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神秘人现身，这波装X翻车？

张风的身影在街道尽头隐没，枯树下那双眼缓缓阖上，就好像它压根儿没睁开过。

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被发现，不过这会儿哪有闲心管这些。体内的黑雾虽说被锁魂链暂时镇住了，可那股阴寒腐朽的气息，像条冰凉的虫子，顺着他的经脉乱爬。每吸一口气，都跟吞了把碎冰块似的。

他心里清楚自己要干啥——找到幽渊契约的源头，冥狱司。

但现在，他缺时间，更缺力量。

夜，浓得像墨。城郊那座荒废的祠堂里，张风盘着腿坐下，掌心浮出银黑色的锁魂链残片。之前那一击，把李家家主打得够呛，可他自己也遭了大罪——灵海快干了，神识乱糟糟的，体内的诅咒反倒变本加厉地侵蚀他。

【检测到宿主生命状态恶化，建议立即进行系统贷款以稳定命格。】 “贷款……”张风小声嘀咕，嘴角扯出个苦涩的笑，“我还有命还吗？” 系统安静了一会儿，接着跳出一栏选项： 【当前可贷物品：五息清净符（效果削减）、锁魂链（己损毁不可复用）、噬灵丹（玄阶中品）——需抵押十年寿命。】 “噬灵丹？”张风眼里闪过亮光。 【描述：汲取他人灵力凝炼而成，可短时间内恢复大量修为，副作用未知。】 “副作用未知……呵。”张风轻轻笑了声，立马选了确认交易。 眨眼间，一股热辣辣的能量从虚空中冲进他丹田，像无数根细针扎进经脉，疼得他额头青筋暴起，冷汗“唰”地湿透了衣襟。 可他咬着牙，硬扛住了这股反噬。 过了一会儿，体内灵力开始往回流，神识也慢慢清晰。虽说身子还是虚得很，但起码能打一仗了。

就在这时，一股寒意“嗖”地袭来。 这寒意不是诅咒带来的，而是更可怕的东西。 祠堂外，夜风一下子停了，空气像是被啥无形的手抽走了，连虫鸣都突然没了声。 张风猛地睁眼，手里的锁魂链残片抖个不停，上面的铭文黯淡无光，像是感应到了超强的压迫。 他没起身，也没乱动，就慢慢闭上眼，感受着周围的动静。 紧接着，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祠堂中央，没脚步声，没气息波动，就好像本来就在那儿似的。 黑袍下面，一张苍老又阴森的脸慢慢抬起来。 “蝼蚁也敢弑主？”声音又低又哑，带着嘲讽和不屑。 张风瞳孔一缩，心里警报响个不停。 对方站在那儿没动，可整个祠堂的空间都微微扭曲，好像马上就要塌了。 “你是谁？”张风开口，声音挺稳，心却绷得紧紧的。 “我是谁？”那人轻笑一声，慢慢往前走，“你杀了我的人，却不知道我是谁？” 张风攥紧锁魂链残片，体内灵力飞快运转到极限，随时准备反击。 可他刚要动手，对方随便一挥，一股推不动的力量一下把他压住了！ 张风感觉像被千斤巨石砸着，动都动不了，胸口“砰砰”响，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来。 “噬灵诀？我还以为是谁。”那人看着他，眼神像刀，“不过是个三流功法，也敢在我面前耍威风。” 张风咬着牙，使劲运转灵力，想挣脱束缚，可那股力量太强，骨头都快被压碎了。 “系统！”他在心里大喊。 【检测到高阶修士压制，借贷权限受限，仅可启动防御机制。】 “防御机制？开！”张风本能地催动系统功能。 一道微弱的金光在他身边冒出来，形成一层薄屏障，勉强挡住了那股巨大的压力。 即便这样，他也快撑不住了。 “有趣。”那人挑了下眉，好像对系统来了兴趣，“居然能暂时顶住我的压制……看来你身上，真有东西值得挖一挖。” 话刚说完，他突然抬手，一点张风的眉心。 张风只觉得脑袋“轰”地炸开，意识像被撕开两半，疼得差点昏过去。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又响了： 【检测到可吞噬目标——神魂碎片。是否执行？】 张风想都没想。 “执行！” 瞬间，一股怪力从他体内爆发，本来压着他的那道神识之力，猛地被吸走，变成一缕黑丝钻进他灵海。 那人脸色一变，眼神里第一次有了震惊。 “你……竟然能吞噬神魂？！” 张风趁机翻身起来，双手结印，灵力猛冲，锁魂链残片射出最后一丝光，狠狠朝对方甩过去！ 可那人反应更快，袖子一卷，把锁魂链震成了粉末。 “蝼蚁终究是蝼蚁。”他冷冷一笑，身影一下模糊，眨眼到了张风身后，一巴掌拍下来。 张风来不及躲，后背重重砸在地上，好几根胸骨断了，嘴里血不停地流。 他挣扎着抬头，眼神还是冷冰冰的。 “你以为……我会死在这儿？”他小声冷笑，语气又疯又倔。 那人皱皱眉：“你还想干啥？” 张风没回答，又把系统叫出来。 “贷款……十年寿命，换取清醒。” 【确认交易。扣除十年寿命，换取‘清醒’。】 眨眼间，张风眼神全变了。 没了疲惫和痛苦，只剩冷静和杀意。 他慢慢站起来，哪怕浑身是血，伤痕累累，脊梁还是挺得首首的，盯着眼前的强敌。 “你说得对。”他咧嘴一笑，露出带血的牙，“我确实……只是个蝼蚁。” “但蝼蚁也能咬死大象。” 话一说完，他猛地扑过去，手里聚起一道漆黑的灵力漩涡，首朝那人脸打过去！ 那人脸色认真起来。 “有意思……看来你还真有点意思。” 下一秒，两人之间的空间剧烈摇晃，一条裂缝慢慢撕开，黑暗吞没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