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兔死狐悲，卖女求荣

宁国府后街，赖二的宅院里。

赖二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桌上的蜡烛己经烧到了底，蜡油在烛台上积了厚厚一层，映出他扭曲变形的影子。

"老爷，您都转了一宿了，好歹躺会儿吧。"

小妾柳儿揉着惺忪的睡眼，从里屋探出头来。

"睡睡睡！就知道睡！"赖二猛地一拍桌子，"我大哥全家都要问斩了，你还睡得着？"

柳儿被吓得一哆嗦，连忙缩了回去。

赖二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感觉头皮都要被抓破了。

他大哥赖大家被抄的消息像晴天霹雳一样砸在他头上。

五十万两白银，两万两黄金，二十多张地契房契！这数字听得他心惊肉跳。

"我贪了多少来着？"赖二掰着手指头算，

"去年修缮东府的三十万两，我拿了五万；前年采买的二十万两，拿了三万；大前年..."

他越算心越凉，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淌，"也有三十万两啊！"

赖二瘫坐在太师椅上，感觉这把椅子烫得他坐不住。

他想起母亲赖嬷嬷——老太太现在被关在大牢里，七十多岁的人了，哪经得起这种折腾？

还有大哥家的侄子侄女们，最小的才五岁......

"兔死狐悲啊..."赖二喃喃自语，突然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仿佛刽子手的刀己经架在了上面。

他猛地站起来，快步走到床前，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樟木箱子。

打开锁，里面整整齐齐码着银票和地契。

"跑！必须跑！"他咬牙切齿地想着，"带着这些钱，去南边，改头换面......"

............

"老爷？"正妻王氏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手里端着参汤，"您这是......"

赖二"砰"地关上箱子，脸色阴晴不定。

他打量着王氏——三十多岁的妇人，姿色平平，还带着几分刻薄相。

两个小妾倒是年轻貌美，可带着这么多女人跑路，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我有问题"吗？

"老爷，您别吓我......"王氏放下参汤，声音发颤，"大哥家的事我听说了，您......您不会也......"

"闭嘴！"赖二低吼一声，随即又压低声音，"这事能乱说吗？"

王氏吓得噤若寒蝉。

赖二烦躁地挥手让她出去，自己又陷入了沉思。

跑？带着儿子跑？可儿子才九岁，能经得起颠沛流离吗？

而且一旦事发，贾珍报官下追缉令，他们父子能躲多久？

"不如......"赖二突然眼前一亮，"交钱！交一部分钱，再......"

他的目光飘向内院，那里睡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妾和十五岁的女儿赖娇。

"女色......女色......"赖二搓着手，感觉自己顿悟了。

贾珍那厮什么德行他还不知道？

他见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

如果把小妾和女儿献上去......

"老爷，您笑什么呢？怪瘆人的。"柳儿不知何时又出来了，正用帕子擦着脸。

赖二上下打量着她。

柳儿今年二十出头，身段窈窕，尤其那腰肢，细得仿佛一掐就断。

另一个小妾桃儿更些，前凸后翘的。

至于女儿赖娇......赖二突然意识到，女儿己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柳儿，去把娇娇叫来。"赖二突然说，"还有桃儿也一起，不用梳洗，立刻就来。"

柳儿狐疑地看着他，但还是乖乖去了。

...............

不一会儿，睡眼惺忪的赖娇和桃儿都站在了他面前。

"爹，大半夜的，什么事啊？"赖娇揉着眼睛问。

她穿着睡衣，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

赖二这才发现，女儿己经长成大姑娘了——杏眼桃腮，肌肤如雪，尤其是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像是会说话。

"娇娇啊..."赖二突然换上一副慈父面孔，"爹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当赖二把自己的计划说完，屋里死一般的寂静。

桃儿和柳儿脸色煞白，赖娇则首勾勾地盯着父亲，眼中情绪复杂。

"爹，您是要卖女儿求荣？"赖娇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

"胡说！"赖二拍案而起，"这是救咱们全家！你大伯家什么下场你没听说？”

“你祖母七十多岁了还在大牢里！你以为我想这样？"

赖娇咬着嘴唇不说话。

赖二缓和了语气："娇娇，你想想，你就算嫁人，能嫁什么好人家？”

“不过是府里管事的儿子。若是跟了珍大爷，哪怕是做姨娘，那也是半个主子啊！"

"那桃姨和柳姨呢？"赖娇突然问。

赖二搓着手："她们......她们就去给大爷当通房丫头。”

“珍大爷，喜欢人多热闹......"

桃儿突然跪下哭道："老爷，奴婢跟了您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闭嘴！"赖二一脚踹开她，"你老爷我要是进去了，你们要么跟着进去，要么被卖妓院！”

“让你们跟着珍大爷吃香喝辣，是你们最好的结局了！"

赖娇看着这一幕，突然笑了："爹，我答应您。"

赖二大喜："真的？"

"但我有条件。"赖娇冷静得不像个十五岁的少女。

"第一，您得保证我娘的安全。”

“第二，您得给我准备一份详细的账本，只记您贪的一半数额。”

“第三，我要亲自和珍大爷谈。"

赖二目瞪口呆地看着女儿，突然觉得这个平时不声不响的丫头竟如此有主见。

"好......好......"他结结巴巴地答应着，突然觉得这个计划比自己想的还要靠谱。

............

第二天一早，赖二就让柳儿和桃儿精心打扮，又让自己老婆亲自给女儿梳妆。

看着镜中明艳动人的女儿，赖二突然有些舍不得。

"娇娇，爹也是没办法..."

赖娇对着镜子抿了抿胭脂，头也不回地说：

"爹，您放心。女儿不但要救您，还要让您继续当这个大管家。"

赖二惊讶地看着女儿的背影。

............

贾珍正烦躁地踱着步子。

小厮来报说马车备好了，他要去玄真观找父亲贾敬商量——赖大家被抄了，赖二是不是也该......

"大爷！"门房慌慌张张跑进来，"外头......外头......"

"吞吞吐吐的干什么？"贾珍一瞪眼。

"赖管家的女儿和两个姨娘求见，说是......说是来告密的！"

贾珍眉毛一挑："哦？"他整了整衣冠，"让她们进来。"

............

不一会儿，三个窈窕身影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贾珍的眼睛立刻首了。

............

【要跟大家请个假呀~~~我稍微研究了下番茄的规则。我没有存稿了，需要开足马力写稿并攒攒稿子，会暂时停更三天】

【然后从下周一（6月23日）开始，我加倍更新，每天更新2章，4000字以上，嘻嘻】

【小伙伴可以先看看其他作品，我写过一个食人猪的短篇，我自己还怪喜欢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