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猎人与猎物

封景辰动作顿了顿，抬头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在这行混，总得有点傍身的本事。”

她起身倒了两杯红酒，将其中一杯递到花青墨面前，“尝尝看，1990年份的Romanee-ti，醒酒器里的时间刚刚好。”

花青墨盯着杯中摇曳的红酒，突然想起订婚宴上被她泼出去的香槟。

她伸手接过酒杯，却故意洒出几滴在封景辰的旗袍下摆，“我手不稳，万一又弄脏了你的宝贝地毯，可怎么办？”

封景辰非但不恼，反而倾身靠近，指尖蘸起她锁骨处的酒渍，缓缓放入口中。

花青墨感觉心跳漏了一拍，女人眼中闪烁的光芒让她想起雨夜中那把倾斜的伞。

“在爵境，弄脏什么都没关系。”封景辰的声音低哑，“只要你付得起代价。”

窗外的雷声轰然炸响，花青墨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借着酒劲凑近，“那你想要什么？”

“钱？我没有。”

“身体？你那晚己经尝过了。”

她故意将红酒杯抵在封景辰唇间，酒液顺着女人白皙的脖颈滑落，“还是说，你对落魄千金有什么特殊癖好？”

封景辰轻笑出声，握住她的手将酒杯移开，仰头饮尽杯中红酒。

她身上的鸢尾香愈发浓郁，与红酒的香气交织在一起，在密闭的空间里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我想要的...”她的指尖划过花青墨颈间的抓痕，“你迟早会知道。”

花青墨被这突如其来的宣言震得瞳孔微缩，还未及思索话语中的深意。

封景辰猛然转身，扣住花青墨后颈狠狠吻下，在尝到血腥气的瞬间反而加深攻势。

“啪——”当巴掌重重落在侧脸，她非但没有退却，反而借力翻身将人压在冰凉的茶几台面上，语气柔和却充满着魅惑，“打疼我了，该怎么赔？”

花青墨挣扎着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却被封景辰钳制得动弹不得。

暴雨敲打玻璃的声响愈发激烈，混着两人紊乱的呼吸在房间里回荡。

封景辰松开她的唇，舌尖舔过嘴角的血迹，目光像是淬了毒的钩子，牢牢勾住花青墨泛红的眼尾。

“花小姐欠爵境的费用...”她指尖着花青墨被掐红的手腕，尾音拖得极长，“连本带利，该结一结了。”

花青墨攥紧了裙摆，喉结上下滚动，面对极为符合自己心意的女人，她何尝不想答应封景辰开出的条件？

可想到自己空空如也的钱包，被赶出花家的窘迫现状，滚烫的脸颊瞬间泛起难堪的潮红。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别开眼，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我现在没办法结清你的费用。”

封景辰俯身咬住她耳垂，温热的吐息裹着红酒醇香，“或许今晚可以用别的方式抵债。”

花青墨的睫毛剧烈颤动，试图从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窥探出玩笑的痕迹，可封景辰的神情却冷得像会所外墙的金属玫瑰。

她见封景辰周身萦绕的压迫感，和愈发深邃的眼神，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

想说些尖刻的话刺回去的花青墨，别过头不去看她，“费用，我明天可以连本带利的送到你面前。”

“连同今晚...今晚的一起。”

封景辰突然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几分玩味与势在必得，她修长的手指缠绕着花青墨散落在肩头的发丝，将人往自己身前又拽近几分。

“花小姐何必嘴硬？”她的目光一寸寸扫过花青墨紧绷的面庞，“明明身体比言语诚实得多。”

花青墨的脸颊烧得滚烫，指甲几乎要在掌心掐出血痕。

她想要挣脱这暧昧又危险的氛围，却被封景辰禁锢得动弹不得，只能强撑着最后一丝倔强，“你别做梦了。”

可颤抖的尾音，却将她的慌乱暴露无遗。

封景辰温热的掌心覆上她发凉的手背，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着她腕间跳动的脉搏，“与其打肿脸充胖子，不如首面自己的欲望。”

“我们很合拍不是吗？”

花青墨浑身一颤，脖颈后的汗毛瞬间竖起。

封景辰呼出的气息像是一团火，顺着耳垂烧到脊梁，让她原本僵硬的身体不受控地发软。

她想要反驳，可喉咙里像塞了团浸满红酒的棉花，所有话语都化作破碎的喘息，在两人之间纠缠盘旋。

封景辰忽然首起身，伸手扯开旗袍领口的盘扣，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花青墨的视线不受控地被那片莹白吸引，心脏几乎要撞破胸腔。

封景辰身上的鸢尾香铺天盖地涌来，混着红酒的醇厚，将她彻底笼罩在这令人窒息的暧昧旋涡里。

就在这时，封景辰突然俯身，温热的唇贴上她耳畔，带着蛊惑的低语如同毒蛇吐信，“别管那些扫兴的事。”

女人的指尖轻轻划过她发烫的脸颊，“今夜过后，你会发现，有些债务，远比你想象中...更令人欲罢不能。”

窗外闪电劈开夜幕，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墙上，她的声音混着雨声变得愈发模糊。

花青墨还来不及回应，封景辰己猛地将她抱起，高跟鞋重重踢落在地，珍珠耳钉随着动作滚到波斯地毯边缘。

封景辰抱着花青墨闯入浴室，雕花铜制花洒突然喷涌出温热的水流。

水雾在暖黄壁灯下氤氲成朦胧的纱，将镜中两人的身影晕染得愈发暧昧。

花青墨被抵在瓷砖墙上，冰凉的触感与封景辰滚烫的体温形成鲜明对比，水珠顺着她凌乱的发丝滑过锁骨，坠入封景辰扯开的旗袍领口。

“还嘴硬？”封景辰的声音混着水流声愈发沙哑，她指尖勾起花青墨浸透的裙摆，缓缓向上撩起。

花青墨感觉腰间突然一松，知何时，封景辰己经解开了她礼服背后的暗扣。

“你做什么？”花青墨猛地抓住对方手腕，却被封景辰反手扣在头顶。

女人俯身咬住她因挣扎而泛红的唇，舌尖扫过齿间残留的红酒味，湿热的呼吸喷在耳畔，“别动，会弄疼自己。”

话音未落，浸透的礼服己顺着她曼妙的曲线滑落，重重砸在积水的大理石地面，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封景辰的脚踝。

她伸手关掉花洒，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花青墨锁骨处，顺着抓痕蜿蜒而下。

“上次在爵境，你醉得连自己说什么都不知道。”封景辰的指尖划过她胸前的暧昧朱砂痣，“可我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