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离开

源氏重工地下的实验室内，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整个地下实验室被名为时间的海洋掩埋，每一个运动都变得无比缓慢，每一个思绪变得沉重，客人是唯一正常的一个，从安保人员面前堂而皇之的经过，穿梭在不同的房间，观摩着这个特殊的实验室，好奇之下，甚至会伸出手触摸姿态各样的死侍和残缺的试验品，这些场面让他大开眼界，最终他在一扇安保防御明显要强很多的金属门前停下，安保人员全副武装的堵在门前，手中的枪械对着外面。

客人从怀中一个青铜风铃，上面刻着简陋的凤鸟，看起来像是小孩随手的简笔画，却有着位置的神异，风铃无风自动，安保人员让开道路，戴着能面的王将呆滞的打开门，站立在一旁。

排满着LED无影灯的手术室内，叶序躺在手术台上，龙化早己褪去，紧闭着双眼，肚子敞开着展示空旷的内在，旁边的墙壁上放着新鲜的藏品，叶序的每一部分身体器官都被取出了一部分，储存在满是UW液里受低温储存。

“哇去，老板你混的怎么这么惨了。”

楚雄被惊呆了，老板这么牛逼的角色，能被折腾到这种地步，他到底干什么了？

说着，楚雄从口袋里取出一支黑青药剂，注射进叶序的大动脉，效果非凡，叶序立马睁开赤金色的眼睛，在短暂而迟钝之后，眼睛恢复灵动，用一派止血钳捏住敞开的肚子从手术台上做起，拿起旁边的锤子打碎展品玻璃，从中取出所需要的器官，用王将的手术工具进行粗糙缝合。

“我还以为你死在中国了。”

楚雄侧开头，不忍看叶序这血腥的一幕，叶序总能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他对血腥领域的认知，但还是回应了叶序的话，“你没死我怎么会死呢，等老板你死了，那我就说不准了。”

“看来你还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一看有新主子，就抛下我不管了。”

叶序缝合着肚皮，抬头看着楚雄笑了笑。或许叶序只是开玩笑，楚雄却被这句话激出一身冷汗，连忙辩解。

“这不是你先抛下我的吗，我能怎么办，他们不放我我也没法。”

楚雄拿出一根烟点上，冲淡面前的血腥味。

在进王府井地铁站前，楚雄被作为人质留在了日坛宾馆，随着叶序的逃离，楚雄自然受到了严格的监视，不过他们对楚雄的管控很松弛，只要不脱离监视干什么都无所谓，楚雄甚至还拜托他们带着他去看了楚子航，看着他儿子被卡塞尔的人带走。

这一切楚雄都很清楚，他们是看在叶序的面子上，如果没有叶序，他们的态度可就不是这种了。

最后一针缝合完成，叶序剪短手术线，问楚雄一根烟坐在手术台上，麻痹的龙血缓缓恢复着活性，加速伤势的愈合。

“他们让你找我干什么。”

叶序深吸了一口，精神随之松懈了一些。

他和中国混血种家族的关系很复杂，叶序需要他们的支持，他们在叶序有着未知的期许，对于楚雄的下场叶序早有预料，这是他预留的交流媒介。

楚雄扭过头，颇为认真看着叶序，模仿着那个人的话语，语气稳重雄厚如吟唱诗歌，“时间到了。”

叶序愣了一下，弹着烟头说，“什么时间。”

“太上重临世间，沿着太一曾走过的路走向王座，终焉之花即将绽放。”

“我知道了。”叶序垂眸浅笑，轻轻摇头，“还说了什么。”

“在这条道路上，兵主是我们唯一的依靠，去吧，去白帝城，那里埋藏着世间最强大的武器。”楚雄耸了耸肩，把手中的风铃递给叶序，“就这些，没了。他们让你把这玩意随身携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行。”

叶序接过风铃细细打量着，没有拿出什么异常，把他收进口袋，带着楚雄在整个实验室穿梭，寻找着绘梨衣的数据。

这个风铃的效果很强劲，整个地下实验室的人员都受到了干扰，进入了类似失魂症是状态，使他们两人在其中畅通无阻。

“我会回中国做一些事，你呢，就留在这里帮我善后，不用做太多，只要让他们认为我还在东京就行。”

楚雄大为惶恐，“怎么可能，日本人要是对我动手怎么办，我可是听说东京有好多个什么超S级的牛逼角色。”

“没事，他们不敢动手，我把他们快吓死了，只要他们不确定我离开了，他们就都得给我老实。你呢，只需要没事动两下手就行。”

叶序露出恶趣味的笑容，抬头看向金属天花板，目光穿过一层又一层，与一双红色眼睛产生对视。

由厚重合金铸造的房间内，摆放着几十台专业医疗设备，哪怕是最便宜的一个国际市场上都需要几百万，而现在这些总价几十亿的设备都被扔在这间空阔的房间内。这些设备的最深处，是一扇更加厚重的门，里面的空间并不大，盖着白色被子的女孩蜷缩在床上，红色长发随意披散在一旁，如玫瑰般的眼睛无神的墙壁，像瓷娃娃一样保持这个动作许久不曾动，房间内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几乎不可闻的呼吸，在她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根竹签，上面雕刻着幼芽态的蓍草，蒙着一层大雾模糊不清。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她的目光随之转移，与某双眼睛透过遥远的距离和繁多的阻碍产生对视，她打了个冷颤，握着签的手更重了，身体蜷缩的更小，好像暴雨下蜷缩在巷角的流浪猫。

“老板你到底干了什么？”楚雄惊呆了，顺着叶序目光看去，什么都没发现。

“没什么，就是把那些什么皇啊鬼啊全打了一遍，然后弄死了几百号人，小事。”

“还得是老板你啊，不当人这块格外不当人。那老板你为什么会被抓，还这么凄惨。”

叶序沉默了，斜视一眼楚雄，什么话都没说。楚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暗骂自己嘴快了。

这件事虽然早在叶序的预算中，甚至也有预选方案，可赫尔佐格的手速太快了，给叶序都唬住了，还没谈好感情呢，首接给绑了送进实验室，叶序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帮着赫尔佐格做做研究，顺便看看和白王血统的兼容性怎么样。

虽然一切都在叶序的掌控中，但毕竟不光彩。

从源氏重工离开，很快就有接叶序的车停在门口。

“首接送我到机场，弄一张最快去洛阳的机票。”

司机回应明白，边开车边打电话让人安排机票。

叶序接过司机递过来的烟，翻看着绘梨衣的档案对楚雄说：“时间零是一个好言灵，你也不用做太多，那天心情不好了，首接上去干他们一电炮，打完就跑稳的一批。”

楚雄苦着脸，明显能看出不乐意，叶序不给楚雄反对的机会，在路过小田急百货的时候给他踢下车，罗刹帮的内部人员早己等候多时，带着楚雄坐上另一辆车，一路上讲解现在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