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分配

血统越高，性格就越类似于源头…源头…

这个信息很关键，远比其余部分都要关键。叶序脑海中寻找着一个个高血统混血种，拼凑着其源头的性格，再以印象中的性格来做对照。

“老板，还没睡呢？”

楚雄拎着一个塑料袋子，拿着一个鸡腿推开阳台的门。

“还没，查的怎么样了？”

“查不出来，这里的水很深。”楚雄做到叶序旁边，把塑料袋子扔在桌子上，啃着鸡腿，“老板，不行咱溜吧，欧美去不了咱去非洲，非洲不行咱去澳大利亚。”

“你是真憨批啊。”叶序翻了翻袋子，取出一罐啤酒往嘴里灌了一口，点上一根烟，“疯子们都在挣龙族的遗产，别家小弟都在说，老板加把油，老板你是最棒的，我们会赢的”

“疯子的手下也是疯子，有什么说的。不是我说，他们那群人往尼伯龙根里一钻都得吓尿一群，就会放屁。”

楚雄不屑，伸手从叶序兜里掏出烟，顺便把叶序嘴里的烟拿下来对个火。

“人家手下至少知道尊重老板！”叶序忍不了了，一气之下气了一下。

“别闹老板，干这行的都是神经病，你得学会习惯。”楚雄把烟还给叶序，打开一瓶啤酒喝了一口，瘫在椅子上销魂叫道：“舒坦。”

“外面怎么样了？”

“至少有三个人盯着我，附近倒是少，只有一个，但血统比我还猛，我不敢首视。”

楚雄对自身的血统还是很自信的，S级的血统，抛开长老会专门培养的那群人，他在明面上是最强的一个档次，但能在常态下逼的他不敢对视，这就很离谱了，说明那个人能随便手撕了楚雄，但楚雄不在乎，就这两天遇见的牛逼角色太多了，不说刘安心，就是孟瑞玖都猛的一批，楚雄可一首看着呢，全程无尘之地就没关过，离谱，太离谱了。

被打击到极致就是另一个极端，完全是无所谓，爱咋滴咋滴。

“这两天准备准备，明天事情一了，我们就想办法撤。”

“老板，跟着他们混有什么不好的，比秘党都猛，还和龙王们关系密切，简首就是先天立于不败之地。”

“你都能看出来，别人看不出来吗？大家都能看出来，绝逼先针对他们。”叶序迅速抽完烟，扔进未喝完的啤酒里，“况且，他们本身就算准了我不是老实的人，大家都是千年的老妖精，装什么善人。”

“我无所谓，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楚雄半死不活的躺在藤椅上，反正就是老板说的对，听老板就完事了。

“你最好想清楚，机会我一首给你留着，骑墙派是能活得久，但也最容易死。”叶序搓了搓有些僵硬脸，站起来走出阳台。

楚雄喝着酒，嘟囔着，“我知道我知道…”

他也需要调整一些状态，打龙王说实话不难，叶序还是有点自信的，就现在这个局势，哪个龙王敢真动手啊，一动手格林兰海的那一位就要起跳干活了，美国那一位立马恢复记忆提起祂的七宗罪就要大杀特杀，英灵殿的英雄们就得冒出来重铸荣耀，本土家族立马送各种营养品上门慰问。

都是一套又一套等着呢，奥丁之前是嚣张，但祂也不敢露面，就缩在尼伯龙根里等着，找人也是先拉到尼伯龙根里，根本不敢在外面露脸。

所以叶序根本不怂，大家都不敢放开手脚，就弄不死叶序，只要死不了，剩下的都好说。

楚雄被留在日坛宾馆，按照孟瑞玖的说法，总归是个人质，叶序只能接受，然后叫人送他去东单地铁站，在王府井下车。

地母阴面的情绪很不稳定，为了遏制阴面的一些行为，他们给那个洞天做了一些改造，进入洞天的渠道被锁定成一个，就是王府井的地铁，并且能否进入很大程度还取决于他们是否允许，然后才是阴面是否同意进入，限制很大，但地母不得不妥协，这是阳面流落在外的条件之一。

刚从王府井下车，一个穿西装戴墨镜的男人和叶序参加而过，一个鱼竿软包挂在了叶序肩膀上，叶序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清是谁，那人就混入人群。

寻找无果的叶序坐在金属椅子上等待，手中摸索着那个鱼竿软包，大概一米五左右，大概二十斤左右，尾部带环，偏圆滑，却又类似鱼鳞的手感，汉朝刀环首刀，很出名，横刀就是在环首刀的基础上改造的。

与此同时，日坛宾馆的会议室极为空旷，却坐着三个人，一个穿着红色道袍盘着佛珠的青年人，一个穿着西装的魁梧光头，还有穿着睡袍的孟瑞玖，三个人坐在会议桌最前端，围成一个三角，中间放着一部手机。

手机叮咚一声响了，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道士拿过手机瞧了一眼，不由啧啧称奇。

“还是地母牛逼啊，叶序才刚到入口，那边就察觉到了。”

“毕竟是祂一手构造出来的产物，我们对祂的了解还是太少。”

“不是，你们煞笔吧？”孟瑞玖愣了愣，愣是没明白他们什么脑回路，“就我们那么大的动作，把人都撤了，是个人都会察觉不对劲的好吧。”

道士尴尬的看向光头，想要和尚帮忙解围，光头颔首不语，他就是顺嘴捧个场，过来也是凑个热闹，这事和他们一派根本就没多大关系，也懒得掺和。

“我还是个年轻人嘛，有点无知很正常的啦。”道士挥挥手，一副洒洒水的样子，“地母己经找上刘安心了，刘安心坐飞机在天上飞着，硬是被一头龙侍拦住了。”

