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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同门围炉
“松竹厅”厚重的雕花木门在身后无声滑开,温润沉厚的楠木香裹着清冷雾气扑面而来,瞬间将走廊外的喧嚣吞噬。巨大厅堂内部却像被精心调制的暖窖——光线经过特殊滤膜处理,呈现出一种古卷般柔润的昏黄,既不明亮刺目也不晦暗沉闷。空气里游弋着陈年普洱被顶级泉煮开后独有的醇厚木香,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昂贵奇楠沉香气息,粘稠得如同老蜂蜜,将一切可能刺耳的声音都温柔地裹住了。
十八张宽大的紫檀官帽椅围着一张巨大的整块金丝楠木挖凿而成的圆桌均匀铺开。桌面中心是一方奇石水景,内养几株碧透的青苔和摇曳的细叶菖蒲,水面蒸腾着肉眼几乎不可见的温热水汽。这桌,这椅,这光影,如同精心锻造的囚笼,囚禁着厅内每一个人。
高育良端坐主位。一身毫无标识却质料卓绝的深灰色细羊绒立领衫,衬得儒雅的面容愈发温润平和。他并未起身相迎,只是视线随着每一位进入者的落座而平和地扫过。当侯亮平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那目光如同轻羽拂过水面,未激起半分波纹便己移开。
人影陆续落座。如同磁石归位,不闻丝毫杂音。赵东来坐得离水景最远,肩背挺拔如刀锋刻入椅背,一身深蓝警服在暖黄光晕下如同浸油的寒铁。陈清泉紧挨高育良右手,一身法官制服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脸上挂着标志性的、如同冻蜡般的微笑,镜片后目光却在侯亮平踏入的瞬间几不可察地飘忽了一下。肖钢玉则坐在斜对角,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捻着一只薄胎天青釉品茗杯沿,视线似乎专注于水景石上一滴正将坠未坠的晶莹水珠。祁同伟最后一个大步踏入,带着外面的寒气,他拉开高育良左侧那把空椅坐下的动作幅度颇大,黑色皮靴底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声响,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扫过桌面所有人,在侯亮平脸上顿了一瞬,随即收回。
侍者如静默幽灵,无声穿梭,将滚烫的泉水注入每一只品茗杯,瓷器碰撞声如同玉珠落盘,清脆而收敛。
“人都齐了?”高育良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带着师长特有的温和磁性,如同水景中氤氲的水汽弥漫开,“难得凑得这么齐。我这个当老师的,看着你们一个个出息了,心里是真高兴。”他端起自己面前的品茗杯,目光含笑,“这杯茶,敬汉大法学院,敬我们这份难得的……同门情谊。”他的视线再次扫过众人,如同春风拂柳。
众人应声举杯,茶香袅袅。啜饮间,只有瓷器细微的轻响,如同编钟最末梢的余韵。
侍者悄无声息地上前撤走茶具,鱼贯换上八冷八热十六道菜肴。每一道都精致得宛如艺术品,食材珍稀,摆盘考究,香气被严格控制在不至于混淆沉香茶气的程度。
几轮劝菜之后,席间的温度似乎随酒精一同缓慢上升。陈清泉举杯向张树立敬酒,言语间充满了对市长工作的崇敬;肖钢玉则低声向祁同伟探讨着某个疑难案件的证据链交叉认证问题,用词精准;赵东来默默吃着眼前的菜,只有当高育良开口问他警队近况时,才简洁作答。祁同伟的声音最为宏亮,他谈起刚指挥破获的一宗跨省毒品大案,言语间豪气干云,眼神却不时扫过沉默的侯亮平。而侯亮平,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抬眼,目光沉静如水,深不见底。
酒过三巡,空气粘稠温暖。高育良放下筷子,拿起一块温热的素巾,极其细致地擦拭了嘴角,每一个动作都优雅而缓慢。
“育良书记最近辛苦啊!”陈清泉立刻出声,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与感激,“为了宏光厂两千老职工能拿回那点活命钱,亲自批示督办,案子转了几个圈总算进了检察院程序!要不是老师您……”他双手恭敬地端起酒杯,起身欲敬。
高育良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脸上依旧是那温和的笑意,眼神却透过蒸腾的菜肴热气,落在了圆桌另一端的侯亮平身上。
“清泉啊,当法官也好,当法院院长也好,”高育良的声音像温润的流水,徐徐淌过整个餐桌,目光却似无形的磁石,牢牢吸住侯亮平,“肩上是法槌,是公诉章,更是……沉甸甸的责任。责任是什么?不仅仅是法条字缝里的那点黑白。”他的声音温和,却带着难以言喻的重量,“我们汉东……这艘大船行到江心,风高浪急。船身磕了碰了,在所难免。重要的不是盯着哪一块碰掉漆的板子又浸了多少水……”他微微向前倾了倾身体,那温和的目光里骤然多了一丝如极地冰锥般凛冽锐利的光,首刺人心!
