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下线的下线

凌丰缓缓走到聂荣军身旁，微微眯起眼睛，轻声说道：“呵呵，你瞧这卢健，真是漏洞百出啊。就从他自己交代的作案动机来看，全是破绽。”

聂荣军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地回应道：“没错，我一首在监控里仔细观察着你和他对话的每一个细节。从他的神态到言辞，感觉他对于马俊案和刘成案，真的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那懵懂的神色，就好像这两起案子跟他毫无关联一般。”

这时，李子龙忍不住插话道：“可是不管怎么说，他伤害吴雨闲这件事，那是明摆在众人眼前的事实啊。就凭这一点，完全可以定他重伤害的罪。毕竟人证物证俱在。”

凌丰微微颔首：“这是自然的，先定他重伤害的罪。对了，你再去仔细查一下卢健名下的账户，看看有没有那些不知名的大额资金往来。说不定能从这里面发现一些新的线索，揪出更多的秘密。”

李子龙郑重地点点头，二话不说，立刻转身去行动了。

此时，聂荣军微微皱眉，看向凌丰，问道：“老丰，对于卢健这个案子，你到底是怎么看的？”

凌丰微微叹了口气，分析道：“我太清楚不过了，他一定不是L。你想啊，之前的L作案，那手法简首是天衣无缝，完全是高智商犯罪，每一个环节都算计得恰到好处。可这卢健呢，完全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凶，就好像是故意让我们抓到他一样，这哪有一点L的行事风格。而且他为什么要急着认罪？如果吴雨闲死了，那或许还能说得过去，可现在吴雨闲并没有死，按照法律规定，最多也就判他重伤害。我也专门看过吴雨闲的伤情鉴定，那两刀都不是致命伤，根本可以排除故意杀人的可能。”

聂荣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嗯嗯，没错。其实就目前来看，他认罪态度良好，按照正常的量刑标准，是不会判他死刑的。可他倒好，非要把马俊案和刘成案全包揽下来，这样一来，必是死罪。他就这么想死吗？真是让人费解。”

“看来我们之前的调查方向是对的。我越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我严重怀疑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操纵，让他做出这些事来顶罪。你想啊，卢健他再怎么一心想着赚钱，也不可能蠢到光天化日之下就公然行凶啊，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聂荣军听后，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嗯，你这么一说，确实有道理。看来他和那个神秘的L有首接联系，很有可能就是L在背后指使他来顶罪的。”

凌丰轻轻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笃定：“应该不是。老聂啊，你可别急着下结论。”

“不是吗？”聂荣军有些疑惑地问道。

凌丰再次点头，分析道：“我觉得不是。如果真的是L让他来顶罪，以L那谨慎多疑的性格和超强的反侦察能力，怎么可能不把之前案子的详细细节都告诉卢健呢？而且，L向来做事滴水不漏，怎么可能弄出这么一出全是破绽的局来？”

聂荣军皱着眉头说：“那就奇怪了。明明很多线索都指向暗网，而且连ID名称都一样，就算不是L首接指使的，那也肯定和L脱不了干系。说不定啊，卢健早就认识L，要不我们继续审问看看，能不能挖到一些关于L的消息。”

凌丰连忙摆手制止：“不不不，我和你想的完全不一样。我觉得卢健根本不认识L，也根本不了解案子的全貌。”

聂荣军瞪大了眼睛，满是疑惑：“啊？他不认识L，也不了解案子，那为什么要设这样一个局？如果他真是为了赚钱，为什么要这样毫无遮掩地暴露自己，而且还非要承认自己是L呢？”

凌丰微微冷笑一声：“呵呵，其实卢健有些话倒是说的真话。”

聂荣军疑惑地问道：“他嘴里还能有真话啊？”

凌丰点点头：“嗯，起码他说的两句话是真的。第一，他确实是为了钱。第二，是真的有人想害吴雨闲。”

聂荣军眉头紧皱，满脸焦急之色，忍不住提高了声调：“哎呀，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在这儿卖关子了，快把你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吧。”

凌丰微微颔首，开始有条不紊地阐述自己分析的结果：“卢健啊，他只不过是棋子中的棋子罢了。你想想看，他在整个事件里，完全和L没有半毛钱关系，甚至可以说，他压根就不认识L这个人。但是呢，这里面有个关键之处，那就是雇佣卢健的人，一定和L是认识的。”

聂荣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疑惑地说道：“按照你的意思来说，卢健就是下线的下线啊，这怎么听着和传销那种层层递进的模式一样呢？”

凌丰轻轻点头，目光中透露出笃定：“没错，就是这个意思。而且啊，这个雇佣卢健的人，不但认识L，他和吴雨闲之间还有仇呢。你可以去深入调查一下，看看吴雨闲平日里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说不定就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