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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小伙心胸不宽广
星期一的早上,一个崭新的星期,一个崭新的一天,一个崭新的我。我仿佛重获了“新生”,思想上是放松的,精神上是愉悦的,上课的时候,我心不在焉,李洁几人在做笔记,去却在盯着手机发呆,我发了一条短信。
我说:“惠子,你现在好吗?”我带着欣喜在等待她的回复,我的手机在呜呜的响。
惠子说:“你好好的上课,不要心不在焉的,我要检查你的笔记。有什么话,见面再说。”
我东张西望,发现惠子在后排侧面和几个女生坐着,没有那个小子的半个影儿,我吃了一惊,也欣喜若狂。
我说:“我知道了,吓死我了。呵呵---”
我回过头去,冲她咧嘴一笑,惠子并不睬我,我就只好听她的话,做起笔记了。
下课了,李洁几个先走了,我和惠子走在林荫小道上,看着风景如画的远处,我们面面相觑。
我看着她,笑了笑:“这几天,你好吗?”
她低下头,并不睬我:“反正你又不关心我,干嘛这样问我。”
我愣住了,我想说,你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还需要我关心吗?可一想,这样难免太狭隘就忍住没有说出来,只是看着她。
她走了走,竟然说:“中午一起吃饭吧?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我想了想,她怎么这样说?
我忙道:“对不起,有事情,不方便的。我们兄弟们出去聚会呢,要不,你一起去?”
她像是失望了,说:“不必了。”
我想,你拒绝过我,我也让你尝一尝这被拒绝的滋味,这样我就觉得当时的心态就平衡了。
《我的祖国》里面唱得好,说:“姑娘好像花儿一样,小伙心胸多宽广。”
可我当时的心态无论如何也宽广不了,因为“宽”起来都是有困难的,更别说“广”起来了。有时候,理智冲昏了头脑,还说什么原则呢,怕是法律道德也约束不了的。
我们晚上如约而至,只是我去的有意迟了一些。我想,我要对她说什么呢?大约那个小子也会在旁边的吧,她见我,我是很高兴的,不过一想她大约要正式的向我摊牌了,我就按耐不住了,所以心绪并不好,当然也不坏。我装出一副沉着冷静的样子去面对现实也就是了,男人么,在这个问题上,我就趾高气昂一些,无所谓一些。因为我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星期以来,我已经在痛苦之中忍耐过来了,我已经失去了一些,我已经明白了一些,我已经懂得了一些,我已经知道了一些,我还怕什么呢?所以我不怕了。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我默念着高尔基的《海燕》 。
天空中虽然没有留下鸟的翅膀,但我已飞过 。我默念着泰戈尔的《飞鸟集》 。
惠子见我并没有喜色,当然也没有怒色,是不冷不热的样子,算是比较平和的状态。她就那样淡淡的看着我,我料到了,我也想到了,反正是分手,如何会有喜色,既然没有恋爱的开始,自然也就没有恋爱的结束,所以何必带有怒色呢,我看她那样,我也就那样了。
惠子走了走,环顾四周,慢慢的停了下来:“这一个星期,发生了许多的事情,我知道,我拒绝你以后,让你很没有面子,你很生气吧?”
我笑了笑,说:“哪里的话,生气,生什么气?生谁的气!我们是好朋友嘛!不能做恋人,做朋友还是可以的。不能有爱情,友谊还是可以有的。”
惠子又说:“你不必这样的,我了解你,我知道,你肯定看到了什么,也听到了什么。可是,表面现象往往是骗人的,如果你不问青红皂白,就冤枉了我的话,你会怎么想呢?再说了,你不是曾经说过这一句话吗?”
我摇摇头,一脸苦笑:“我们不谈这个,怎么,你的如意郎君没有来啊!”我扫视了四下,没有人。
惠子说:“什么如意郎君,你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呢?”我叹道:“是你不想懂,也不愿懂吧!”我这样说着,看了看她。惠子情绪激动:“你不要开玩笑了,你听我说---”
我摆摆手,马上打断她:“不必,不必了。你们说说笑笑,都清清楚楚的很,你是不是想说,我冤枉你了?”惠子点点头。
我掏出一支烟,马上点起来,吸了一口,说:“不要这样装腔作势了,好不好?我们既然做不了恋人,那就断绝关系吧!做什么朋友呢,我不要,这样的话,我难受!”烟圈从我的嘴巴里面吐了出来,随微风飘荡开来了。我的眼睛似睁非睁的,像是困苦不堪了,眉头皱起来像是个老农了。
惠子泪光点点的,眼睛了,她像是要哭出声来了。我见状便低下头转过身去,沉默了下去,我继续吸着烟,吧嗒吧嗒的吸着,我轻轻地咳嗽起来。
惠子喃喃地说:“你,你太过分了,你如何就不能听我解释一下呢?你就这样小肚鸡肠吗?你是个男人吗?那么你与吴晓燕怎么回事?”
