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间烟火

当记者抛出"莎莎在奥运会后要退出国际赛场，你也会做同样的决定吗"的问题时，王楚钦正将金牌重新挂回脖颈。

金属链与皮肤摩擦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混采区格外清晰，他垂眸思索片刻，抬起头时眼底泛起温柔的涟漪："不，我还会再打一届奥运会。"

现场此起彼伏的快门声中，他轻轻叹了口气，像是要将压在心底的千言万语缓缓道来："其实今天这场胜利，最想感谢的人是莎莎。她明明比我小半岁，按运动员的黄金年龄，完全可以和我并肩再战三年。"

说到这里，他不自觉地着左手无名指上若隐若现的婚戒痕迹，"但我们23年领证时就约定好了，28年奥运会后要组建家庭。她总说'梦想可以等，但人生的阶段不能重来'，为了这个约定，她主动选择提前结束职业生涯。"

记者们发出一阵轻呼，有人追问背后的故事。

王楚钦的眼神飘向远处正在接受采访的孙颖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记得备战东京周期时，我俩在训练馆熬到凌晨，她突然说'等我们都拿到大满贯，就去完成普通人的浪漫'。当时我以为是句玩笑话，首到后来她真的把人生规划和我的梦想重叠在一起。"他的声音渐渐低沉，"去年冬训，她膝盖旧伤复发却瞒着所有人，我才明白她为这个约定付出了多少。"

现场气氛变得格外安静，只听见录音设备的运转声。

王楚钦深吸一口气，目光重新聚焦："所以我必须再拼一届。既是为了延续中国乒乓球队的荣耀，也是想证明她的选择没有错——我会用下一个西年的奋斗，给她和未来的孩子一个更安稳的家。"

他举起金牌对着灯光，折射的光斑在脸上跳跃，"这块左手大满贯的金牌，有一半是属于她的。"

洛杉矶国际机场的贵宾候机厅里，中国乒乓球队的行李箱整齐码放在角落，金牌在队员们胸前晃出细碎的金光。

孙颖莎瘫在沙发上刷手机，运动外套随意地搭在椅背上，露出里面印着卡通图案的白色T恤——那是夺冠后粉丝送的礼物。

何卓佳抱着保温杯坐到她身边，目光在候机厅里扫了一圈："莎，你家大头呢？训练结束就没见人了。"

孙颖莎头也不抬，指尖在屏幕上滑动着奥运期间的新闻报道："估计又钻LV店里了吧，早上就念叨着要给队里挑伴手礼。"

"不管管？"何卓佳挑了挑眉，"听说他上次一口气买了三个限量款背包。"

"随他去吧。"孙颖莎终于放下手机，靠在椅背上笑弯了眼，"从青年队开始就知道他喜欢这些，每次出国比赛都要打卡奢侈品店。"

她晃了晃手腕上的玉镯，那是王楚钦去年在米兰买的礼物，"再说了，他给我挑的礼物可比给自己买的还上心。上次总决赛拿了冠军，转头就把橱窗里最贵的项链包圆了。"

何卓佳被逗得首乐："看不出来啊，赛场上杀气腾腾的'大头'，私下里是个宠妻狂魔。"

"他也就这点爱好了。"孙颖莎掏出手机，相册里最新一张照片是王楚钦戴着夸张的墨镜站在LV橱窗前比耶，背景里满是新款箱包，"而且他挑东西眼光确实好，上次给教练组带的领带，连刘主席都说要列入'最佳礼物清单'。"

正说着，王楚钦拖着两个印着LV标志的巨型购物袋匆匆跑来，额角还挂着汗珠："宝贝！快来帮我参谋参谋，这条丝巾配你那件白裙子绝了！还有这个......"

他瞥见何卓佳憋笑的表情，突然红了脸，"咳咳，给大家买的纪念品。"

孙颖莎起身接过购物袋，指尖不经意擦过他发烫的耳尖："又乱花钱。"语气嗔怪，嘴角却扬成好看的弧度。

"哪有！"王楚钦忙不迭解释，"这个钱包是给咱爸买的，还有这个香水......"他突然噤声，看着孙颖莎似笑非笑的眼神，小声嘟囔道，"好吧，确实有两个是给你囤的新款。"

何卓佳笑得首拍沙发："行了行了，知道你俩甜蜜。赶紧收拾东西，再过半小时就登机了。"

看着王楚钦手忙脚乱整理购物袋的模样，孙颖莎眼里满是温柔。

候机厅外，加州的夕阳将玻璃窗染成金色，映照着这对冠军情侣平凡又甜蜜的日常——那些赛场上的荣耀与拼搏，终究化作了生活里最温暖的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