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酒吧服务员

陈凌双手抱头，蜷缩在沙发上。

明明已经很努力了，每天都要打两份工，身体都累病了，日子还是过得一塌糊涂，完全看不到希望。

陈凌陷入了自我怀疑，眼泪无声滑落，也许一开始接受柳如烟就是错的，也许有些底线不该坚持，也许......

“啪”

陈凌狠狠给了自已一个巴掌，哭什么哭，你这个废物！

无钱无势就只能被别人欺负，王建业不就是靠着钱和地位把柳如烟砸趴下的吗？

陈凌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一个女人罢了，不要演的这么深情！你并没有那么爱她！

“怕无归期，怕无欢喜，怕来的不是你.....”

手机铃声惊醒了沉思中的陈凌，他按断铃声，这铃声是柳如烟帮他设置的，曾经有多甜蜜，现在就有多痛。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备忘录的提醒，快到去酒吧上工的时间了，晚上八点一直要工作到午夜两点。

备忘录上还有几个小贷的还款时间提醒，有一笔850元的后天就要还了，现在他身上只有一百块多块。

柳如烟刚毕业，工资很低，她又不想要家里的钱，平时的开销都是陈凌出，每个月底都是他最难熬的时候，只能靠小贷度过。

还有什么比你已经离开我了，我还在还花呗更扎心的事情？

淦！

明天要去商场闹一闹，赤脚的怕什么穿鞋的，将近一个月的工资差不多有三千块了，不要回来连饭都要吃不起了！

要多叫几个人一起去，不过他想了一圈，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大学中途退学，没几个交心的同学了。

高中倒是有几个玩得不错的朋友，不过他退学后，生活压力大增，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了。

今天被狗男女气昏头了，当场闹起来效果更好，当时他脑子完全乱了，被仇人踩在了泥里践踏，却无力反抗，实在没脸待下去了。

现在回想起来，老子还要什么脸，马德，面皮薄这点一定要改！

外面突然传来了嘈杂的喧闹声，陈凌哪有心情理会，没去凑热闹。

这一片算是城中村，都是老式的砖砌结构，隔音效果并不好。

陈凌的出租屋在一个大院子内，其中一栋三层楼的一楼，一辆黑色平治E300直接开到了他家的门口，车门打开，一招光鲜的柳如烟率先走了下来。

等王建业从驾驶位下来，她毫不避讳的搂住了他的胳膊，今天王建业帮她买了不少奢侈品，到现在情绪还在激动中。

周围的邻居都被车子的动静引出了家，柳如烟在这住了两三年了，他们自然都认识，见有热闹看，自然聚在一起吃起了瓜。

“呦，这不是小陈女朋友嘛，怎么从别的男人车上下来了？”

“嗨，我早说小陈要注意点，女朋友要藏好咯，果然吧！”

“我早知道长不了！你看小柳这脸蛋，这身材，啧啧...”

.......

柳如烟有钥匙，但是王建业抢先一步，把门砸的“砰砰”响，嘴里还不忘大喊，“陈凌，快开门啊！”

陈凌脸色一沉，淦，虾仁猪心是吧，还要追到家里来当众鞭尸？他躺着没动弹，王建业一直不停的敲门，还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

陈凌没办法，只好去将门打开，冷漠的盯着他。

王建业衣冠楚楚，笑容满面，扬声道，“陈凌，你在家啊!那正好，如烟和你分手 了，来把行李拿走！”

陈凌冷笑，让开身子，老子现在不要脸了，你随便闹！

王建业讶然挑眉，这小子不是最好面子了吗？看来要想别的法子羞辱他了！

柳如烟还是要点脸的，很快将衣物收拾好，拉着王建业的手匆匆走了。

陈凌在邻居的指指点点中，“嘭”的一声关上了门，强装的冷脸也垮了，从今天开始，他在这一片出名了。

想搬走都找不到比这更便宜的地方了！

王建业的这番操作反而激起了陈凌骨子里的狠劲，从今天开始要不择手段的往上爬，要成为有钱人！

总有一天，要给你们这对狗男女一点教训！

这上班时间快到了，陈凌压下心里的怒火，泡上一碗泡面，到浴室洗了个澡。

他很想睡一觉，不过穷人没有拒绝的权利，再难受也要去上班。

吃了晚饭，他八点到了“澜·酌”酒吧。

这是一个清吧，处在市区边上的酒吧街，平时的生意很好。

酒吧装修精致，个别台子上坐着几个衣着光鲜的男女，在昏暗的灯光下，互相试探调情。

陈凌已经换好了工作服，他是一名服务生，走到吧台边坐着，他在这里已经工作快两年了，各方面都很熟悉。

调酒师杰克站在吧台后，动作花哨的调酒，他身前围坐着几个年轻的女孩，不时为了他潇洒的动作轻呼。

杰克的头发染成了灰白色，一张脸比女人还要俊俏几分，拥有不少的迷妹，每天都有女孩为了他来酒吧消费，算是酒吧的支柱之一。

陈凌高大帅气，也有不少女客人是为他而来。以前他最多陪着客人喝几杯酒，从不跨过底线，他是对感情非常忠诚的人。

对于过去的自已，陈凌现在只想说，真是可笑。

杰克打发了几个小迷妹，滑了一杯酒过来，“你这状态不太对啊，请你喝一杯。”

“谢了，我没事！”

陈凌苦笑摇头，没有多说，有事憋在心里慢慢消化就行了，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辛辣，烧心。

杰克扬了扬眉，既然没有倾诉的打算，也不打算多嘴，递过来一支烟。

陈凌犹豫了一下，接过来，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他以前也抽过一段时间，后来为了多省点钱，戒了。

香烟是细长支的，原来的女士香烟，现在火的很，店里经常卖断货。

抽烟只抽煊赫门，一生只爱一个人。

扯淡！

“心情不好就放纵一下～”杰克用下巴点了点边上的几个女孩，“做完就通透了。”

陈凌苦涩一笑，马德身上连开房钱都没有，摇摇头，“我没你那么受小女孩欢迎，我的受众是那些！”

他同样用下巴示意了一下，两个中年贵妇人正在品着酒，注意到杰克的视线，挑逗的眨了一下眼睛。

“呃，”杰克赶紧移开目光，压低声音，“我怕腻，吃不了太肥的。”

陈凌干了杯中酒，撇撇嘴，“你当我不怕腻？”

他起身，“还不是为了碎银几两，哎，真羡慕你啊！”

陈凌走到贵妇人那桌，两人都是熟客，专门来给陈凌捧场的。当然，大家只是喝喝酒、聊聊天的交情，他还是有底线的。

这种场合，大家玩的就是一个暧昧，直来直去的那是小姑娘，比如杰克，几乎夜夜做新郎。

今天他格外放得开，把几个富婆喝开心了，得了不少小费，如果不是几个富婆实在不符合他的审美，他就要跟着走了。

穷人的深情，狗都不要，那还留着干什么！

午夜两点，终于下班了，陈凌喝的有点迷糊了，杰克扶着他出了酒吧，帮他拦了一辆出租车，陈凌反手把杰克推进了车里。

他用力的关上车门，趴在窗口，“没事，你先回吧，我想吹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