她这样说我,我自然很激动了,但是,她的声音是哭腔,我不能激她,因为我毕竟是个男生。再说,我真的爱着她呢,此时此刻,我的心里面复杂极了,难过极了,只是没有流出泪来而已。
我说:“你说吧,我听着呢。吴晓燕是捣乱,我不喜欢她,那天她强吻我,你看到了,我不愿意的---”我慢慢地平息自已的怒火,沉着的冷静的对待她了。
惠子说:“他是我表哥,上星期来学校看我,他是随旅行团来武汉的。”
听了这话,我傻了一样,烟头不知不觉的点燃殆尽了,直到烧到我的手指头,我感到热度,进而疼痛的时候,才赶忙松手,烟头就掉下去了,红红的火星在水泥台子上溅起来了,我差一点就坐在了地上,我慢慢地回过神来,慢慢地转过身来,慢慢地走到惠子旁边。
惠子继续说:“他来中国也没有通知我,我陪他玩了一个星期,昨天回日本了。”
她看我在她旁边,慢慢地抬起头,看到我诧异的表情,她不知所措了。她的嘴唇动了动,想继续说下去,我摆摆手示意不必了,我二话没说,一把将她揽入了怀里,她挣扎了片刻,使劲的捶着我的胸膛。
她哭道:“你为什么挂我的电话?你为什么说这些话?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伤我的心,干脆就分开吧,就当谁也不认识----”没有等她继续下去,我突然就吻住了她的嘴唇,她就说不出话来了。
她开始反抗了一阵子,之后就和我吻作一团了,这个时候,好像时空在极速的旋转着,天地万物都停滞不前了,我们靠吻来面对这个世界,面对这片天空,面对这样的夜色。我们也靠吻来化解危机,摆脱困惑,消融彼此冰冷过的心,我们现在的心里面是两颗火热的滚烫的激情燃烧的心在颤抖着,在激荡着,在加速的跳动着,在热情的痴狂的渴望的碰撞着。爱之初体验,对于现在的我们是真真切切的在感受着了,我们的幸福就这样激荡回旋着。
顷刻,我们坐了下来,我说:“不要说了,也不用说了。我错怪你了,我给你跪下吧!”
我说着说着,想跪下,她赶忙拉住我说:“你们中国有句老话,叫‘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不能这样子的。”
“是吗?你懂得真是多,对不起!”我双手抱着她的腰,她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深情地看着我,我也看着她。片刻我笑了,她就面带羞色的低下了头。
我说:“惠子,我是个大混蛋,我是个鳖熊,我是个孬种。我既无知又可恨,我混蛋极了,如何就挂了你的电话。对不起,对不起,真的是对不起。”我捧着惠子的脸庞,又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把惠子的脸紧紧地贴在我的胸膛上。
惠子说:“是啊,你混蛋,你该挨耳光。”我又说,“我该死---”说到这个“死”字上,她赶忙捂住了我的嘴巴。惠子说:“我也挂过你的电话,我们算是打了个平手。”
我又捧着惠子的美丽的脸庞深情地盯着她说:“惠子,你原谅我了吗?放心,我他妈的以后再小心眼,我就shi去!”我把“死”说成了“十”。
惠子说:“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什么,是你自已作茧自缚了,要不是我心里面真的爱着-----”说到这里就不再言语,算是停了下来。
听她这么一说,我痴痴地看着她,盯着她,期待着她可以说下去,可她偏偏就不说了,见我这样看着她,她羞红了脸,我把惠子搂在怀里,我们一同看着天。仰望星空,我们一言不发。
一会儿,我们继续走在樱花园里面。
我突发奇想的说:“惠子,我们两个人做一对‘樱花恋人’,你看这个名字好听吗?”惠子想了想,又笑了笑,说:“我不想你说大话,我希望你做出来才好呢。你和吴晓燕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她又马上低下了头。
我嘻嘻的笑,拉着惠子的手,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我喜欢你,惠子!你就答应我,正式的做我女朋友吧,好吗?不要提吴晓燕了,放心,我已经忘记她了。她不在我心里面,我和她已经结束,是她不放手。你放心,这个问题我会解决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主要是你,明白吗?”
惠子听了这话,绯红了半个脸。,慢慢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看你怎么做呢?”我说:“对,光说不练是棒槌嘛!”惠子噗哧一笑,搂住我的脖子,忙道:“重要的是你要让我相信你,你明白么?”
我摸着她的脸庞,说:“我当然明白喽,再多的话我也就不说了,因为是废话嘛!你看,自从你那样试了我一试,我好像是肝肠寸断,食不甘味了一样。我是煎熬着度过了这一个星期的,仿佛七年一样。你说,你在我心里面什么位置呢?这个我几个兄弟们可以作证的噢!胖妞也可以,如果他们不行的话,苍天可以。”
惠子看着我,仍然不动声色,我又说,“樱花,樱花树!怎么样?樱花树应该可以证明了吧!行不行?”
惠子突然就十分感动了也异常的激动了,她说:“这可是你自已说的,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说的话。在我们日本,很久很久以前,就流传着这样的一个故事,恋人们在樱花树下海誓山盟以后,都可以白头偕老,幸福一辈子的。当然,不过是个传说,可是,在我们日本,男人在樱花树下说出的话都是要兑现的。现在在中国,可是你追求的是一个日本女生,就必须按我们日本的习俗去做,你能够做得到吗?”
我使劲的点点头,惠子笑了,抬起头又是泪光点点的。这个时候,我感到我们已经是风平浪静了,我们已经是一对幸福恋人了,我们已经是一对‘樱花恋人’了。一场由我亲自刮起的风,激起的浪,终于平息了下去,心里面十分的愉悦,我和惠子手拉手向前走着。
原来这个时候的幸福才叫真幸福,一场经过狂风暴雨洗礼过的幸福,一场经过苦苦挣扎过的幸福,一场历尽艰辛磨练的幸福。这样的幸福来临的时候原来是挡都挡不住的,我心潮澎湃,我欣喜若狂,我兴高采烈,我热血沸腾。我搂着惠子的腰身,她的头侧倚着我的肩膀,我们走了走又拥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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