“……而是能不能守住这条船的龙骨!稳住它航行的方向!让它能……平安抵岸!”他的尾音加重,如同磐石落水,激起无声波澜,“在这个舱里,无论是指挥的、划桨的、甚至是烧锅炉的……大家目标一致!同舟共济!哪怕水从哪个窟窿眼灌进来了,也得先想着怎么一起堵住,把船保住!而不是……忙着抽刀,去割那个窟窿旁边的……船板!”最后三个字,如重锤,狠狠砸在凝固的空气里!
“嗡——!”
一声极轻微的、如琴弦崩断的锐响!肖钢玉面前的酒杯微微晃动了一下!杯底在光滑的楠木桌面上发出短促滑移的摩擦声!他的镜片后,瞳孔骤然缩紧!
水景上方暖黄的射灯光线,恰好投射在高育良那只刚放下素巾的手上。那只手骨节匀称,此刻却如同寒玉雕成,指尖轻轻敲击在光滑温润的桌沿,发出沉稳如心跳又似无声鼓点的轻叩:“……船板烂了……顶多换一块。龙骨要是松了……船散了架……”他顿住,目光如同冰冷的海水,缓缓沉向桌面深处那片因水景而显得愈发凝重的光影,“……不管你是看舵的……还是拉帆的……都得一起……沉!”
沉字落下的瞬间,整个“松竹厅”仿佛骤然降温!炉火温暖的空气都凝固成冰!连那方水景中蒸腾的水汽都似乎滞住!圆桌如同一面巨大的铜镜,清晰地映照出每一张面孔细微的变化——赵东来绷紧了下颌线,目光锐利如刀,似乎要剖开这层温情下的寒冰;陈海下意识捏紧了掌中温热的茶杯,指节微微泛白;肖钢玉镜片后的目光死死钉在水面那滴将坠未坠的水珠上,嘴唇抿成一线;张树立脸上的笑容终于彻底僵死,如同风干的泥塑;祁同伟嘴角那点锐利的弧度凝固在脸上,如同金属面具上的刻痕。
而侯亮平。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眼眸。目光没有丝毫闪避,如同深不可测的寒潭,迎向高育良那穿透一切迷雾的视线。
两股无形的力量在温香浮动的空气里轰然相撞!如同冰海与熔岩的交界点发出无声的咆哮与碎裂!
高育良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依旧是那副温和敦厚的师长神情。他甚至微微牵动嘴角,露出一个极其和煦、如同包容一切的微笑。随即,极其自然地伸出那只刚刚敲击桌面的手——
“叮——”
他轻轻拈起自己面前那只晶莹剔透的冰裂纹斗笠杯。杯身薄如蝉翼,在顶光下折射出迷离的碎光。杯子被缓缓举高。
“哗——啦——”
奇异的景象!当杯子举到某个特定的角度,光滑如镜的杯壁在特定的光线下,清晰地倒映出桌对面——清晰分割的光影里,映着赵东来锋利的侧脸、肖钢玉凝固的嘴角、陈清泉瞬间失血的脸色、张树立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悸、祁同伟紧抿的嘴唇、以及……侯亮平那双深不见底、似乎凝固了所有光芒的瞳眸!
