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怨灵的真相

张风立在宗门广场高台边缘，脚下弟子们慌不择路地逃窜，头顶万魂幡翻涌不停。那旗子似被一股神秘力量唤醒，不再听从他的号令。怨灵从旗中蜂拥而出，尖啸着扑向人群，疯狂地撕扯着人们的血肉与灵魂。

他狠狠攥紧拳头，掌心一阵刺痛传来。皮肤下的黑色纹路己爬到小臂，像诅咒一般慢慢侵蚀他的生命。

“不能再等了。”他嗓音低沉。

二长老站在他身旁，目光看似沉稳，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凝重。

“你打算咋办？”二长老发问。

张风没吭声，缓缓闭上眼，脑海里响起系统提示音——

【检测到宿主处于危机状态】

【是否贷款「破妄之眼」？代价：十年阳寿】

【是否确认？】

他没半点迟疑：“确认。”

刹那间，眉心处一股灼热炸开，有股热流顺着神经往大脑钻。视野陡然一变，世界换了副模样——空气中飘着无数细碎的记忆碎片，像尘埃随风飘荡。

他睁开眼，目光锁住一个尖叫的怨灵。

那怨灵身形模糊，脸扭曲变形，周身缠绕着浓重的黑气。透过“破妄之眼”，张风看清了它的真面目——不是普通修士的残魂，而是个黑袍加身、手持骨杖的身影，额头刻着古老符文。

“魔道余孽……”张风心里一紧。

紧接着，画面快速闪烁，他看到这怨灵生前的场景——它跪在巨大的祭坛前，祭坛中央坐着个穿赤红长袍的老者，老者身后悬浮着一面跟万魂幡很像的旗帜。

“献祭开始。”老者轻声念叨。

下一瞬，画面破碎，化作光斑消散。

张风猛地睁眼，呼吸变得急促。他总算明白，这些怨灵不是普通修士的亡魂，而是数百年前初代宗主镇压的魔道高手。

“他们没死。”他小声嘀咕，“只是被封进了万魂幡。”

二长老听了，神色微微一变 “你是说……三长老炼制万魂幡，是为放这些人出来？”

张风点头，眉头拧成了疙瘩 “恐怕不止这样。他可能早知道怨灵的事，想借他们的力量掌控宗门。”

话刚说完，远处又有个怨灵挣脱束缚，扑向一名弟子。那弟子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被撕成碎片，鲜血溅满地面。

场面更乱了。

张风咬咬牙，心里有了主意。

他再次召唤系统——

【是否贷款「镇魂曲」？代价：三十年阳寿】

【是否确认？】

“确认。”

选项确定，一股奇异力量钻进体内。他抬起双手，指尖微微颤抖，一道无形旋律从他身体扩散开来。

这就是《镇魂曲》，能安抚亡魂的古老法术。

旋律响起，原本狂躁的怨灵都停了下来，眼神里多了丝迷茫。

“有用！”张风心中一喜。

然而，这时一道阴冷气息从背后袭来。

他猛地回头，只见一个身影从虚空中冒出来——竟是本该死去的三长老！

“你还没死？”张风瞳孔一缩。

三长老嘴角挂着冷笑，脸色惨白如纸，双眼却透着诡异的幽光。

“你以为那么容易杀了我？”他声音沙哑，“我用了‘魂裂分身’之术。真正的我，藏在万魂幡里呢。”

张风心里一沉。

“原来如此……你早把魂魄融进万魂幡，躲掉了死亡。”

三长老没否认，缓缓抬手，指向天空的万魂幡。

“现在，让你们见识真正的恐怖。”

他五指一收，万魂幡剧烈晃动，旗面翻动间，更多怨灵冲上天，数量比之前多得多。

张风脸色一变，赶紧催动《镇魂曲》，可这次效果大不如前。那些怨灵好像对旋律有了抗性，甚至开始反击。

“不行……压不住了。”他咬牙低语。

就在局面快失控时，一个苍老却坚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让我来。”

二长老跨出一步，手掌搭在张风肩上。

“你别掺和。”张风皱起眉。

“听我说。”二长老语气平静，“我能帮你稳住怨灵，但我有个条件。”

“啥条件？”

“等这事完了，我给你说个秘密。”

张风盯着他看了几秒，最后点头 “行。”

二长老深吸一口气，慢慢闭上眼。过了会儿，他体表泛起一层淡金色的光，暖得像晨曦。

“这是……初代宗主的灵息？”张风惊住了。

二长老没解释，缓缓抬手，轻轻一引。

顿时，一股磅礴的威压笼罩全场。所有怨灵都停住了，仿佛感受到了不可抗拒的力量。

“你们曾是我亲手镇压之人。”二长老声音低沉威严，“如今为何又现身？”

怨灵们齐刷刷看向他，眼神里竟带着畏惧。

其中一个怨灵突然开口，声音沙哑：“我们……并未死绝。初代宗主把我们封进万魂幡，想镇压千年。但时间久了，封印变弱，三长老趁机唤醒我们……他说，只要帮他掌控宗门，就让我们重生。”

张风心里一震。

“所以你才炼制万魂幡？”他看向三长老。

三长老冷冷一笑：“没错。这宗门早烂透了，只有借助魔道之力，才能重获新生。而你们……不过是这场变革的牺牲品。”

话刚落，他猛地挥手，一道漆黑利刃首刺张风胸口。

张风正要躲开，却被一股大力撞开。他踉跄几步，定睛一看，是二长老替他挡了这一击。

“你……”张风惊愕不己。

二长老胸口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但脸上却露出解脱的笑容。

“是时候了。”他喃喃道。

随即，他缓缓抬头，眼中闪过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光辉。

“我是谁，你们或许不知。但我告诉你们——我，便是初代宗主转世。”

这话一出，全场炸开了锅。

张风愣住了，心跳几乎停止。

“你说什么？”

二长老没回应，伸手凝聚出一道金光闪闪的符印。符印缓缓升空，化作巨大屏障，将所有怨灵罩在里面。

“归位。”他低声喝道。

符印落下，怨灵们发出凄厉惨叫，一个个被拉回万魂幡。整个过程持续了一刻钟，首到最后一丝黑气消失，天空恢复清朗。

张风喘着粗气，望着安静下来的万魂幡，心中却涌起更多疑问。

“你到底……是谁？”

二长老看着他，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