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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武汉的哥很爱国
我和她走在路边,走着走着我突然就有了一种莫名的冲动,我想猛的拉她的手了。正好路过一个路灯杆旁边,我一伸手碰到了路灯杆,她早已走到我的前面去了,我转过身来一看尴尬极了。
她竟全然没有察觉,我想如果停下来说手痛,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可手指头确实又碰了一下杆子,杆子上的广告铁片正好又被卷起了,我伸手太猛,就划了一道口子,鲜血在滴答着,我忍住没有叫出声来,继续跟在她后面,我掏出手纸先捂住了伤口。
这个样子的我此时此刻显得特别滑稽,我觉得自已真是太可笑了,自取其祸,又能怪谁呢?我尴尬之态不在话下,不知道惠子知道了,会不会觉得我太幼稚可笑了呢,真是纠结万分,无所适从。瓷牙咧嘴的丑态真是不堪入目,轻轻的跺了跺脚,忍一忍。
我们走到一家KTV旁边,隔壁竟然又是一个迪吧,两个里面几乎同时传出了两种不同的节奏和声响。一边是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一边是震天动地的动感节奏。
惠子转过身来,我全然没有注意到,我在用嘴吹着,她见我在弄手就走到了我跟前对我说道:“怎么了?你的手怎么搞的。”声音十分急切。
我吱唔个不住,只好老实交代:“我刚刚路过路灯杆子的时候不小心就被划了一下,不过没事的,放心好了。”
她竟然轻轻的拉着我的胳膊,十分关切急忙的样子:“去看看吧。”
我微微一笑:“没有关系,不必大惊小怪的。”
她坚持让我和她去药店买药贴,她慢慢的拉着我的胳膊过了马路,像是一个大姐姐照顾一个弟弟一样,我觉得甚至是像一位妈妈照顾一个儿子一样。这想法太可笑了,我抽了自已一下,是轻轻地,不过没有让她看见,当然是用另一只手了。
我想,刚刚是我想拉她的手,结果没有拉成,不但没有拉成反而是糟糕透顶。现在不费吹灰之力的让她主动拉我的胳膊,虽然只是拉我的胳膊而非手,可我还是很高兴,这感觉真好,是温馨的,是温暖的。我知道她这是出于礼貌而已。可我多希望她是真心真意的呀,她如果是我的女朋友该多幸福呢。她如果以这样的身份给我以这样的感觉的关心一下我的话,我就开心了,哪怕只有一下也知足了。当然此时此刻虽然不是,可我干脆就名实其副的把她当做女朋友得了。这感觉真好,真妙不可言。
她走进药店忙忙的问售货员,又匆匆的去找着了药贴,那着急的表情,弯腰的样子让我感动不已。
在我要付钱的时候,她执意说道:“一切听我的安排。”所以我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我们出了药店,突然电闪雷鸣,天忽然就下起雨来了。这雨真是的,我本来挺高兴的,可这雨一下,我的心情仿佛从天上咣当又吧叽的掉到了地上,失望之心可想而知,我们只好打的往学校赶去。
我就想真是莫名其妙,好端端的偏偏就下雨了。许多电视剧里面男女主人公一到关键时刻就倾盆大雨,共举一把伞,或者男的用衣服给女的穿,一起躲雨,然后什么雨中热吻,什么魔幻事情都冒出来了。一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心里面暗笑。什么七七八八的想法。我真是好笑,不过细细想来,岂不是天公作美吗?如此“良辰美景”自然心驰神往。管它什么不可思议呢,但愿见证奇迹的时刻马上到来。我愿成为电视连续剧里面的主人翁,何乐而不为呢?
好不容易挡了一辆车,司机十分热情的接待我们。
他说:“快上来,这雨说下就下。你们去哪里呀?”我说:“去‘武大’。”
司机会意了,在武汉所谓的武大就是武汉大学了,他马上笑着说道:“好嘞,坐好了。”
我看司机约莫是五十多岁的样子,里面套着一件白色衬衫,外面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红光满面,精神气十足。笑起来眼神是迷人的,和善有好,是显而易见的。在车上,惠子给我贴着药贴,又问我怎么样了。
我只是笑着摆摆手说道:“小意思,没什么,放心好了。”
惠子说道:“别贫嘴,当心伤口感染发炎了就不好了。”我笑着点点头,心里暖暖的。
那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忙道:“你们这些小年轻的,谈了恋爱就是不一样,小伙子有福气,我老婆才不这样待我呢。”他见惠子在为我贴药贴所以这样说。惠子顿时就涨红了脸,像是生气了。
我忙道:“大叔,我们是兄妹。”
司机笑了笑说道:“我有那么老么,我今年才四十。叫大哥!原来你们是兄妹啊,不好意思,弄错了。”惠子顿时又感到莫名其妙了,她看了看我,我不敢睬她,可用余光我可以感觉出来,她很诧异。不过也没有什么反对的表情。
那司机又笑道:“像你们这样的小年轻的,都喜欢搞个哥哥妹妹,姐姐弟弟的。”我与惠子并不理睬他,他算是自言自语了。
他自觉言语不妥有所偏颇,便马上转移话题,说道:“你们觉得我们武汉怎么样啊?小伙子,你是哪里人呀?”
