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到临安，夜探皇家别苑

完颜萍再次看向杨过，内心不自觉有种亲近之感。

被杨过救下后，她死志已消，也认清大金国与完颜一族已没入历史尘埃中，再计较什么国仇家恨也没有意义。

站起身，她脸色平静的看着耶律楚才，没有任何言语。

走向杨过，对他微微一笑，在其肩上轻轻拍了拍，转头就走。

杨过和陆无双本欲跟去，却被完颜萍拒绝。

“我要一个人静静，你们不要跟来了……我……走了！”

杨过担心的看着完颜萍离开，朝她离去方向大喊道：“姑姑，想通了来找我，我永远都是亲人。”

随着完颜萍离开，杨过等人与耶律一家没有任何交流。

众人分头离开，杨过五人继续向临安沿江而下，而耶律一家仍在襄阳附近徘徊。

耶律燕看着杨过头也不回的离去，又见其身旁三女环绕，心有悲戚之余，只能暗自神伤。

杨过五人找了艘小船，船家是一老翁，可能有五六十岁。

由于风吹日晒，岁月在其脸上留下许多沧桑。可其十分健谈，一路都与杨过天南地北的胡侃着。

船是沿江顺流直下，倒是给船家省了力。他不时放下船桨，给自已倒了一碗浓茶，之所以说是浓茶，是因为那茶碗以及茶缸全是茶垢，看上去完全就是陈年老茶颜色。

老人笑眯眯说道：“小老儿还干得动的话，就多干两年。家里小儿子还没成家，等把他的成亲彩礼钱准备妥当，以后就不跑远路了，只在这十里八村跑跑也差不多了。”

老人虽被生活折磨得千疮百孔，可对未来生活的向往，还是让他憧憬不已。可能老人最期待的，从来不是大富大贵，更不是长命百岁，而仅仅只是一家人能平平安安。

杨过笑道：“您一定会达成所愿的。”

老人“嘿嘿”一笑，放下茶杯，远眺汉江。汉江如一条镶嵌在大地上的翡翠项链，处处绿意盎然，江水清亮如诗。

五天后，小船汇入长江，本来老人还想继续送杨过一行人，却被杨过拒绝。

顺江而下倒是不太费力，但溯江而上还是颇费体力。

杨过怕老人吃不消，所以还是换了大船，让其返航。

临走时杨过多付了一倍船资，直让老人千恩万谢，泪眼婆娑。

虽得了双倍船资，老人却并未立即原路返回，而是停船靠岸，又在码头边招徕生意。

杨过也没多管，他知道老人只是想再赚个返程船资，那样离他内心最质朴的愿望可能又近了些。

长江上的航船，明显比汉江中的大得多，航道也更加繁忙。

一行人站在船甲板上，望着浩浩荡荡、横无际涯的江水，不禁泛起“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感觉。

众人在船上活动不方便，只能打坐修炼。船又行了五六天，几人终于受不了，一致同意从芜湖附近弃船上岸。

来到陆地，几女纷纷松了口气。

郭芙埋怨道：“亏本姑娘从小在海边长大，也被这些天的船上生活给憋坏了。”

其他几女也点点头，整日待在船上的确无聊，好在现在终于上岸了。

五人准备在芜湖休整了一夜，特意找了间奢华的客栈。在订房间时，陆无双心有余悸，特地找了一间远离杨过和小龙女住房的房间。

这一行为让郭芙疑惑不已，不解笑道：“无双，既然你不想挨着杨大哥他们的房间，那不如跟我换吧，反正我睡哪里都可以。”

陆无双立刻摇头劝道：“我劝你最好不要，不然你会后悔的。”

郭芙却不听，非得住在杨过房间隔壁。

见郭芙一再坚持，陆无双无奈的摇摇头，不去管她。

这一夜杨过和小龙女自不必说，熟门熟路的，提枪就上。整夜响起琴瑟和鸣之声，哪怕知道隔音不行，他们也没有一丝收敛。

陆无双难得睡了个好觉，一夜无梦。

可郭芙就惨了，被那高亢的呻吟弄得翻来覆去睡不着，哪怕把耳朵塞上也还嫌吵。可能让她烦躁的并不完全是那些声音，还有内心那无尽的想象。

第二日清晨，杨过等人皆神清气爽，只有郭芙顶着个黑眼圈，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她这时才算是听懂了陆无双当时说那话的言外之意，不禁对杨过也埋怨起来。

五人堪堪只休整了一夜，便又向临安方向赶去。

好在芜湖属于大宋繁华地带，有马车可以租。

杨过花了大价钱租了一辆马车，以便让几女能不那么疲累。

三女坐在马车车厢内闲聊，郭芙在一旁打盹补瞌睡。杨过和车夫坐在驾驶位置，一天就赶到了临安。

杨过仿如初次到来一般，此刻的临安城跟他记忆中的千差万别。

城内死气沉沉，没有一点生气。街道上的商贩吆喝声也有气无力，很难想象这是一国都城。

将四女安置在五年前的那个客栈里，令他没有想到的事，才几年光景，客栈的主人却已更换了两批。

郭芙此时也学乖了，和陆无双一样，选了个远离杨过和小龙女的房间。

“你们怎么都离得那么远，我又不是洪水猛兽？”

杨过打趣问道。

陆无双和郭芙撇了撇嘴。

“你可比洪水猛兽可怕多了，真不知道龙姐姐怎么受得了？”

杨过一时语塞。

吃过晚饭后，杨过跟小龙女知会一声后便离开客栈，很快消失在茫茫暮色中。

他首先去了公主别苑中，看见院内漆黑一片，没有半点灯火。

门口护卫无精打采的打着瞌睡，这副精气神，跟五年前可完全不一样。

杨过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跃入墙内，没有惊动任何人。

别苑内景杨过还有印象，沿着墙根，在夜色掩护下摸到公主寝宫。

撬开房门，快步走入房内，一股霉味扑鼻而来。地上也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显然有些年头没人住进来了。

杨过意兴阑珊的推开门，刚准备离开，却见远处有星星灯火闪烁。

悄悄走近一看，竟有人在佛堂内诵读经文。

只见一年龄二十左右的婢女正在诵着什么经文，杨过也没听出个所以然。

诵完后，她匆匆站起身，转过头来，杨过这才看得真切。这个婢女，不正是公主以前的贴身婢女？

婢女显得神情悲戚，眼角都还挂着一滴泪花。

杨过轻咳一声，立刻惊动了婢女。

婢女身体一震，惊恐的看向杨过。

“你是谁？胆敢擅闯皇家别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