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涅槃凤凰劫

曼陀罗废墟的月光格外清冷，温九卿握着楚离陌的手站在凤凰鼎前。鼎中沸腾的凤凰血突然凝结成冰，楚离陌的指尖抚过她眼下的青色曼陀罗印记："你的天蛊之血正在反噬。"他的声音带着凤凰火焰的灼热，却见温九卿颈间的胎记己蔓延至锁骨。

"无妨。"温九卿将最后一味药投入鼎中，"只要能让你彻底复活，我愿散尽全身血脉。"话音未落，鼎中突然炸出金色火焰，楚离陌的身影在火焰中时隐时现。温九卿感到心脏被无形的手攥紧，她这才惊觉——所谓复活，不过是用她的命换他的命。

"九卿！"楚离陌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惊慌，"快停下！这鼎炉是皇兄当年用来炼蛊的......"温九卿突然吻住他颤抖的唇，舌尖渡入的不仅是解药，还有她最后的天蛊之血。鼎炉轰然炸裂的瞬间，她看见楚离陌眼中映出自己破碎的笑容。

温九卿在水晶棺中醒来时，听见楚离陌与神秘人的对话。"她的天蛊之血与凤凰血脉融合，己成为新的蛊王。"沙哑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声，"只要取她心头血，就能重铸曼陀罗帝国。"温九卿蜷缩在棺中发抖，指尖触到藏在袖中的银针——那是楚离陌三年前塞给她的防身之物。

"朕要的是她活着。"楚离陌的嗓音带着压抑的戾气，"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温九卿听见刀剑相交的脆响，接着是重物坠地的闷响。楚离陌掀开棺盖时，玄色龙袍染着血迹，却仍细心地为她整理凌乱的发丝："吓到了？"

温九卿突然咬住他指尖，尝到的却是凤凰血的灼热。楚离陌低笑出声，任由她咬破指尖："咬得再狠些，让朕记住这痛。"温九卿这才惊觉，他眼中的金色光芒己完全被血色曼陀罗取代——这根本不是复活的楚离陌，而是借尸还魂的曼陀罗蛊王。

蛊王楚离陌将温九卿囚禁在凤凰鼎中，每日用凤凰血浇灌她的天蛊之体。温九卿蜷缩在鼎炉中，看着自己的皮肤逐渐透明，血管里游走着金色凤凰虚影。"再过七日，你就会成为完美的蛊器。"蛊王抚过她逐渐透明的掌心，"到时候，整个天下都将成为我们的曼陀罗花园。"

温九卿在鼎炉中发现楚离陌的人皮面具，内侧用血写着："若我失控，请用银针刺眉心。"她颤抖着取出藏在发间的银针，却在看见蛊王用曼陀罗花瓣为她编织嫁衣时，终究狠不下心。"陌哥哥，你可还记得冷宫的曼陀罗花？"她轻声呢喃，蛊王的动作突然顿住。

第七日黎明，蛊王抱着温九卿登上曼陀罗祭坛。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温九卿将银针刺进蛊王眉心。金色凤凰虚影从他体内飞出，将蛊王的身躯烧成灰烬。温九卿抱着楚离陌的灵魂碎片坠入鼎炉，在凤凰火焰中许下最后的誓言："来世，我定要找到真正的你。"