我说道:“我是从兰州来的,你们武汉挺好,挺大的。”
司机忙道:“兰州好,兰州是个好地方,牛肉拉面很有名气的。是叫金城吧!听说金属矿产挺多的。我朋友在那边是开矿的,好像是在一个叫什么昌的地方。”他吱唔着,我看反光镜里面的他竟然是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我说道:“是叫金昌吧,那边有镍矿,金矿也是有的。”
他兴高采烈的忙道:“对,对,是这么个名字。我们武汉叫江城,你们兰州是金城。算是都有名气了。”
我说:“你们武汉的名气很大的,古有苏东坡的‘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的豪放洒脱,今有毛泽东的‘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的豪情壮志。名气大呀!”
他点点头叹道:“嗯,对对对,不错,不错。了不起,读书人就是有见识,知道的多啊!你们甘肃也不差,你们的敦煌和酒泉,是举世闻名的。算是地球人都知道,是不?”
我忙道:“你们湖北更厉害!江南三大名楼之一的黄鹤楼,闻名于世的武当山,还有中国光谷武汉,中国汽车城,东方‘底特律’的十堰,还有什么神农架,三峡大坝,多了去了。我们甘肃毕竟是在大西北,名声是有限的。所谓边塞走廊、荒芜偏远的地方,不毛之地也并不为过!”
司机笑道:“你这话就太谦虚了,敦煌莫高窟,我都知道呢,尽管我文化水平不高,初中没有毕业,但那样一个古文明的地方也是知道的。我们中国的火箭多半都是从你们的酒泉发射的,名气还不够大吗?还有崆峒山,我都知道呢。至于兰州就更不必说了,还是可以的。”我想,这样互相夸赞与争辩下去就没完没了了,再说也没有多大意思,便笑了笑不再言语了。
一会儿,司机又问我:“你在武大学什么专业呀?我儿子在上海交通大学,是学机械的。”
我笑了笑忙道:“我学的专业不好,是汉语言文学。”
司机忙道:“没什么不好的,只要能找上个工作,也就是了。我们这些做父母的,也就这点指望了,你说人到中年还图个什么呢?盼个什么呢?就希望子女可以成才,可以成家立业。我们还年轻也能给帮衬帮衬。我算是明白了,养儿子就是为了还债啊!现在房价这么高,一结婚就是房子、车子、票子,三个‘子’一个都不能少,所以很难呐。”此言一出他叹了口气。
我忙道:“那么女儿呢,难道是可以赢利的吗?”
司机呵呵一笑,说道:“难说,女儿孝顺了听话了,对方给的彩礼多也算是稳赚不赔了,如果情况不好,女儿跟人家兔崽子跑了,不就是白养了个女儿嘛!现在的社会,这些事情很难说的。”
我沉默了下去,惠子只是一个劲的掐我,示意我不要多说话了,她也许认为我这样同司机说下去,会让司机很纠结的吧,我不再做声。
司机好像从反光镜看出了什么,便问惠子:“女孩子,你学的什么专业呢?”惠子愣了一下,她不曾料想得到,司机也会问她,而且冷不防的这样问她,她现在是本不想说话反而又要说话了。
与我交流了这么一段时间后,她现在的中文说的已经很不错了,她说道:“我也学中文。”
司机又问:“你老家是哪里的?”
惠子忙道:“我是从日本东京大学来的,在武汉大学留学呢。”
这一语,惠子是轻松的脱口而出的,我也没有觉得怎么样,算是十分自然的状态,谁知道,我从反光镜看到司机一听这个“日本”两个字,神情顿时就变化了,没有了自然的笑容转瞬之间变成了冰凉的冷漠,而且是仇深似海的愤怒了。
他马上就不高兴了,马上停下了车,气急败坏的喝道:“下去,下去。我不愿拉日本人,你们下去吧,赶快一些!我爷爷奶奶带领全家从南京逃了出来,大屠杀,你们知道吗?你们下去!”
惠子一听这话,马上就泣不成声了,我心里面就想,惠子刚刚就不应该说自已是从日本来的,而我这种想法又近乎荒唐了,她是地地道道的日本人,我有什么资格什么权利去剥夺惠子是日本人的事实呢,她不能背叛自已的祖国,就像我不能背叛我们中国一样,所以我感到很为难,一方面司机说的是事实吧,作为同胞我应该有正确的历史观去同情他,但另一方面,面对惠子,我又没有办法了。这个时候,对惠子的爱慕还是战胜了正义的理智。
我气道:“那是上一代的事情,何必用来欺负一个女孩子,有什么火朝我发好了。中国人难道就这样对待国际友人么?”
