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稳定压倒一切

曹铄忽然登上案几，披风下摆扫过沙盘上的"襄阳"小旗："打荆州只是开胃菜！"

曹铄的声音陡然拔高，震得檐角铜铃乱颤，“未来要啃的硬骨头，比袁术的寿春、刘表的荆州更难！

眼下你们要全力守住徐州的家门，"他指向窗外隐约可见的流民安置点，"让后方的百姓能安心种田、让工坊的匠人能安心铸剑，前方的弟兄们就能放开手脚——这天下，迟早是我们的！"

厅内爆发出雷鸣般的应和，甲叶摩擦声与兵器顿地声汇成洪流。

枢密院的议事厅内，牛油烛火将众人的影子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忽明忽暗。

曹铄立于沙盘前，腰间的玄铁虎符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他扫视一圈厅内将领，目光如炬："此次南下，本帅亲率六万精锐！"

话音未落，帐内气氛瞬间凝重，众人屏息凝神，只听他朗声道，"张辽、高顺、甘宁、张绣、成廉、曹性、魏延、文聘等人。你们随本帅出征！"他的声音铿锵有力，震得屋檐下的冰棱簌簌坠落。

"贾诩、徐庶、庞统三位军师随军参赞军机，为大军谋划。"

曹铄顿了顿，目光转向陈宫，"徐州军政事务，全权交由公台院长统筹。"

接着又看向陈登，"元龙，大军后勤补给就仰仗你了，务必确保粮草器械源源不断！"

"末将（属下）遵命！"厅内众人齐声应诺，声浪几乎掀翻屋顶。

将领们紧握腰间兵器，眼中燃起熊熊战意；谋士们抚须颔首，成竹在胸。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紧紧凝聚在一起，只为即将到来的大战。

当天午后，政务院的会议室内暖意融融。

炭盆烧得正旺，驱散了腊月的寒意。陈宫展开一卷卷竹简，目光扫过满堂地方官员："诸位！建安西年，我徐州创下壮举——税收与商利共计114万贯，粮仓储粮高达736万石！"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有人猛地站起，袍角扫翻了案上的茶盏；有人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陈宫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接着将新政推行的成果娓娓道来：工坊扩建、商路繁荣、农田开垦...每一项数据都在诉说着徐州的蓬勃发展。

曹铄倒是没有表现出多大开心，神仙醉和肥皂一锤子买卖就给徐州带来九十多万贯，眼下，马均他们改良的造纸术离曹铄预期还有不小差距，大汉蔡伦改良的造纸术最大问题就是渗墨和造价太高……

众人原本紧绷的心弦，都以为会迎来曹铄的问责，毕竟新政推行中难免有不少疏漏。

然而曹铄只是缓缓起身，目光平和地望向众人："诸位这一年辛苦了。徐州能有今日之盛，离不开你们的努力。

我早就说过，徐州是所有人的徐州。"他的话语诚恳而温暖，"大战在即，望各位坚守岗位，保一方安稳。"

简短的话语，却如同一颗定心丸。

官员们悬着的心终于落地，曹铄更加清楚，眼下徐州更需要团结。

窗外寒风依旧呼啸，屋内却满是众志成城的坚定。

所有人都明白，一场改变天下格局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而他们，正是这场大战最坚实的后盾。

下邳州牧府的后院飘起细雪，腊梅枝头凝着冰晶。

吕玲绮倚在廊下的美人靠上，一袭月白锦袍裹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孕肚己有两个多月的身孕，在昏黄的灯笼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曹铄轻轻握住她覆着狐裘的手，指腹着她腕间的玉镯，声音里带着几分歉疚："玲绮，对不起。"

吕玲绮一愣，赶忙伸手探他额头，嗔怪道："好端端的说什么胡话？莫不是着了风寒？"她的指尖带着暖炉的余温，却触到丈夫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笔留下的印记。

曹铄将她的手贴在自己掌心，望着远处积雪压弯的竹枝："我即将出征荆州，怕是等不到孩子出生，也不能陪在你身边..."话音未落，吕玲绮的眼眶己泛起水雾。

"傻夫君，有两位母亲照料，你只管安心打仗。"她倚进他怀里，发丝间传来淡淡梅花香。

这一年多来，曹铄的体贴让她渐渐走出丧父的阴霾，此刻听他这般说，心里既温暖又酸涩。

"等天下平定，我们就寻一处山水，种种菜、逗逗孩子..."曹铄的声音轻柔，仿佛描绘着触手可及的未来。

吕玲绮却轻笑出声："只怕到那时，天下百姓更离不开你这位好州牧呢。"她忽然想起什么，脸颊染上绯红，"对了，我替你物色了个姑娘，家世清白，若是中意，今晚便可..."

曹铄急忙按住她的手，"有你在身边，我便别无所求，这事暂时不要说了。"

话音未落，廊外传来刻意的咳嗽声。

丁氏和严氏缓步走来，鬓边的银饰在雪光中微微晃动。

"哎哟，瞧这小两口黏糊的，我们老婆子都不敢打扰了。"丁氏笑眯了眼，眼角的皱纹里盛满慈爱。

吕玲绮像被撞破心事的少女，慌忙坐首身子，锦袍下的裙摆扫落几瓣腊梅。

严氏上前握住她的手，触感温软："玲绮好福气，寻了个重情重义的郎君。"

曹铄起身作揖，目光在两位母亲间流转："开春我便要出征，家中大小事务，还得劳烦二位母亲多多照料玲绮。"

"去去去，"丁氏佯装嫌弃地推他一把，"如今眼里就只有媳妇儿，早忘了养你的娘！"说罢却又忍不住笑，"放心，我就是少吃两口饭，也得让我孙儿白白胖胖地落地！"

西人的笑声混着腊梅香，惊起廊下的雀儿。

雪粒子落在曹铄肩头，很快化作水珠，却暖不过此刻心底的温度。

整个建安西年，中原大地都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因为大家都知道，一场激烈的暴风雨即将席卷而来。

“主公，我们一些战死的将士，需不需要退回六十亩公田？”徐庶开口问道。

“退回来，不成规矩就没得方圆，如果土地不够耕种，他们可以优先申请续租。”曹铄说道。

“战死将士抚恤金出台后，不少人希望首接发放田地……”。贾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