高育良清越温和的声音在凝固的大厅里回荡,带着一种洞穿世事的苍凉与掌控一切的平静:“你们仔细看,这杯壁上……照出了谁?又照亮了谁?在座诸位,哪一个……不就是这棋盘上的……卒子?谁又真能……跳得出这方寸江山?”
他目光悠远,仿佛穿透了杯壁,穿透了山水庄园的金碧辉煌,投向了某个不可知的远方:“下棋……要有下棋的规矩。卒子过了河……或许能当头车用。但要是连自己的河界都没看清、连对面老帅身边的‘象’和‘士’都认不清就莽着往前拱……”
他微微摇晃着杯中残留的、透如琥珀的酒液,碎光在他温润的脸上跳跃,声音陡然转冷,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冰碴砸落:
“……拱死的……从来就不是老帅!而是……自己身后那片……过河就再退不回的……无根浮萍!”
话音落定,他抬起杯,将杯底残余的一线琥珀琼浆倾入口中。
滴答——
水景石上那枚悬停了不知多久的水珠,在死寂中终于不堪重负,落进水面,发出清晰到令人心悸的一声轻响,瞬间又被温暖而粘稠的寂静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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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反贪总局顶层办公室的巨大落地窗外,城市己陷入最深的夜。屋内没有开主灯,唯有一盏墙角地灯发出微弱、几乎难以照亮方寸之地的昏黄光晕,将整个空间压缩成一片被黑暗包夹的孤岛。空气冰冷干燥,漂浮着灰尘和新打印文件油墨的苦涩气息。
侯亮平深陷在宽大的黑色皮质座椅里。窗外远处零星灯火如同挣扎的萤火,微弱的光芒勾勒出他僵硬的肩背轮廓。座椅扶手边缘坚硬冰冷,金属棱角隔着薄薄的衬衫硌在肘部骨骼上。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亮着刺目的白光——那是会议厅里高育良举杯、杯壁倒映众人那一刻的清晰视频定格。高清镜头下,杯壁扭曲而精准地框住了一张张神情各异的脸:高育良的掌控、肖钢玉的凝滞、张树立的僵硬、祁同伟的紧绷、赵东来的如刀眼神、陈清泉瞬间褪尽血色的灰败……像一张被命运画师强行扭曲糅合的鬼面图!而他自己——定格在那凝固目光中如同冰冷黑曜石的影像中心!
画面反复定格,循环播放。无声的影像比任何咆哮都更具压迫!
“铃——!”
刺耳的内线电话铃声如同冰锥猛然贯穿寂静!侯亮平身体几不可察地震了一下!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接起。任由那尖锐的铃声在冰冷的空间里疯狂鸣叫!回荡!撞击墙壁!如同垂死者的求救铃!首到铃声即将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断续得如同破风箱——
一只骨节分明、被屏幕冷光映得毫无血色的手猛地抓起听筒!
“喂。”声音出乎意料地平。如同冰层之下深流无声。
“亮平啊,”钟正国的声音透过加密线路传来,比往日似乎多了几分苍远感,背景音极其安静,只有很细微的、似乎是金属火机盖开合的“叮”一声脆响,“……你那个老师的课……听起来,‘卒子’的学问讲得不错?”
侯亮平下颚线条瞬间绷紧!搭在扶手上的左手骤然握拳!指关节在昏暗中发出细微的咯咯声!他没有回答,冰冷的沉默如同巨大的压力塞满了听筒的每一寸空间。
话筒那头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吸气声,仿佛是钟正国点燃了什么东西,随即是他低沉平缓的话语:“棋盘上的规矩……是谁垒起的台子,谁定的方圆。光盯着河界对面几个‘马’‘炮’……那是走不赢棋的。”
“咚!”
一声极其沉重的闷响!侯亮平紧握的左拳狠狠地、失控般砸在身旁冰凉的合金文件柜门上!巨大的撞击带得整座沉重金属柜嗡嗡颤抖!在昏黄的地灯幽光下,柜门光滑表面赫然多了一个浅浅的、清晰的拳印凹陷!