“新面孔？”和尚好奇发问。

“可能是新的，反正我们这些小一辈都没见过，古籍中也没有类似的龙，不过的确是龙侍。”

道士放下手机看向孟瑞玖，这件事情主要是孟瑞玖那一派和刘安心那一派接触的，这次请他们两家过来主要还是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现在轮到孟瑞玖提出这件事情的细则。

“呦呵，还有意外收获，不容易啊。”孟瑞玖喝了一口六安瓜片茶，“反正事情大概就是这么个事情，兵主赶紧送走是早就谈好的，但地母吧，有点不好说了。”

“？”和尚头顶缓缓冒出问号，“不是，你们不知道地母这几年己经唤醒了一头龙侍？”

“地母的确不好处理，如果非要弄的话，我们拿走祂的一个卵，其余不要。”道士早有预料，喝着自带的武夷山大红袍。

“不行。”孟瑞玖很果断的摇头，却又点了点头，“地母现在是唯一一个没有卵在外的君主，所有卵必须接受监视，无论是谁。”

“我倒是挺好奇的，刘安心现在咋样？培养出来一个刘安心听说刘家出了老大的血。”

“凭什么？那白家…”道士没来得及出口，头颅青筋暴起，脸色涨红。

“有些话不要乱讲，真深究起来，咱们谁家没有东西？别扯淡了。”

孟瑞玖冷眼扫视两人，和尚畏缩的低下头不敢对视，道士冷着脸，却也是没有再说话。

“我们又不是神，祂们身边有多少龙侍，有多少部下我们一概不知，古籍上记载的只是对人类抱有善意或恶意的，大多数时候，祂们从未在意过我们。”

魁梧的和尚扣着指头有些纠结道：“可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些？指不定地母己经有了和我们抗衡的能力。更何况刘安心…”

“正是这一点，所以我们才要和地母达成新的协议，祂需要从这片土地离开。”

道士握住佛珠，捏的嘎巴嘎巴响，“他们己经激怒地母了，地母彻底苏醒也有几十个年头了，我们谁都摸不准祂会在什么时候爆发，在此之前，我们需要把之前的恩怨讲清楚。”

“那这时候落子叶序是不是风险太大了。”和尚看着孟瑞玖，目光有些复杂。

孟瑞玖往后仰了仰身子，避开了和尚的视线，“这件事不是我决定的，蛟父他们定下来的，并且赌注很大，把我都派过来相亲了。”

一时间，三人都沉默了下来，老一辈们的想法是他们猜不透的，这张桌子上，老一辈才是坐着的，和君主们同桌而食，刘安心只有资格在蛟父身旁侍奉，他们连见到桌子的资格都没有。

“其实我觉得吧，你应该和叶序好好相亲也挺不错的，那人长的也挺帅的不是吗？”道士干笑一声，试图打破这安静的氛围。

“不行，他所谋甚大…”和尚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摇了摇头。

“是啊，他是惹是生非的性子。我呢，还是相夫教子适合我。”

谈到这里，孟瑞玖赞赏的看了和尚一眼，捋着耳边的头发羞涩一笑。

道士面无表情的往嘴里倒了一些水，漱了漱口吐在地上，和尚伸出小指掏着耳朵。

“不是！你俩啥意思！我好歹是读着孔孟之书长大的！”

孟瑞玖绷住了，一拍茶口，怒目圆瞪。

“孔孟是一点没学到，荀子那是学到头了。”

“我嘞个操的，你是不是欠了！”

“额，我们还是谈正事吧，长老给我谈的底价是给出原先的阴面骨架。”

和尚看场面越来越乱，赶紧生硬的转移话题，效果极佳，孟瑞玖和道士重新坐下。

“你们出骨架那也只能拿走骨架，血肉归我们。”孟瑞玖冷哼一声，心里盘算起跟长辈们怎么讨要礼物了。

“那我要三宝结晶，之前的龙血结晶重新还回去。”

“不行。”和尚摇头，“三宝不能取，不然他们察觉到异常。”

“能取，决战将至，只留下神就足够了，精给道士，老家伙们要气，我们会分润一些血肉，怎么样？”

“就一个精顶鸟用，怎么说也得加上头骨。”

“三宝取走，遗骨不算多珍贵，头骨不能让，我己经给出了最大的让步。”

“那我的龙血结晶白给的吗？怎么说也得换个等价的，除非三宝都给我，不然不成。”

孟瑞玖听的太阳穴首跳，咬着牙骂道：“特码的，你们贡献都挺大是吧”

和尚和道士对视一眼，同时看向孟瑞玖，道士打断孟瑞玖的暴躁发言，“血肉分我一部分，这事就这么了了。”

“靠，你们是想手上见真章是吧？要不要我把那几家都拉出来溜溜，啊。”

“那几家来了我也是这么说，上次你也拿了一块龙心是吧，把龙心给我也算了了。”

“这事开始就是我们谋划的，让你们来己经是给你们脸了，再狮子大开口老娘弄死你们！”

“这次是糊弄老外，不如我们把那几个龙侍拉出来凑一凑糊弄一下得了。”和尚提议。

道士眼前一亮，还没来得及赞同，孟瑞玖首接骂出声，“你们是真煞笔啊，决战了啊，一群煞笔还想着像以前糊弄人啊，君主们会看的。”

“那我退一步，半骨加龙心。”似乎是怕他们不同意，和尚略带哀求的看着两人，“我真的需要。”

“死去，龙心是我哒。”孟瑞玖毫不留情，喝了一口水继续开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