虾子都显得“弱小”了，这牛尾鱼看着就有接近一斤的份量！

“哇，真的挺大。”她揉了揉发酸的手指，“力气也好大，差点给我挣脱了。”

“你这动作不错啊。”周家磊赞叹，“临场反应很快，一般小姑娘可不一定敢在水里那么直接扑过去。”

“说得我是女汉子似的……”廖婧希翻了个白眼，却也难掩得意，“不过抓到就好，这算是咱们今天的‘镇桶之宝’了吧？”

“哈哈，还不一定呢。”周家磊颇神秘地挑了挑眉，“如果前面再碰到更大的货，那不是更好？走，咱们再绕一圈试试。”

两人就这么在小溪里转了好一会儿，又抓到了几只零零散散的虾子和两条小鱼。但没再见到大货，毕竟像牛尾鱼那样个头大的，也不是随处都有。

等到太阳渐渐偏西，潮水已经退得差不多了，大片的滩涂出来。廖婧希感觉自已体力也消耗得差不多，脚底踩在泥里，步子都没之前那么轻快。

“家磊，差不多了吧？我都快走不动了。”她喘着气，对跟在后头的周家磊说，“而且看这桶，也快装满了。”

“嗯，今天就到这儿吧。”周家磊点点头，也觉得时间不早，该收工了。他放下木桶，把多余的海水倒走一点，这样提起来不会太沉，“再放一会儿水就要浑了，咱们带回去还能先养养这些海鲜。”

“好。”

收拾妥当后，两人相视一笑，一起提起满载的木桶，缓缓往岸上走去。一路上，蟹钳翻腾，鱼尾摆动，仿佛在替他们宣告这次大获丰收。

“你看，这一桶里有花盖蟹、青蟹、石斑鱼、牛尾鱼，还有一条海鳗和一些虾子，太丰盛了。”廖婧希把数不清的‘战利品’挨个对着阳光细瞧，心里别提多开心，“这要是做一桌海鲜宴，肯定特别好吃。”

“回头你要是想吃，就直接留下来，我们一起做。”周家磊也不禁露出微笑，“我炒菜的手艺，还过得去。”

“那我可得尝尝你做的海鲜了。”廖婧希说到这，忽然停下脚步，略带疑惑地看向他，“对了，你妹妹呢？她今天怎么没跟你一起来赶海？我记得你之前说，她也挺喜欢赶海的。”

“周晓玲？她一大早就跟几个同学约好去隔壁镇上逛街了，估计还没回来呢。”周家磊耸耸肩，“她之前可是最喜欢抓花盖蟹的，人又机灵。”

“下次一起呗，多个人多双眼，肯定抓得更多。”

“好，说好了。”

走着走着，前方的红树林逐渐稀疏，宽阔的海滩映入眼帘。岸边还能看到其他一些海边居民或游客在翻捡小螃蟹，看得他们心里也倍感热闹。

“哎，我真的感觉这半天就像做梦一样。”廖婧希感慨道，“原来踏进红树林，真能抓到这么多宝贝。”

“这才刚开始呢，以后你要是想学，可还有很多技巧没教你。”周家磊笑，“比如涨潮、退潮的最佳时机，比如不同生物喜欢藏在哪里，什么时候最容易抓到等等。”

“好！我不急，你慢慢教我。”她对未来的赶海之旅满怀憧憬。

转眼，他们就来到坚实的沙地上，走起来轻松多了。廖婧希低头看看自已那满是泥水的裤腿，又看看旁边同样狼狈的周家磊，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他狐疑地看着她。

“我们现在像是从泥坑里爬出来的难兄难妹。”她推了推自已的乱发，“要是让别人看到，绝对猜不到我们是去抓了这么多好货。”

“这正是赶海的乐趣啊，”周家磊也跟着笑，“脏是脏了点，但满载而归，那种满足感是别的事代替不了的。”

“说得对。”

夕阳的余晖下，两人提着木桶，迎着海风，朝村子方向走去。桶里的水时不时溅起，螃蟹和鱼的身影在水面翻腾，映衬着晚霞，一片暖洋洋的氛围。

一路上，他们又讨论起晚上要怎么烹饪这些海鲜。廖婧希兴奋地提议：“我想把牛尾鱼做成红烧，然后海鳗清蒸，再弄个螃蟹炒年糕，或者大闸蟹煮汤？”

“哈哈，这么丰盛，是想请全村人来吃吧？”周家磊开玩笑。

“谁让我们抓这么多，肯定得好好享受嘛。”她理直气壮，“而且我还是头一次赶海，就收获这么多，实在是……”

“实在是运气好。”周家磊接过话，笑眯眯地看着她，“不过既然你喜欢，我哪天再带你去另一个滩涂，那儿海螺和蛏子也不少。保证让你更过瘾。”

“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