电话那头沉寂了一秒。钟正国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平静依旧,却带着一种洞悉了千山万水的穿透力:
“疼了?这就受不了了?”
电话那头又传来一声清晰的金属开合音——“叮”!
“疼!就记住!”钟正国的声音陡然变得如同磨过冰刃的砂石,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凛冽寒气,“棋盘上能决定卒子过河还是当炮灰的……从来不是对面的‘车’。是摆棋那两双手!是那对……‘将’和‘帅’!”
他的尾音被骤然中断!电话那头似乎又传来金属摩擦的轻响!
侯亮平的呼吸瞬间粗重!在冰冷死寂的空间里拉出风箱般的嘶鸣!胸膛剧烈起伏的幅度将昏黄光影下座椅的轮廓拉扯得如同挣扎的困兽!紧贴冰凉话筒的耳廓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冲顶的嗡鸣!如同万千钢针在颅内咆哮!
就在这窒息般的僵持中!
钟正国的声音再次传来,突然低沉了许多,像冰面下的急流瞬间归于死寂:
“……楚河汉界……可以重新画……下棋的人……也能换……”他顿了顿,听筒里传来极其细微的衣料摩擦声,仿佛他在调整姿势,“但要把这张棋盘……掀翻……”
极其轻微、又无比沉重的一声“咔哒”轻响!似乎是火机盖被沉稳有力地合拢的声音!
“……需要的……就不单是勇气了……”
钟正国最后西个字吐得异常清晰,带着一种千钧重量:
“……是……烧掉棋盘的……烈火!”
“嘟……嘟……嘟……”
忙音陡然响起!短促而冰冷!如同冰冷的金属落在地砖上!
通话被单方面切断!
冰冷的忙音如同无数淬毒的针,狠狠刺入耳膜深处!
“咔哒……”
侯亮平握着听筒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骨节森白!他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松开听筒!将它一点点、一寸寸地压回机座!关节摩擦间发出刺耳的金属挤压声!
“轰——!”
就在听筒彻底压下的瞬间!
侯亮平的左手猛地张开!如同脱困的鹰爪!带着一股积蓄到顶点的、足以摧山裂石的狂暴力量!狠狠一拳轰在旁边那座厚重的合金文件柜柜门上!
这一次!
不再是闷响!
是炸雷般的巨响!轰爆了黑暗!
“哐当——!!!!”
合金柜体发出不堪重负的、巨大恐怖的变形尖啸!整座数米高的巨大金属柜如同被实心炮弹正面击中!猛地震颤着向后倾斜!柜体与天花板、与侧墙连接的精密固定螺栓瞬间崩裂!发出令人牙酸的钢铁撕裂音!柜门中心!一个巨大、深陷、带着巨大暴力碾压痕迹的恐怖拳印!如同地狱印记!深深烙在冰冷光滑的合金表面!坚硬的金属面板竟以拳印为中心辐射出蛛网般的恐怖裂纹!
而侯亮平!在黑暗的光影下!他轰出的拳依旧悬在变形塌陷的金属中心!指关节破皮流血!鲜红刺目!沿着撕裂开的合金缝隙蜿蜒滴落!砸在冰冷地面!溅开几朵细小的、如同业火初燃的血色之花!
办公室陷入彻底的死寂。窗外更深的黑暗吞噬着微光。唯余那巨大变形的金属柜体还在无声地呻吟,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铁锈与血腥混合的气息。
滴答。滴答。
破开的指关节处,新的血珠滚落。砸在地板上清脆的声响,如同命运时钟重新启动的倒计时刻度。
侯亮平也清楚的明白了,每个人都是长老们棋盘上的棋子,而两个下棋的人就是自己的岳父钟正国(现任长老会7位大长老之一),另一个就是赵立春的老领导吴长老(前任长老会7位大长老之一),这两个人在背后操控着汉东这盘大棋盘,自己包括赵立春、高育良、沙瑞金都是这个棋盘上的棋子,就看最后谁会取得最后棋局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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