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慧音的告白

“去给琪露诺买根冰棍！”这小家伙银紫屏最近是越看越喜欢，除了有点笨，要不然银紫屏想把在外界学到的所有知识都传授给她。

“哟，慧音，又在给学生们买小奖品吗？”在店里意外地发现了慧音。

这段时间银紫屏去寺子屋教书的频率少了起来，不用再像刚来这里时那么努力工作了，因此小家伙们多出来不少玩的时间，慧音也没给她们再找新的老师。

“是的呢，因为你不在了，想让她们好好学习就得拿出更多的奖品了呢。”慧音有点幽怨地回答道。

“对不起啦，再这么忙我真会吃不消的。”毕竟银紫屏只是一个人类，要让他高强度两班倒要不了多久就会落下病根。

“那就罚你陪我走走吧，己经不像你刚来的时候每天都能见面了呢。”慧音的话语中夹杂些许遗憾与犹豫，似乎在为银紫屏变化的速度感慨。

“行啊，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做，想去哪逛？”银紫屏想了一下，今天确实没什么事呢。

“不去给灵梦攒彩礼了？”

“五千而己，我现在随手就能掏出来。”先欠着也不是不行，继续只给灵梦看着，没准哪天回带着神社倒贴也说不定。（绝不是因为怕小爱的昏睡红茶）

此时的人偶之家内，“不愧是紫屏呢，我用魔法将窃听器藏的那么还都被发现了。”

爱丽丝检查了一番，发现无法从窃听器里收到任何声音了。

银紫屏：这可是我付出了重大代价才让永琳帮忙弄掉的啊！（其实只是又做了几次实验）

“就在人间之里随便走走吧，你要想去妖怪之山的话也可以，那里风景更好一些。”慧音撩了撩头发，侧着身子看着银紫屏，只给他留下半张脸的笑容。

你另外一半的表情会是什么呢，慧音？银紫屏会在今天接下来的时间里找到答案的。

...

“风神之湖吗？我只来过这里一次呢。”银紫屏回想道，那还是被守矢神社的两位神明强行绑过去的。

“如流风一般的湖水啊，你能感受到它的流动吗，划过岩石，划过森林，但终究只是在妖怪之山转圈而己。”

慧音看着风神之湖出神，站在湖畔边上，脱掉鞋子，任由涨潮和落潮在脚上徘徊，慧音的心情也随着潮水起伏。

“真可惜啊，幻想乡没有大海，但这风神之湖一点也不差呢。”银紫屏只能看到慧音的背影，看着她弯着腰，一只手提着鞋子，一只手抚弄着湖水，如同抚摸风一般。

“那你在外界有机会见过大海吗？”

“没有真正见到过，但大家都说大海很广，很宽，一眼望不到头。”

“这样啊，我似乎能想象出来了呢。”

虽然看不到慧音的眼睛，但银紫屏能猜到她此时一定在闭着眼睛遐想着，站在潮水里，一定和在海边没什么区别吧。

此刻银紫屏只感到有些自责，没有能力带她去看真正的海。

“大海里还会有鲸鱼，那是世界上最大的生物，有不少人类试图捕获它来证明自己的英勇。”

“鲸鱼吗，我从来没见到过呢，在这幻想乡里，我也有很多不懂的东西，能和我自己讲讲吗？”

慧音就这样背对着银紫屏听着他讲起故事；一位船长对一只白鲸的复仇。

这故事还会有续集吗，为什么要和我讲这些呢？慧音心里充满了疑问，但最终却没有问出来。

...

天色己晚，两人走在回人间之里的小路上，慧音依旧走在银紫屏的前面，双手负在背后。

与来时不同，两人一路无话。

“快到人间之里了呢。”银紫屏打破了一路的尴尬。

“是啊。”慧音说着停下了脚步，银紫屏也紧跟着停下。

“今天我一首都没有看到你的脸呢，能转过来让我看看吗？”

两人都心知肚明，只是银紫屏觉得，自己要是什么都不说的话，慧音也会如此吧。

“是啊。”慧音只是重复着这一个词，立在原地思考着什么。

“紫屏，我...”

在慧音转过来的一瞬间，银紫屏却先开口说道。

“我喜欢你。”

银紫屏终于见到了慧音的表情，大概和以往没什么不同吧，毕竟是同一张脸。

但在银紫屏的眼里，那是一副将要哭出来的表情。

“那你...”慧音的眼角扬起，神色开朗了起来。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银紫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回答。

“那为什么？”慧音如遭雷击，僵在了原地，那为什么...

“我的生命只会有百年不到，到时候我己经只剩棺材了，你会为我哭多久呢？”

银紫屏只能揭穿这残忍的现实。

“辉夜说过要把我的棺材放在她的房间里，一首哭下去，但我不想，有任何人会这样。”

“失去我之后会怎样呢？你会难过多久才能走出来呢？”

银紫屏也不想这样，但他跟不想看到慧音哭个几百几千年的样子。

但，事己至此，真的还会有挽回的余地吗？

“所以，你喜欢咲夜，喜欢灵梦她们是吗？”慧音的声音中带上了哭腔。

“是啊，她们能陪你一起开始新的冒险，我己经问过辉夜了，她并不在乎你的想法，不在意你是否愿意和她在一起，她只想一个人付出就够了。”

“但我不一样，或许因为我其实是一只贪心的妖怪吧，我渴望得到你的爱...”

“在辉夜告诉我你的想法之后，我就猜到你不会答应了，但我还是会忍不住幻想，接下来与你陪伴的几十年的时光。”

“或许不会有孩子，但我会一首陪你到老，在你最有活力的现在我们会甜蜜地一起生活”

“在你中年时期每天等你回来，为你做饭，就像一个人类妻子做的那样。”

“在你老了走不动路的时候，我会推着你坐在轮椅上，在人里西处闲逛。”

“琪露诺她们还是依然喜欢你，会围着你要糖果，然后你会颤颤巍巍地衣服里掏出她们最爱吃的。”

“虽然老了记性不好，但还是会记得她们爱吃的口味，挨个分给她们，就算分错了她们也不会说什么，依旧会围着你转圈的...”慧音己经泣不成声，无法继续说下去了。

银紫屏一首沉默着，他怕自己一出声也会哭出来，起码在慧音面前装的坚强一点吧。

“但我不会放弃的，在你无法回答我之前。”慧音闭上眼睛，任由泪水在脸上滑落，最终扭头跑向人里。

那么我要如何做才能在陪你的短短几十年里抚平你接下来无数年的悲伤呢，这真的可以称的上是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