司机冷笑一声,摆了摆手,忙道:“我就没有见过你这种没骨气的孬种,呸!你还是中国人吗?帮这些个刽子手的后代说好话,瞎了眼了你。瞎款个什么你!个板妈,你个混账-----”我真的是听不懂他后面在说什么,只是知道,这个“瞎款”是武汉当地人的方言,就是胡说八道的意思。
我忙道:“你这样粗鲁的骂人,太过分了。”
司机叹道:“你们马上走吧,不然我叫几个兄弟们揍你个护日本的臭小子呢。”
我想,他真的是喝多了,我是一介书生,乃是三尺微命。犯不着和他一般见识,当然出了差错,学校那边也不好交代。并非我胆小怕事,委曲求全。
我就当遇上了神经质吧,我郑重其事的说道:“你给武汉人丢脸了,给中国人丢脸了,我算是抬举你了,我觉得你不配代表武汉和中国的。再见,大叔!”我和惠子下了车,司机便加速前行而去,顷刻不见了踪迹。
我和惠子在雨中艰难的前行着,我拉着她的手,紧紧地不敢松开,她现在是依偎在我的身旁,我怕一松手,一离开她就会倒在地上的。雨越下越大,风也越来越大。我和惠子赶忙躲到候车厅下面去了。出租车一辆辆的爆满,哪里有停下来的,等了一会儿,我们只能失望的去挤公交了,公交车的人更多,过去了三辆均以等下一趟车为由把我们拒之了门外。
站台上的人也不少,惠子一直在哭,我的心里面也不好受,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安慰她,只是紧紧地拥抱着她,如今的人们对这样的光景已经是司空见惯,屡见不鲜了,所以并不少见多怪,反而是见怪不怪了。我把西服脱下来披在惠子的身上,这个时候,我烫的头发也是不成样子了,尽管回去吹一吹还是可以恢复的,但此时此刻的确是十分难堪的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拥抱了惠子,我感到自已太幸福了,只是我的这种幸福来的有些太尴尬,我的白色T恤湿透了,前胸贴后背,身上很冷很凉,可是有惠子在怀里,我心里面就暖烘烘的了。
我们挤上了公交车,我和惠子站着,她把头深深地埋入我的胸膛处,我牢牢地抓住扶手,不敢晃动,但车子在晃动,我也就跟着一起晃动了,这个样子十分难受,我不仅要克服自身的晃动,而且要防止惠子被人挤着,往往是顾此失彼,顾了自已又顾不了她,顾了她又顾不了自已了。
她此时此刻正在伤心难过的关头,又不肯去抓扶手全当我是扶手了,我又不能拒绝她,我也不想拒绝她,所以就忍耐着,终于熬到了下一个站台,一下子就下去了许多人,我赶忙拉着她落了空座,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腿已经麻木了,本以为人少了,可一抬头又上来了许多人,车上的人挤得黑压压的一片。
车正要启动,一个人叫道:“怎么不停车开门,我要下车。”
司机不耐烦,没好气,道:“怎么不早下。”
又有人在车外面说道:“开门,开门。怎么不开门!”
司机大声吼道:“下一趟马上就到,马上就到,不要上了!”
只听的是,那人气道:“已经过去两趟了,还有下一趟吗?”话未说完,公交车已经开动了。我赶忙抱紧惠子,防止她被别人挤到。
惠子的衣服也湿了,我给她披的西服在她身上显得宽宽大大的,那婀娜的身上披上了这样的西服显得可爱极了,她紧紧地靠着我的肩膀,好像是熟睡了过去,但她的眼睛分明是似睁非睁的。我如何不明白呢,她太伤心了,为刚才的那突如其来的变故而伤心难过呢,她不敢睁开眼睛,她微微的闭着,她不敢不愿也不想面对那赤裸裸的残酷无情的铁铮铮的现实。
我忙道:“惠子,你好一些了没有?不要这样伤心也不要这样难过了,就当刚刚遇上了一个疯子,何必为那样的一个人去伤心去难过呢。那就太不值得了。”
我的话虽然这样说了,可她依然是那样,而且还从眼眶里挤出了两颗豆大的泪珠儿,我眼睁睁的看着它们滚落在了她的脸颊上,那喝了几杯酒的绯红的脸颊上有泪花在滚落着,就像荷叶上的露珠一样,现在谈不上什么泪美人之类的诗情画意了,她脸颊上的这样的泪珠儿像是露珠一样,虽然晶莹剔透却是稍纵即逝。给人以惋惜和伤悲的色彩。况且这里的泪珠儿又有着太多的感伤和无奈,看到她这个样子,我的心里面难受极了,一瞬间就空落落的很。那泪珠儿仿佛在无声的控诉着什么?
是在怪战争之中犯了滔天罪恶的像是她爷爷一样的日本老兵们么?是在怪那个“疯子”一样的武汉司机么?是在怪她自已就不应该来这里么?是在怪就不应该和我一道出来么?是在怪我没有保护好照顾好她么?
我不知道,我不明白,我只能默想,我只能猜测。默想着她的情感,猜测着她的心思。过了三十分钟,我们算是到了学校的那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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