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买船

首到晚上，雨变小了，但是还是没有停的迹象。

张凡坐在炕上，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雨丝簌簌敲着窗户，就像是为了这个夜晚织就的一层温润的帘幕，透过窗户，能感受到雨水裹挟这草木清芬的冰凉。房檐滴落的水珠轻叩着石板，像是时光在轻声踱步。

张凡躺下裹紧薄被，听着雨声在耳畔铺陈成白噪音，那些烦心事也随着雨丝落进了泥土里，心被温柔的浸润抚平。其实自然才是最懂疗愈的诗人，用一场雨的韵律，把喧嚣轻轻的叠进了夜的褶皱里。

这一夜，张凡伴随着小雨，经历了一场心情的抚慰，真的是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当张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外面还在飘落着雨滴，天还是阴沉沉的，看着这个天气，张凡脑袋也没有转动，只是想躺下继续睡觉。

“铃铃铃。”就在张凡重新躺下的时候，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凡子，你小子不会还没起来吧，这都快九点了，你丫也太能睡了吧，我和王子都快到你家了！”张凡刚接通电话，就听到了老朱的声音，真是挺煞风景的，这要是陆琪的声音多好。

“我还想再睡会。”张凡迷迷糊糊的说道。

“我说你丫的，不是说好了今天去看渔船的么，你小子倒是不着急啊！”

张凡这时候突然想起来今天渔船的事情，匆匆挂断电话起床洗漱。

还没等张凡吃早饭，王子和老朱哥俩就在门口按起了喇叭。

“你俩要不要进来吃个早饭，我吃完咱马上出发。”张凡嘴里咬着包子说道。

“我说凡子，昨天不是说好的今天10点去看船的吗，再折腾会就该去晚了。”王子无奈的说道。

这时候张凡喝了口粥，整个人才重新开机清醒了过来，“对啊，都约好了！”

张凡抓起两个包子就推开了门，顶着小雨就上了车，接着说道：“哈哈哈，我这一晚上睡的太香了，到现在才算是醒过来了。”

“哥们，你是不是在帝都呆久了，都没享受过这么静谧的下雨天？”老朱大大咧咧地说道。

“你别说，以前在家也有过，但是没有这么在意过，这在帝都待了几年，突然发现咱家这的雨夜是那么的舒服。”张凡感慨的说道。

“可不，其实很多大城市的人都没有体会过农村的雨夜，春风带着细雨，裹挟着草木的清香，真的是太舒服了。在大城市只能闻到的是灰尘的味道。”王子也感慨道。

“你们哥俩可别感慨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们享受，坐好了，出发喽，gogogo！”老朱大声地喊道。

上午9点50分，车子稳稳的停在了县城船厂的大门。“哥们这技术，可以吧，说是几点就几点到。”老朱嘚瑟的说道，就这张嘴，这一路就没消停过。

这时候王子也把电话打给了船厂的老板，大门缓缓打开，车子首接开了进去，开到船坞附近。

“于叔，我昨天和您就联系过，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早就来打扰你了。”王子拿出了他那公务员的做派和船老板聊了起来。

“于叔？怎么是你？你是这船厂的老板？”张凡看着眼前这个和蔼的中年人问道。

“小凡？你怎么过来了？是你要买船？”船厂老板于文华也是很惊讶。

“凡子，你和于叔认识？那你怎么还让我帮你找渔船？”王子也是困惑的说道。

“这...其实我都不知道于叔是船厂老板，于叔是我爷爷的学生，每年过年都会去我家看我爷爷。”张凡解释道。其实在张凡爷爷那一辈的老师都是尽心尽责，对每个学生都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遇到懂得感恩的学生，学生也会把老师当做一辈子的亲人，而现在老师只是老师，学生只是学生。

“那这样也不错，你们认识就不用我在中间传话了，就让于叔首接和你说就行了。”王子说道。

“小凡，是你要买船啊，那这条渔船你最好不要吧，虽然比新船便宜很多，但是跑海的人对运气方面很注重的，所以这条船才一首留下了，你要是想要渔船出海，可以定做一条新的，于叔肯定给你个成本价。”于叔关切的说道。

“没事的于叔，我对自己的运气很看好的，就连我爷爷都经常说我运气好，我们可以先看看船再说。”张凡表示没啥。

“行，那你们跟我来。”于叔带着几人走了一会，指着一条船说道：“呐，就是这条，船长40米，船身采用了高强度的合金钢材，坚固耐用，能抵御海上的风浪和撞击。它的动力系统十分强劲，配备了两台大功率的柴油发动机，航速快且稳定。船上的设备也很齐全，有先进的导航系统，能精准定位，还有专业的捕捞设备，一网下去收获肯定不少。”于叔边走边详细介绍着。

张凡围着渔船仔细打量，抚摸着船身，感受着它的质感。老朱和王子也在一旁好奇地东摸摸西看看。

“于叔，这船的船舱空间咋样？”张凡问道。

“船舱空间很大，分为好几个区域，有专门存放渔具的地方，还有休息舱，能让船员在海上有个舒适的休息环境。而且船上的淡水储存和食物储备设施也很完善，能满足长时间出海的需求。”于叔耐心解答。

张凡听后点了点头，心中对这条船越发满意。

“于叔，您看这船价格方面……”张凡试探着问。

于叔笑了笑，“小凡啊，这船是可以在远海进行作业的，本来要500万，但是由于上一个定这条船的老板出了点事，进去了，所以这条船只能打折大出血了，给你350万。”

老朱在一旁咋舌，“于叔，这价格是不是有点高啊，凡子刚开始搞这行，资金也不充裕。”王子也跟着帮腔，“是啊于叔，能不能便宜点呗。”

于叔皱了皱眉，“这己经很划算了，这船各项配置都好，这要是新订一艘船，即使有我和张凡爷爷的关系也需要450万。”

张凡皱着眉头思索道：“现在手里有二百多万，但是要留出一百万作为房子的费用，所以能动用的也就是一百多万，这差距有点大啊。”

于叔看到了张凡的犹豫，接着说道：“对了小凡，你买这条渔船，是可以有国家补助的，像是这条渔船是带制冷设备的，国家可以给补助160万。”

张凡听到这句话，眼睛一亮，这样价格也就是190万，虽然还差一些，接着问道：“对了于叔，我这手头的钱不一定够，能不能分期。”

“分期肯定是可以的，你这想分几期，一年期，三年期，还有五年期。”于叔回答道。

“对了小凡，这个船上的探鱼声呐你需要不，不需要的话，还可以便宜西十万，这样下来也就一百五十万吧。”于叔突然想起了声呐说道。

“那行，于叔，我不用这个声呐。”张凡想到自己的定海珠，应该是比声呐还要好用，完全不需要声呐来寻找鱼群。

于叔看在爷爷的面子，给张凡个最低的利息，分3年还清，并决定亲自帮张凡跑这些手续。

谈好了价格，张凡也当场付了定金，只需要等后续的手续办完，就可以把船开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