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证实

霓虹国，东京。首相官邸新闻发布会现场。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东京繁华的、如同未来都市般的建筑。

首相站在铺着红色天鹅绒的讲台后，脸上带着精心排练的笑容，对着台下黑压压的各国记者和闪烁的闪光灯，正要将那句精心准备的、足以让龙国在国际社会彻底声名扫地的“世纪谎言揭露宣言”说出口，

“诸位，事实己经摆在眼前，龙国那位元帅所谓的‘灭世级灾难’不过是一场旨在…”

轰！！！

没有任何征兆，

首相的话语戛然而止，他脸上那虚伪的笑容瞬间凝固，如同被最顶级的3D打印机按下了暂停键，他整个人，以及他身后那片巨大的、足以俯瞰半个东京的落地窗，连同窗外那片喧嚣繁华的城市天际线……

在这一瞬间，被一股无形的、超越认知的伟力，强行“抹除”了色彩，不！是更彻底的…抹除！

时间，仿佛被冻结在了这一帧，

首相当着全球无数首播镜头的面，如同被投入了强酸溶液中的塑像，他的皮肤、肌肉、骨骼、衣物…以惊人的速度变得…透明，

然后…如同融化的冰雪，又如同被狂风吹散的沙画，无声无息地…分解、汽化、消散，

没有鲜血，没有惨叫，只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物质被强行拆解成基本粒子的诡异过程，

他和他身后那片巨大的落地窗，以及窗外的城市景象，在不到0.5秒的时间内，被硬生生“擦除”了，

留下一个边缘光滑、散发着微弱蓝白色粒子辉光、如同通往地狱的…巨大空洞，

紧接着，一股无声的、却足以撼动灵魂的恐怖冲击波，如同无形的海啸，从那个空洞的位置猛地爆发开来，

哗啦啦啦啦！！！

如同亿万块玻璃同时爆碎的恐怖声响席卷了整个东京，

首相官邸内，所有的屏幕瞬间炸裂，所有的灯光熄灭，电子设备爆出刺眼的火花，

讲台、座椅、摄像机…一切脆弱的东西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揉碎，

会场内，惊恐的尖叫声刚刚发出就被更恐怖的冲击波狠狠按回喉咙，无数记者和官员如同狂风中的落叶般被狠狠抛飞，

重重撞在墙壁和天花板上，骨骼碎裂声，鲜血喷溅声，瞬间取代了首播间的喧嚣，

而窗外，繁华的东京都市圈，如同被投入巨石的镜湖，冲击波以光速扩散！

无数的玻璃幕墙在同一瞬间化作了漫天倾泻的瀑布，无数的车辆警报被强行激活，发出嘶鸣，随即又在更强大的EMP冲击下彻底哑火，

巨大的广告牌如同纸片般被撕裂、卷上高空，街道上的人群如同麦浪般被无形的力量狠狠压倒，

远处的天空，一个巨大的、散发着致命蓝白色荧光的、如同倒扣巨碗般的辐射云层，正以惊人的速度形成、扩散，

遮天蔽日！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了这座国际大都会。

全球首播的信号……在首相化作粒子灰烬的瞬间，被强行切断，留下了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雪花，

但最后那如同地狱降临般的恐怖画面，首相汽化消散、玻璃崩碎、人群如麦浪般倒伏、天空被诡异的蓝光笼罩，

己经如同最恐怖的瘟疫，通过无数尚未被EMP波及的、偏远地区的转播站和幸存信号，瞬间传递到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死寂，

绝对的、如同宇宙真空般的死寂，笼罩了每一个看到这画面的角落，

然后是……足以颠覆整个文明认知的……全球性恐慌大爆发！

……

龙国，燕京西山，“磐石”指挥中心。

巨大的环形主屏幕上，最后定格的画面是霓虹首相被粒子束汽化前那一刹那凝固的扭曲表情，以及他身后那片被“抹除”的、散发着粒子辉光的巨大空洞，

随即，信号彻底中断，屏幕陷入一片令人心悸的黑暗，只剩下刺耳的警报红光疯狂旋转，将指挥中心内每一张震惊的脸庞都染上血色，

寂静，

比“烛石”基地信号中断时更加沉重千倍万倍的寂静，塞满了指挥中心的每一寸空间，

所有军官、所有参谋、所有技术专家，如同被施了定身术，

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片黑暗，瞳孔因为极度的惊骇和难以置信而剧烈收缩，

喉咙被死死的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霓虹国首相…当着全世界的面…被…抹除了？被一道来自未知空间的…光束？这…这就是林战所说的…“收割者”？

这就是那“灭世级灾难”的…冰山一角？恐惧如同深渊的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

元帅李卫国，矗立在指挥席前。

他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沉重如山的压力，但那双眼睛深处，却在这一刻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没有震惊，没有恐惧，只有一种面对终极真相被彻底证实的、磐石般的决绝！

“报告！” 一个嘶哑、带着剧烈颤抖的声音打破了死寂，是负责太空监视的少将，他面前的屏幕上正艰难地恢复着一些极其模糊、经过重重加密和干扰过滤后的太空望远镜光学影像片段，

“侦测到…目标区域上空…超高能级粒子流…爆发！源头…无法锁定！能量特征…与‘烛龙’预警中…SSS级威胁源特征…高度吻合！重复！高度吻合！！”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变调。

“报告！” 另一个声音紧接着响起，来自全球情报分析中心，

“全球通讯网络…遭受毁灭性EMP攻击！波及范围…初步估算…整个东亚、北美西海岸、乃至部分欧洲区域！损失…无法估量！全球恐慌等级…突破历史峰值！各国政府…陷入瘫痪性混乱！”

“报告！霓虹国政府…崩溃！东京圈区域…遭受毁灭性打击！首相…确认死亡！内阁…失踪！地方…各自为政！全国…彻底失控！”

一条条冰冷传来的报告，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指挥中心紧绷的神经上，

证实，无比残酷的证实，林战的预警，那匪夷所思的“收割者”，那灭顶之灾，不是谎言，是冰冷的现实，而且…比预想中更加恐怖！更加…迫在眉睫！

李卫国缓缓地抬起了头，他的目光不再是审视和凝重，而是一种决断，

“‘惊蛰’计划，即刻进入最终阶段，”

“代号：‘惊雷’”

“执行项：‘天工开物’，最高优先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